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衍坐在宜生對面，宜生手下緩慢寫着東西。

封衍問道：“前輩可想陳家人去死？”

宜生頓了頓，說道：“生死有命，我隻是個普通人，不想這些。”

封衍說道：“ 我可以幫前輩殺了他們。”

宜生厭煩道：“你想殺他們，為什麼是幫我？”

封衍從善如流道：“是，是我自己想殺他們。”

宜生問道：“你為何想殺他們？”

封衍理所當然道：“他們傷害了前輩。”

宜生冷着臉說：“與任何人都沒有關系。”

封衍緩緩說道：“可有人覺得，陳家人是這件事的關鍵，要殺了他們。”

宜生不悅道：“你想說什麼？”

封衍說道：“陳家人現在還沒死，可也是朝不保夕，想到他們與前輩關系匪淺，來問問前輩的看法。”

宜生冷聲道：“我沒有看法。”

封衍盯着宜生的每一個變化，緩緩說道：“既然如此，陳家人已經被壓上刑場，應該是活不過明天了。”

宜生擡起頭，厭惡道：“你們要為這件事情殺人？”

封衍态度良好地說道：“不是我們，是夏家人，他們已經殺紅了眼。”

宜生閉上眼：“你殺了我吧。”

封衍問道：“為什麼？”

“我不想成為你們殺戮的借口。”

封衍長長吐了口氣，問道：“前輩為何不肯告訴我這裡面的原因呢？”

宜生不語，封衍換了個問法：“此事會蔓延出昭國嗎？”

宜生說道：“不會。”

封衍又問：“昭國這事兒怎麼停下？”

宜生道：“不知道。”

封衍繼續問道：“你知道胎神嗎？”

“不知道。”

封衍沉默許久，又問了一遍：“你是怎麼做到的？”

宜生還是那個答案：“不知道。”

封衍換了個問法：“那你做了什麼？”

宜生還是說道：“我什麼也沒做。”

封衍問道：“那你有什麼本事？”

宜生說：“我隻會種草藥。”

“你種的草藥有什麼特别的？”

“沒有。”

驕陽等在門外，封衍出來後問他：“問出什麼了？”

封衍說：“她說這件事不會蔓延出昭國，所以我們今晚趁着夜色離開昭國。”

驕陽看向他的身後，問道：“那她呢？”

封衍說道：“留在昭國，找個地方藏起來。”

驕陽有些意外：“你不帶她走？”

封衍反問道：“帶去哪兒？萬一帶到哪兒，哪裡就出一樣的事呢？”

驕陽問道：“你要回北玄嗎？”

封衍想起面前的難題，沉重道：“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解決夏家的天賦者。”

驕陽随意問道：“怎麼解決？”

“屍毒。”

手下匆匆趕來，見到驕陽時戛然而止：“殿下——”

驕陽挑眉：“怎麼？我不能知道？”

封衍見手下的眼神不躲不閃，說道：“當然不是。”

随後問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