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也确實像他所說的那樣,離開韋恩莊園的當天晚上,那些沒有能量激活便一動不動的死蠟燭們,就好像裝上了定時啟動的裝置,每隔一段時間就點燃一根。
直到現在,已經隻剩下最後的兩圈半沒有點亮,伊蒂斯的發茬現在已經是一頭爽利的短發的程度了,有點像是white形态的半長發,隻是顔色不太一樣,也多了點柔軟的波浪弧度。
老實講,這兩天的速度已經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了。照這個進度,再過小半個月的時間,伊蒂斯也能完全恢複。但他完全沒有想到,這樣的速度還能更快!
阿卡姆從座位上下來,和金毛、電子屏幕站在一起。
看着蠟燭一個接一個争先恐後的點亮,這間隻依靠燭台照明的中心小屋仿佛從黃昏回到了午後,亮的幾個建築意志大睜的眼幾乎要被刺激出眼淚來,阿卡姆的電子屏幕上明晃晃的閃爍着哭泣的顔文字。
“……呃,這是什麼?好亮……”
長長的睫毛眨動兩下就沒有遲緩的睜開,伊蒂斯預想中的白茫茫一片沒有出現,反倒是猝不及防的亮光差點把突然能看見别的顔色的視野閃到再次冒白光。
她不由自主的側過頭,看見了站在一旁的一動不動盯着她的幾位。
?
這個視角,怎麼連趴着的蘇佩爾都高的好像踩在自己頭上一樣?
伊蒂斯迷惑的支起上半身,在某一刻好像穿過了什麼屏障。好在突破那一層屏障後,她的視野就正常了,至多隻是其他幾個矮一點的樣子。
“我睡了多久,還有你們為什麼要把監視器戴在身上?”伊蒂斯撓撓頭,感覺自己好像突然煥發新生了一樣,而且還有源源不斷的能量在彙入自己的身體,就像是宗教傳說中的聖水一樣洗滌自己身體内部殘缺。
從她化形之後,隻有在紐約的那一段相當節儉的日子裡,才能感受到如此充沛的能量。而那個時候,她其實并不如現在一樣輕松,所以真要說的話,這是她難得的一段完全沒有顧慮的日子。
完全沒有思考也算是無憂無慮吧。
隻是不知道她躺了多久,賺能量還蠻難的,囤夠的時間肯定也長。也不知道她還能不能見着活着的布魯斯,總不能連迪克幾個也壽終正寝了吧!
而沉默三人組看着半截上半身透出鏡面,下半身仍然伸直在鏡子裡的伊蒂斯隻覺得好像聽錯了什麼。
!什麼攝像頭,哪的攝像頭!伊蒂斯在說什麼?
一時之間,這個小房間中寂靜的隻剩燭火燃燒的噼啪聲。
“有沒有誰能給我解釋一下現在是什麼情況?我究竟睡了多少年。”伊蒂斯揉了揉眼角,放松這再次席卷而來的無力感。
但同時,一種不一樣的溫暖感覺從心底開始蔓延。就像是她和瑪莎托馬斯在一起的時候,又像是布魯斯一家都在的時候,又像是此刻。無可奈何的感覺是鮮活的。
她曲起腿,兩手撐地矮着身體把下半身從鏡子裡拔出來,再翻滾一圈離開吊燈的範圍。吊燈實在是太矮,哪怕以white的身高都得稍微低頭,更别人說完整的伊蒂斯形态了。
好久沒有使用過這具身體,這個身高還真是讓她有點不習慣。伊蒂斯環視一圈,沒有對這個房間的裝飾發表感言,但那個吊燈……
它現在簡直就像個太陽,真是難以想象她剛剛睜開的第一眼居然直視了這玩意兒。這幾個家夥的眼睛不痛嗎?
她無言的走上前去,伸手摘掉了阿卡姆袖口位置和金毛頭頂位置的監視器。
“回神了,幾位。”伊蒂斯伸出手依次招了招,“在想什麼?我醒了你們都不高興的嗎?”
“等你們給我講清楚這段時間的事,我還想去韋恩莊園看看,他們應該都還在的吧。”伊蒂斯還是帶着一點點忐忑的語氣問道。
阿卡姆:“在,他們都在!我們隻是在想究竟是誰給我們裝的監視器!”
蘇佩爾悠悠的嗚咽兩聲,伊蒂斯發現她居然能夠聽懂了。就像是完整化形的阿卡姆和奧爾加。“汪”/“這很難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