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态升級,好像有人動手了。李時清也不吐槽了,跟着伸出脖子去看。
隻見街道中間兩批人對峙,一邊個個都是人高馬大的強壯肌肉男,另一邊一家老少,唯一一個中年男還躲在女人身後,實力懸殊明顯。
刀疤肌肉男按住了發瘋的女人,往地上呸了一口,不屑道:“什麼廢物,還躲在女人後面。大爺我動手了嗎?拱火,有本事你過來啊,我好好打你一頓,就算你沒說錯。”
男的使勁搖頭,不敢去救妻子,也不敢一個人面對壯漢。看了半天,躲到了老人身後,眼神慌張,嗫喏着:“車子是二手車,你憑什麼要我那麼多錢,退錢。”
“慫貨,你也配是男的。”肌肉男不答,又呸了一口。
周圍人看不慣車販子賣車舊裝新,更看不慣這男的一直不管妻子,一味的要錢要車。頓時指指點點,白眼快翻上天了。還有激憤者,吐口水都吐到了那男的腳邊。
“是你們不對。”男人怯懦地可怕,低着頭,還嘴聲都被周遭怒罵聲壓了下去。
李時清皺起了眉,簡直大開眼界。怎麼會有這麼沒責任沒擔當的男的。
男的一直在念叨這句話,過了一會,就有人出來了。是車店的負責人,拿了張紙出來,“雲同志,這怎麼是我們的錯呢?你看這是什麼?你當初簽字的時候,可是很高興,信信旦旦說後續不會找我們的。”
雲南飛完全不看,扯了扯老人的袖子。親媽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哭嚎,扯着嗓子說店主欺負人。
現場一團亂,店主的眸子也冷了下來,“您是不認賬嗎?警察可是認這個合同的。”
說警察警察到,見沒打架,便見怪不怪地把人帶走了,李時清也沒了去第七家店買車的心——因為店主已經被帶走了。
躲過一劫,他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膛。告别了一起吃瓜的陌生人,李時清跑去了第一家店。
丁船站在門口抽煙,看到李時清過來擡了擡下巴,“看完熱鬧過來了?”
李時清一臉驚奇,“你怎麼知道?”
“警察都來了,我又不是瞎子,還買不?不買我關門了。”許暴富又被人找上門了,今天肯定沒啥人來買車了。與其在店裡幹等着,還不如早點回去休息。
李時清有點猶豫,他想買車,但又擔心被騙。
丁船看出來了,抖了抖煙,“你想什麼呢,我可不是許暴富那黑心玩意。車我保修一年,平時有什麼問題都能來找我。要是你還怕,把這試用車騎走就是,絕對新車。”
“那行,那我就騎這輛。”李時清嘿嘿一笑,飛快跑到了三輪車旁邊,又檢查了一遍,“四百三是吧?”
丁船無語,“行行行,四百三就四百三,趕緊走人。”
三輪車比自行車好騎,李時清騎一次就會了。騎着心愛的三輪車離開,李時清感覺空氣都是甜的,花錢的心痛也減了不少。
回到家和張女士炫耀了一番,鎖好車,兩人一起做鹵菜。鹵菜香味濃郁,鹵汁熬久了,鹵出來的菜是越來越香。李時清就愛時不時獎勵自己幾口,吃的異常滿足。
隔壁牛大嬸跟張女士玩熟了,家裡剛發了工資,也厚着臉皮上門買了點回去吃。家裡的小孩為此激動的嗷嗷叫,圍着那個菜碗目不轉睛,口水直流。
隔壁吃上了,倔牛王憫田還在找。他這人沒什麼優點,就是執着,不然也不會堅持複考三次上大學了。
這天他早早就吃了午飯,蹭蹭爬了兩個筒子樓,把自己累的夠嗆。但沒找到他也不灰心,喘着氣在高處望遠,搜尋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