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分開綁的,但靠在一起。陳雙從衣袖中溜下一把小刀,偷偷把一小刀遞給趙東,趙東接過小刀,開始劃拉她手腕上那繩子。
陳雙譏笑道,“我什麼都沒做,卻能做妖王。而你做了,卻什麼都得不到,說明什麼呢?”
她一字一頓,“你不配!”
那人被她激怒了。他一揮手,把她拎了過來,甩到一邊。惡狠狠道,“你别得意太早!你手上的繩子是專門為你準備的。是不是怎麼都掙不開呀?!”
“是嗎?那你真不了解我。”陳雙眼底一沉,張嘴一吐,銀針飛出,刺入那人的要害處。
那人倒地,面目猙獰看着陳雙,“你……”
陳雙輕笑道,“是不是很想知道,但,我卻不想告訴你。”
那妖雙眼猩紅,下一刻,便斷了氣。
剩下那群妖,見他們的頭領已死,慘叫着,四處逃竄。
“趙東,不能讓他們跑了!”陳雙喊道。
這些妖手上都沾有人血,不可饒恕。
趙東将陸雲亭的繩子劈開後,對他叮囑道,“照顧好她。”便追出去,獵殺那群小妖。
牢籠裡隻剩陳雙和陸雲亭。
正如那人說的,陳雙的繩子是特殊的,一般的利器根本解不開,即使是用法力也不行。
“你看着我嘴巴做什麼?”陳雙見陸雲亭一直盯着她嘴巴看,“我上面有東西?”
“還是你想……我了?”話剛說出口,陳雙的别過臉去,耳根從下泛起了紅。
陸雲亭垂眸一想,拿定了主意,“娘子,得罪了。”
陳雙心中一緊,以為他要冒犯自己。一陣酥癢從手腕處傳來,她低頭一看,見陸雲亭蹲着,張嘴去舔自己的手腕。
那般溫柔,那般小心翼翼。
陳雙的心如初春的雪,在暖陽的照拂下,化了。
下一刻,陸雲亭被一股隐形的力量彈開,直直撞向牆,砰的一聲,口吐鮮血,倒在地上。
他爬過來,繼續舔着。混合血與唾液,那一下下的濕熱觸碰,陳雙的淚水在眼眶打轉。
每舔一下,陸雲亭就會被彈開一次。但即使是滿嘴血紅,筋疲力盡,陸雲亭也沒停下。舔了幾十下後,他微笑道,“現在你試試,看有沒有用?”
陳雙運起法力,雙手往兩邊一扯,繩子竟然真的松開了。
松開後,她抱住陸雲亭,摸上陸雲亭蒼白的臉,嗔怪道,“很疼吧?你這傻瓜。下次,不可以做這樣傷害自己的事,聽見沒?你的命是我的。”
陸雲亭輕笑道,“是,聽娘子的。”
陳雙屈指刮了一下陸雲亭的鼻梁,柔聲道,“你是怎麼想到這個辦法的?”
“因為你的嘴我親過了,就能動。我在想,那是不是被我親過的地方,也能破除他那個禁制呢?”
陳雙稱贊道,“看來世子真是見多識廣。”
陸雲亭急速在陳雙臉上,親了一下,自誇道,“那是,你相公自然是厲害的。”
兩人再次親了起來。
殺完妖的趙東,剛回來,正想開口,看見這一幕,悄聲退出了山洞。
陳雙他們趕了三日路程,終于到了京中。
京中是南國最繁華的地方。街上,人人着玲珑綢緞,不是帶朱钗就是配玉環。店鋪裡人來人往。
陸雲亭拉着陳雙的手,依依不舍,但又不得不離去,抿嘴道,“我先回去見我父母,再來找你們。”剛走了幾步,他跑回來,小聲問道,“你們要不,去王府住吧?”
陳雙垂下眼眸,而後,淡然道,“算了,我們還是住客棧吧,貿然前往反而會引人注目,影響我們要辦的事。”
陸雲亭想想,也是,這樣是太引人注意了。于是他就隻好先離開,回王府去了。
陳雙和趙東找了一客棧,要了兩間房住了進去。
這客棧在西南城角落裡,名為‘好客’,和别的客棧不一樣,比較安靜,人也比較少。
趙東走到陳雙的房間門外,敲門道,“雙兒,我能進來嗎?”
“進。”
陳雙見他臉色不太好,問道,“你怎麼了?找我有事?”
趙東不停地搓着手指,想開口卻不敢開,歎了幾口氣後,終于開口道,“雙兒,你是真的喜歡他嗎?你可想清楚了,他值得你托付嗎?”
趙動原本是放手了,但來到京中後,心中産生一種不安,他昨晚整晚沒睡,想了一晚上,還是來确認一下,才安心。
陳雙想了想,目光堅定,“是的。”
“那你會跟他一起回王府嗎?”趙東追問道,他盯着陳雙,不想錯過陳雙說的每個字。
陳雙輕笑道,“不會。我覺得我還是比較适合在村裡。”
趙東聞言,雙眼一亮,深吸一口氣,深情道,“那你……要不要考慮一下……我?”
陳雙直接回絕,“不。謝謝。”
趙東心如死灰,目光呆滞。他握緊手上的鍊子,來之前本想還給陳雙,但此時又不願了。仿佛給出去了,他多年來的支撐點就破碎了。
陸雲亭回去後,跟家裡簡單說了一下便出來。
他來客棧找陳雙,剛好碰到陳雙和趙東的談話。趙東瞪了他一眼,離開了。
三人來到京中的中心。這是陳雙第一次來這麼繁華的地方。
陸雲亭帶着他們,東逛逛西逛逛。來到一樓閣,上面寫着“醉春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