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剛“咚”的一聲關上了門。
鄒奇名隻覺得後脊背發涼,不知道是被冷風給吹着了還是怎的。
“你們坐吧,我去倒水。”
“叔叔,不用麻煩了。”童曼将帶來的水果遞給劉剛。
劉剛将童曼和鄒奇名迎到沙發處坐下後,将劉媽推進了卧室。
從劉剛嘴裡,童曼和鄒奇名知道了一些事情。
此前查探劉允浩工作的地方導緻他丢了工作,劉允浩心裡窩火,賈旺老婆是劉允浩上學時最好的朋友,因童曼死了,他更是憤怒,所以去西海市找童曼報仇。劉剛擔心劉允浩做傻事,所以跟着去了,那天劉剛找到綁着童曼和孫卯的倉庫時,他們已經逃走了。劉剛想帶着劉允浩回到南陵市,結果劉允浩趁劉剛不注意,從賓館逃走了。劉剛去童曼家找,碰巧救了童曼一命。
鄒奇名不知道這幾天竟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他看向童曼包着紗布的手,心疼童曼所受的傷。
從劉家出來,童曼本想坐高鐵回去西海市,但被鄒奇名拒絕了,開車兩個小時将童曼送回了西海市。
沒按童曼的意思送她回家,而是送她回了警局給她安排的宿舍。
親眼看着童曼上了樓,鄒奇名這才安心,開車返回了南陵市。
童曼點了外賣到宿舍,不過不是飯,而是平時拜祭時用的香。
她在洗手間點燃了三根香,祭奠下劉允河,以此消弭自己對劉家的愧疚。
袅袅煙氣漂浮于空氣中,童曼看了眼手裡的一寸釘。
“媽媽,你在哪裡啊,你的失蹤到底和劉家有沒有關系?”
突然,洗手間裡濃煙滾滾,根本看不清方向,嗆得童曼直咳嗽:“咳咳咳,咳咳咳。”
一雙手死死地掐着她的脖子。
童曼拼命地掙紮,試圖掰開這雙大手。
煙,越來越大。
童曼暈了過去。
等她再醒來時,洗手間裡已經沒了煙,她站起身,發現洗手台上點燃的三根煙已經全部燃燒殆盡。
“昨晚是怎麼回事?”她這才想起手裡一直拿着的一寸釘,攤開手看了眼,竟然沒了血漬。
她是被門外的敲門聲驚醒的。趕緊去開門。
是快遞員。
誰會給自己郵寄東西?還是郵寄到宿舍?
等快遞員走了,童曼關上門,拆開了紙袋,竟然是一封信,是媽媽寫給自己的信。
童曼讀完信,立刻換了衣服出門。出門之前,她将一寸釘藏在宿舍的沙發縫裡。
按照信件上的地址,童曼找到一棟快要荒廢的樓。
她遲疑着進去,逐層尋找。
結果發現隻有最頂層的一間房住着人。
童曼敲了敲門:“咚咚咚,咚咚咚,媽,是你嗎?”
門開了,是媽媽陳芸。
童曼撲到媽媽懷裡,哭出了聲音:“媽,這些天你都在這裡嗎?你可吓死我了。”
陳芸摸摸童曼的頭發,眼神裡滿是愛意,“好了,都這麼大姑娘了。媽媽這不是好好的麼,不哭了啊。”
童曼緊緊地抱着媽媽,不敢再松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