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都很好說話,就是喝了一點點酒。”
靳開顔掀了面膜:“那怎麼回事?”
不知道怎麼開口,于是靳開羽随便搖了搖頭,靠到後座上:“就是有點累了,你不要多想,不要擔心我。”
難辦,靳開顔想起上次說的:“你要的那個镯子我讓人幫你送回來?”
提到這個,她臉上才露出恍惚的笑:“好啊。”
靳開顔哼了一聲:“你前幾天還說,送她禮物是為了自己開心,現在你不開心了嗎?那别送給她了。”
靳開羽低頭:“還是開心的,要送給她。”
隻是……她沒有辦法再心無挂礙地開心了,她的每一次示好,都居心不良。
她已經開始介意她手上的戒指,開始想起之前那些停留的目光,她想吻她,想牽她的手,想要她的擁抱……
她想要的有很多很多。
想到這裡,靳開羽突然不想再聊,這些話她暫時沒有辦法和靳開顔分享,她還可以承擔,但如果靳開顔再問下去,她就忍不住了。
“我困了。讓我睡一會兒。你也早點休息,乳腺結節不能熬夜。”
她挂斷視頻後,一路安靜,下了車,乘電梯上樓,開門進屋。
今天,渠秋霜竟然沒有早早的休息,客廳的燈是為她亮着的。
客廳裡還有新插的花,那是靳開羽為數不多認識的花,叫小蒼蘭,整個室内彌漫着小蒼蘭的香氣。一切都十分溫馨,靳開羽彎了彎唇角。
在這樣的香味裡,她身上攜帶的酒氣就有點臭。
她挪步走到渠秋霜的門口,嘴唇張合幾次,敲了敲門,将她名字喊出口:“秋霜,我回來啦。”
門轉瞬打開,靳開羽往後退了兩步,确定自己身上的味道在這個距離下她聞不到才停下。
渠秋霜看起來剛洗完澡,身上披了一件寬松的浴袍,露出一小截晶瑩的鎖骨,發絲還在滴水,貼着頭發的衣料部分,緊緊地貼在她身上,身線玲珑。
靳開羽看了眼,連忙移開視線,嘀咕:“本來身體就不好,你這樣容易感冒。”
渠秋霜瞥過她略紅的眼尾,又湊近,聞了聞:“喝酒了?”
距離驟然拉近,她身上剛沐浴完的潮水氣撲鼻而來,靳開羽眼睜睜看着一顆水珠從她頰側一路流淌,隐沒進溝壑深處。
她屏了屏息,方才進門還沒有洗過手,不好動手推她,隻好繼續往後退:“是的,但是隻有一點點。”
渠秋霜今天卻仿佛探知欲格外旺盛,又湊近到她下巴處,認真讨論:“恐怕不止一點點。”
但并沒有很難聞,淡淡的紅酒香,反倒讓人想嘗嘗到底是什麼味道。
靳開羽垂眼看着她的睫毛,她的嘴唇,再溜到她露出的鎖骨,屏息繼續往後。
渠秋霜似乎沒發現她的動作,又補充:“嗯,還有香水味。”
她語氣平淡,但靳開羽莫名心虛,很想解釋:“有些人身上味道像會污染一樣,我離很遠就沾到了。”
渠秋霜對此不置可否,慢慢退開,雙手抱臂:“你去洗澡吧。”
拉開距離,靳開羽終于舒了口氣,從酷刑裡刑滿釋放:“好。晚安。”
渠秋霜卻頓了頓:“今天你也不開心,不需要我的擁抱了嗎?”
靳開羽愣住,她無力地閉上雙眼,但這個誘惑實在太驚人,心理防線幾乎毫無抵抗能力,瞬間被擊潰。
隻有道德底線在頑強抵抗,老師才去世多少天,你在想什麼呢?人怎麼能夠像你這樣無恥呢?
兩個小人打了很久的架,依舊沒有分出勝負,靳開羽隻好使用緩兵之計:“我身上臭臭的,等我洗完澡還可不可以?”
渠秋霜微微一笑,握住她的手腕,就着她的手表看了看時間:“現在是十點二十九分,我十一點就要睡覺。”
接着她順手摸了摸靳開羽手背,加了一句:“等你到十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