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夜醒後告訴趙東當年的事。趙東見他白發蒼蒼,修為全無,且有悔過之心,便不再殺他。
陳雙回去後,昏睡了幾日,猛然驚醒,喊道,“歡歡!樂樂!”雙眼環視四周,隻見陸雲亭趴在床邊,睡得正香。
她伸出手,輕輕摸了下陸雲亭的臉。陸雲亭皮膚白淨,即使這樣輕輕一碰,也會有些泛紅。
他這幾日一直守在床邊,實在乏了,才睡了過去。
“咳……”輕咳一聲,頭往邊上靠了靠,忽感一涼意,他擡頭睜眼,看見陳雙正看着他,瞬間清醒,驚喜道,“你醒了!太好了!”
他猛然撲向陳雙,把陳雙緊緊抱住。
那日,陸雲亭趕到時,隻見陳雙倒在地上,臉色慘白。他真狠自己,若是能早些修煉,能早些變得強大,就能保護她。
陳雙有些喘不過氣,她拍打陸雲亭的肩膀,“好了,我沒事。”
許久,陸雲亭才松開她,“好。”下一刻,扣着陳雙的頭,嘴唇覆蓋上去,先是在上面點了點,見陳雙沒有反抗,他才壯起膽子,加大了力度。
陳雙卻反客為主,把陸雲亭翻轉,壓在床上,學着他的樣子,親吻着。
兩人親熱一番後,陳雙先走出房門。
她去了陳歡屋,陳歡還沒醒。
陳雙探了探她的脈,眉心輕皺,道,“歡歡體内的那股力量正在她體内亂竄,這會損傷她的經脈,到時,就麻煩了。”
陳雙在陸雲亭的幫助下,認識了許多字,空閑時,把她腦海裡的那部殘書,看完了。
但凡是她看過的東西,一遍就能記住。
她如今的把脈,比之前好上許多。
她将那殘書默寫出來,準備讓村裡的人一起來學,沒想到,卻被屠了村。
陳雙思慮片刻,看向陳歡,目光變得堅定,似乎做了某個決定。她将手掌懸于陳歡上方,嘴裡念着,“凝!”
緊接着,“出!”
一團黑煙從陳歡的身體出來,陳雙眼一掃,瞬間抓在手心。
黑煙又驚又吓,“你……你怎麼能把我揪出來的?!我可是教主種在這丫頭體内的。你把我抽出來,她也活不了。你能奈我何?!哈哈!”
“是嗎?”陳雙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手一縮,那黑煙消散。
黑煙消散後,陳歡開始抽搐,雙眼瞪大。
陳雙伸手一指,一道丹青色的氤氲進入陳歡體内,陳歡漸漸平穩。
“歡歡,歡歡。”陳雙抱住陳歡,焦急喊道。
她雖然知道這樣做可行,但想到陳歡的身體太過虛弱,擔心她受不住。
“姐……”陳歡緩緩睜開眼,虛弱地說道,“我沒事。”随之,伸手,撫上陳雙的臉。
陳雙眼一亮,心中一喜,在陳歡眼前晃了晃,見陳歡能跟随她的手移動,歡喜道,“歡歡,你的眼睛……你的眼睛好了!”
陳歡看着四周,那門,那窗,那牆,是啊,她能看見了!
她一把抱住陳雙,眼淚滑落,閉上眼。
兩人的情緒平複後,陳雙問了陳歡那天發生的事。
聽聞後,陳雙一拳砸在床沿,用力不小,床都震了震。她既惱又後悔,“我就不該離開,去東陵。”
陳歡伸手去握陳雙的手,淺笑道,“姐,莫要生氣了。這不怪你。要怪就怪他們,毫無人性。”
想到慘死的人,何陽,還有那失蹤的陳樂,陳歡心中泛酸,淚水在眼眶打轉。
陳雙安定好陳歡後,走出外去。
她站在村口,眼前浮現昔日村子裡的歡聲笑語。蹲下來,看着地上成群的螞蟻,螞蟻正幾個聚在一起,托着半顆米粒,有說有笑,正趕回家。
路上遇到小夥伴,會停下來,唠嗑幾句。
陳雙看着,笑着道,“好羨慕你們,親朋好友都在身邊。”想起失蹤的陳樂,笑容漸漸消失,失落地看向那棵小樹,那是陳樂種下的。
正歎息中,陸雲亭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肩,“放心,他們會沒事的。沒有壞消息就是好消息。”
陳雙點頭,下一刻,被陸雲亭拉至懷裡。陸雲亭緊緊抱住她。
她閉目,貼在陸雲亭的胸膛,聞着他的氣味,心中得到短暫的放松。原來,偶爾依靠一下,也很幸福。
“姐!”
陳雙猛然擡頭,看向來聲處,陳樂和一身穿白布衫的小夥子,正朝她跑來。
她激動不已,抱住陸雲亭,淚水在眼底打圈,“謝謝你!他們真的回來了。”說完,大步向陳樂跑去。
陳雙一把抱住陳樂,哽咽道,“你有沒有受傷?”還沒等陳樂說話,陳雙怔住了,她拉着陳樂的右手,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顫抖問,“你的手呢?”
陳樂笑着道,“姐,沒事,都過去了。我都習慣了。”
陳雙搖了搖頭,深吸一口氣,擠出一絲笑容,“姐會治好的。一定有辦法的,一定有的。”
“走,我們回家。”
見到陳樂,太過激動,竟把這小夥子給忘了,陳雙問道,“他是誰?”
陳樂輕笑一聲,沒說話。那小夥子站上前,笑着道,“老大,你再看看我是誰?”
陳雙注視着小夥的雙眼,猛然道,“你是小白?!”
“是啊。我是小白。”
回去後,陳雙找了小茸,小茸正在呼呼大睡。
她輕輕推推它,“小茸,我有事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