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倒是相安無事,直到快到魔教地界的時候才出了岔子。
因為我是選擇在半夜就出門的,既然沒辦法避免幹脆就把兩人都避開好了,結果這人路上就開始試探想要動手。
但是他功力雖然大增了,但手上還是有着魔教哥給他下的禁制,根本動不了多少内力,到現在連個天雷護罩都沒打出來過,我一開始還有點在意這人的實力,現在已經完全放心了。
看來開始指望其他人動手比較靠譜。
“站住!外人不得擅闖魔教禁地!”門口的護衛警告完就要來攔,我毫不客氣把一路上偷襲我好幾次的人扔到我前面擋路,告訴他們,“這應該不是外人,就算是,你們也最好收一下。”
這倆人看我來勢洶洶,不像作假,原本嚴肅的神情收斂了不少。
我懶得和他們廢話,沒忘記這次此行來的根本目的,是要成功的把自己送到導火索的位置上。
俗稱碰瓷。
在我友好的把兩人揍了一頓,表示要見他們教主之後,明顯能感覺到旁邊人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帶着一絲絲憎恨和對我實力不了解的緊張。
很好,看來任務已經完成了第一步。
接下來隻要在魔教境地上讓其他人感受正派和他們勢不兩立,我再單獨進去和教主說點仙門正派要和魔教相敬如賓的鬼話,就能成功把兩邊的思想分散了。
道理确實是這麼個道理,但我漏算了一件事:為什麼魔教教主出手的時候,我身上的天雷護罩擋不住啊?!
我眼神裡的茫然不是假的,雖然及時反應過來扛住了,但這天雷護罩難道是限次數的?
那我豈不是很容易嘎了。
早知道就先把遺書寫好了,現在真打起來也沒個好歹。
我提劍準備迎戰魔教教主,卻發現面前那人似乎感受到我身上的靈力波動,面色稍霁,示意我進屋,似乎有話要和我說。
我看着眼前的人,心想堂堂魔教教主,應該不會做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事兒吧。
結果進屋之後,他确實沒給我來一刀,但說出來的話,還不如給我來一刀呢。
“我是你師祖。”魔教教主一句石破天驚給我怔在了原地。
不是這對嗎?
這裡是魔教,他是魔教教主啊,他是怎麼成仙門正派的師祖了?!
我不願意相信這個結果,期望下一句聽見他說他在騙我,結果等了半天隻等來了師祖沖我點了點頭,解釋道:“天雷是我的功法,自然不會排斥我。”
連這個點都圓上了。
就算是專門撒謊騙人的,編謊話的時候也會更加注意找個合乎邏輯的地方去編,而不是整了個這麼奇怪的故事來騙人。
但這件事嚴重影響了我的計劃,本來我應該讓魔教内部離心的,現在發現心根本不用離,完全就在我們這邊。
師祖聽完我的計劃也沉默了三秒,然後艱難道:“其實也不是沒有破解之法,你不如就假裝被魔教扣留吧,剛好來到這邊讓他們好好招待你。”
“……咱們這樣是不是對師尊他們不太地道?”我看着魔教端上來的各色美食,口水快要流下來。
這兒的環境可真的好啊,怪不得師祖這麼久了都不肯回去。
我們這邊歲月靜好,傳回到仙門正派的消息可就沒那麼簡單了。
宗主聽說我被魔教扣留的時候還反應了一下我為啥要去魔教,知道事情始末才覺得不對勁,“豈有此理,本就是魔教的過錯,居然牽連到了門派中人!”
立刻就要收拾東西出門找茬。
走到一半忽然感覺不對勁,自己這去像是去找人釋放人質的,從氣勢上就矮了一頭,要想個辦法把氣勢提上去。
等他們來到魔教門口的時候,我剛好在炫最後一份焦糖布丁,勺子裡的布丁被平地一聲大喝驚得落到了碗裡去。
還好沒掉到地上。
我正要撿起來再吃點,結果接下來到來的是一陣劍氣,直接給我碗震碎了。
這下是沒得吃了,我隻好擡頭,想要看看來者是何方神聖。
結果不看不知道,我直接和李大俠對上了視線。
不是這對嗎?你作為一個非管理層為啥消息這麼靈通,我才被抓你就知道了,而且還站在最前面一副要和魔教同歸于盡的模樣。
不過我當時防得就是仙門正派的突然駕到,此時我和周圍的教衆一道早就整了個戰損妝,服裝也采用了新式的裁剪,主打一個看上去要多慘就有多慘。
我看着在地上已經沾上了不少灰塵的焦糖布丁,心想要是現在去吃的話會不會算是太過于不講究了,但要是沒有這個樣子估計很難讓大家信服啊。
思來想去,我還是沒下得了口,隻是找了個合适的角度借位假裝體力不支被擊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