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傍晚的天空格外幹淨純粹,黑色奔馳保姆車在交錯擁堵的立交橋上走走停停。
車内,周靜言已經摘下武裝,露出一張棱角分明、幹淨白皙的帥臉,靠着後排座椅休息。
甄洪坐在副駕駛,跟開車的小陳碎碎念:“還好今天我來了,本來跟侯導的合同談得很順利,大家都很開心,結果在乘電梯離開時遇到柯菲那個女人,還有她那個花瓶藝人叫什麼來着?哦對!沈茵茵!就是上次假摔蹭你言哥熱度那個!”
他說到一半突然沒了下文,摸着下巴陷入思考,小陳本來在全神貫注開車,這時候卻被勾起了好奇心,等了一會,不見他說話,幹巴巴地開口問:“洪哥,然後呢?”
“然後?然後你言哥又被她蹭了一次呗,”甄洪剛才還在生氣,現在卻心情頗好,告誡小陳,“柯菲這種一肚子壞水的女人,以你的段位根本壓制不了,下次撞見她躲遠點。”
“哦,”小陳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後排,本來在閉目養神的周靜言緩緩睜開眼睛,看向前方:“小陳,你現在正在想,他怎麼這麼了解别人家的經紀人。”
小陳目光驚詫地看向後視鏡,說話時語氣有幾分驚恐:“言哥,你知道我在想什麼?”
“嗯,我有讀心術,”周靜言淡定地應了一聲,望向車窗外,神色疲憊倦怠,仿佛習以為常:“比如,你現在正在想,他怎麼會知道我在想他怎麼這麼了解别人家的經紀人這件事。”
小陳不經吓,一腳踩下刹車,車子猛地停在原地,驚得後面一排車輛狂鳴車笛。
“你沒事又逗他幹什麼,”甄洪制止周靜言的惡作劇,同時安撫小陳,“他騙你的,演戲呢!”
周靜言薄唇輕挑,露出一個極盡諷刺的冷笑:“主動讓我騙,不是蠢又是什麼。”
小陳委屈巴巴,不敢再說話,始作俑者卻是一副很舒心的樣子,微眯着眼睛靠在座椅上,降下一半車窗,欣賞窗外西沉的落日晚霞。
傍晚時分的明滅光影打在他棱角分明的側臉上,讓他看起來像一件令人贊歎的完美藝術品。
看到這一幕的小陳和甄洪都變得安靜,他本人卻似乎對此無知無覺,沉默了一會,悠悠出聲詢問:“你剛剛說她是花瓶?”
甄洪知道這個她指的是沈茵茵,解釋道:“圈子裡的評價。”
“一朵嬌弱的小花,可惜,空有一副漂亮皮囊,唱歌跳舞演戲樣樣不行。”
周靜言輕嗤:“我不這麼認為。”
甄洪轉過身:“不會吧,才見兩面,你就要推翻圈内大佬對她的評價?”
“你哪裡看出她有演技?盛典上假摔那一下,全國人民都能看出她是故意的!”
周靜言直接忽略他越來越激動的情緒,繼續表達自己的觀點:“她有沒有演技我不知道,不過她可不是什麼嬌花。”
小陳又忍不住好奇,從後視鏡中看向他,甄洪也一臉迷茫地等他解惑。
周靜言毒舌:“你沒看到嗎?柯菲是被她一巴掌拍進電梯的,這個大力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