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雙當夜,換上夜行衣,和趙東一起來到宮外。
這皇宮守衛森嚴,不少士兵在來回走動。
陳雙半靠在牆邊,“我們不能硬闖。丞相那壞蛋,搞不好在裡面設下全套,正等着我們。”
“雙兒,你說得對。”
陳雙思慮一會,道,“我這有隐身術,是我娘前不久教會我的。不過,我還沒用過,不知道,行不行?”
“是你,就一定行。”趙東一臉肯定,看着陳雙。凡是陳雙說的,他都信。
陳雙輕咳道,“那來吧。”
“好。”
陳雙運起靈力,嘴裡念着,“如形随影,形随我意,隐!”伸手一指,趙東消失了。确切來說,是隐身了。
“你能看見我嗎?”陳雙問道。
趙東趁機握住陳雙的手,“能,我在這。”
陳雙猛然收回手,“那就好。”接着,按照剛才的路子,她把自身也隐了身。
兩人都能看見彼此,但是旁人是看不見的。
這個旁人是指修為在他們之下以及沒有修為的普通老百姓。
“雙兒,這皇宮這麼大,我們到哪找皇上?”趙東邊走邊問。
這皇宮,幾十座宮殿,看外觀,都差不多,找起來,實在是麻煩。
而且還容易迷路,剛走過的路,現在又在走。
陳雙停下腳步,眼掃了掃四周,見不遠處,有人走來,輕聲道,“抓一人來問問。”
那人是個宮女,手上提着盞燈,身穿粉色衣衫,頭上别着花钗,在她身旁還有一宮女,穿着無異,兩人正閑聊着。
隻聽那宮女道,“玲玉,你有沒有覺得今日皇上有些古怪?”
“噓,少說話,你不要命了?”
“怕什麼,這裡連鳥都不會來。這可是冷宮。”
“今日皇上下朝後,就倒在床上,那臉慘白慘白的,太醫們全跪在地上。你說,皇上是不是……”
玲玉連忙捂住那宮女的嘴,惱怒道,“你這人,什麼話都敢說,小心禍從口出!小命不保!快走,快走。”
陳雙瞬移到她們面前,伸手一揮,那兩人身子直直往下倒去。
陳雙拖她們到一隐秘處,施了法,搜了搜她們腦海的記憶。片刻後,她收回法力。
“我知道皇上在哪了?”
她嘴裡念着“憶随我移,除!”手指在她們眉心間一點,一道丹青色的光竄入她們腦海中。
抹除了這一段記憶。
陳雙抹除她們的記憶後,喚醒她們。
宮女醒來後,起身,疑惑道,“剛才發生了什麼?我們怎麼躺地上?”
聽見這呼呼的風聲,玲玉顫抖道,“可能是我們摔了吧。快走吧。”
那宮女點頭,兩人一道離去。
一旁的陳雙,見她們走遠了,對趙東道,“走吧。”
順着宮女的記憶,陳雙很快來到皇上的寝宮。這皇上的寝宮是比一般的大許多,也輝煌許多,金燦燦的。
陳雙來到宮殿門口,直接走進去,門外的守衛打了個盹,驚醒道,“你剛才有沒有覺得一陣涼風吹過?”
一守衛也開了小差,糊糊道,“是吧。”
兩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站直身,一臉肅然。
陳雙走進殿内,殿内焚着特殊的熏香,她一進門,就覺得這香不是好東西,而是一種毒藥,讓人去黃泉的藥。
再往裡走,一老公公正站在簾前,眯着眼,看不清是睡着還是沒睡。聽呼吸聲,更像是睡着了。
越過那老公公,陳雙伸手一揮,那老公公軟軟倒下,趙東接住了他,把他放在地上。
陳雙朝趙東點頭,兩人拉開簾,隻見皇上正側躺着,聽這呼吸,身子虛弱得很,像是活不了幾日。
陳雙收回隐身術,眼神示意趙東,上去把皇上弄起來。
趙東剛伸手,還沒觸碰到皇上,皇上卻先開口道,“你們來了。”
說着,起身,披上外衣,伸手道,“坐吧。”
陳雙兩人對視一眼,坐了下來,陳雙道,“你知道,我們會來?”
“不知。但是,想着會有人來,不是你們也會有其他人。”
“他們是來取我性命,你們呢?”
皇上抿了口茶,神情平靜,看着陳雙他們。他不确定陳雙是不是丞相派來的,但能确定他們不會殺他。
陳雙開口道,“我們不殺你。隻是來讓你放了陸雲亭他們一家人。”
皇上輕笑道,“這簡單,我給你下一道旨。你拿着,就能救他們。”
說着,起身,走去動筆。
沒多久,他把一道旨給陳雙。
陳雙看過後,不解道,“你不想殺他們。為何又要抓他們?”
皇上輕咳幾聲,正了正嗓子,歎息道,“這都是丞相的主意。我隻是他養的傀儡。”
陳雙猛然驚醒,此刻她才意識到,丞相為何要抓陸雲亭他們?他的目标是她!
這皇上若是死了,國不是更亂?那遭殃的還不是老百姓?
她走到門口,又折回來,将殿内的熏香清除,告知皇上,“這香有問題,不要再用了。你體内被人中了蠱。我可以幫你取出來。但是,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你說。”皇上精神稍微好了些,急問道。
“以後不管陸雲亭做了什麼,饒他不死。”
“這……”皇上有些為難,這相當于是免死金牌了,“那若他殺人犯法呢?”
“他不會。”
“好,我答應你。”為了活命,皇上還是答應了。
陳雙取出皇上體内的蠱蟲後,拿着聖旨,趕往死牢。
死牢,在京中,隻有一座。
專門關押那些窮兇極惡,十惡不赦之人。
陳雙來到死牢,門外攔路道,“站住,你是什麼人?!擅闖死牢,死!”
陳雙拿出聖旨,擡眼厲聲道,“皇上有令,赦免陸王爺一家,馬上放人!”
門外的兩人雙眼疑惑,“陸王爺一家,早就被提走了。”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