“你瘋了!你竟然将儀姿弄成這副模樣!”
素雅的房間裡,床上躺着一個全身包紮的人,血水、膿水滲出布條,姬承珩指着創傷的人,對姬離憂吼道。
姬離憂眼神輕蔑,姬承珩氣道:“你這麼看着我幹什麼?你還想燒死我不成?”
姬離憂反問:“為什麼覺得我不會?”
姬承珩愣住了:“你說什麼?”
姬離憂步步緊逼:“我拿你當兄長,你拿我當什麼?供人玩樂的伶人?”
姬承珩看到姬離憂不同尋常的樣子,意識到他真的生氣了,後退一步,緩和了語氣,說道:“離憂,你、不是,儀姿也是一時孩子氣,你怎麼能跟她這樣計較?還把她傷成這樣?”
姬離憂擡手,聚起一團火焰。
姬承珩不可置信地喊道:“姬離憂!你要造反嗎?”
姬離憂語氣平淡:“有什麼問題?”
“你——”姬承珩這才意識到姬離憂變了,問道:“你怎麼了?”
姬離憂冷哼,不解道:“到底是什麼讓你們敢這麼跟我說話?又是什麼讓你們敢如此欺騙戲弄我?”
姬承珩看他這桀骜不馴的樣子,徹底明白了天賦者高人一等的事實,普通人要是愚弄他們,就要承受他們的怒火。
姬離憂說道:“我自認沒什麼做的不好的地方。”
姬承珩緩和語氣,帶着歉意說道:“離憂,這件事是二哥考慮不周,我沒想到儀姿對你的傷害這樣大,是二哥對不住你。”
姬離憂撇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随後,門外有人來報:“殿下,北玄來人了。”
姬承珩說道:“帶他們去書房。”
“是。”
姬承珩轉身看着床上重傷的儀姿,歎道:“這次是你玩過頭了。”
“嗬......呃......”儀姿使勁擡頭無果,喉間發出掙紮的聲音。
姬承珩繼續說道:“你手底下的差事,我會交給别人去做。”
儀姿痛苦地發出聲音:“你......”
“你先養病吧。”姬承珩轉身離開。
姬承珩回到自己的書房,笑着問道:“兩位有何貴幹?”
其中一人面無表情道:“我們太子讓我門來問問,太子殿下想做什麼?為何要刺殺驕陽公主?”
姬承珩一臉困惑:“哦?有這回事?那......驕陽公主可有受傷?”
那人微微皺眉:“受傷?這就是太子的目的嗎?”
姬承珩不悅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那人冷淡道:“太子難道不知道公主是怎麼查案的嗎?就算受傷了又怎樣?可如果公主有個萬一,讓這件事沒辦法查了,夏家可不會再這麼風平浪靜。”
姬承珩說道:“使者放心,公主的安危就是南陽的安危,就是天下人的安危,孤不會允許有人肆意妄為。”
那人說道:“不知是何人在肆意妄為?太子總該給我們一個交代。”
姬承珩咬牙,權衡片刻後說道:“使者放心,這些恐怕是儀姿郡主自作主張,此女怨妒成性,行事瘋癫,孤會好好處置她,給所有人一個交代。”
來人繼續說道:“還有,山腳的毒物非同小可,最好深埋地下。”
姬承珩擰眉““什麼毒物?”
來人說道:“觸之即死,無力回天,貴國的九殿下應該知道,怎麼?太子殿下不知嗎?”
姬承珩自然不能承認自己不知,随即說道:“孤還真不知道這東西有這麼厲害。”
“現在這個關頭,驕陽公主是最關鍵的人,還希望太子不要胡來,在下告辭。”兩人說完便離開,一刻也沒有停留。
姬承珩縱然心中有氣,可如今還有更重要的事。
“我那麼信任你,由你統轄各方密探,你倒瞞我不少事。”
姬承珩站在儀姿床氣,面色陰沉地看着她。
儀姿一言不發,也說不了話,姬承珩繼續說道:“毒物?你居然把那麼厲害的毒物藏起來不告訴我,你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