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濕漉漉的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淚水,抑或是兩者都有,發絲一絲一縷的黏在臉上,眼眶發紅,最詭異的是眼睛裡閃着的光。
說有多狼狽就有狼狽。
她這樣子看起來比花花還慘,不知道的乍一看還以為花花以為走了呢。
捏了個清潔訣,木星整理好自己的形象才出發去找夏灼。
沒有去别的地方,木星抱着竹花在客廳裡等夏灼下班。
是的,在客廳。
夏灼下班後,會直接回來準備晚飯,打開大門第一眼就能看見她。
沒給夏灼打電話,不知道該怎麼跟夏灼說,木星沉默的坐着等她。
夏灼打開大門看到眼眶微紅,一臉要哭不哭模樣的木星了。
吓得夏灼心頭一跳:“怎麼了……”
在知道是花花身體上的溫度降不下去後,她舒了半口氣,心道果然如此。
其實木星把花花抱走後,夏灼不知道為什麼内心總有一種預感,覺得花花發燒的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也沒有那麼容易解決。
但是應該也不會出什麼大問題,内心的聲音又這麼告訴她。
隻要把溫度降下去就好了,就是時間可能會比較久。
在跟木星确認花花不會因為持續高溫被燒傻以後,夏灼就開始向木星提要求了:臉盆、毛巾,數量多多的那種。
她說什麼木星就準備什麼,最後把這些東西全部送進了她的房間裡。
将毛巾擰成半幹狀态,揭下花花額頭上已經幹了的毛巾,将手上的毛巾替換上去,最後再将換下來的毛巾扔進水裡。
重複這個步驟,将花花身上所有幹的毛巾替換下來後,夏灼直起腰舒了剩下的半口氣。
揉了揉腰,看到床邊數個臉盆時,夏灼有瞬間恍然,誤以為自己還在為丹頂鶴清理傷口呢。
這水盆的大小、這毛巾的手感,可真熟悉啊!
拎起手上的毛巾仔細看了一眼,這熟悉的花紋……
将幹透的毛巾扔進臉盆了,這水盆也眼熟的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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園裡不會真的有一個倉庫囤滿了臉盆跟毛巾吧?夏灼腦袋裡的疑問又冒出來了。
不然哪來着這麼多一模一樣的臉盆跟毛巾啊,還是嶄新嶄新的。
她不知道的是,她這次提的要求跟上次提的一模一樣,這次是木星特意照着上次的買來着。
不過雖然都用上臉盆跟毛巾,但這次跟上次情況可不一樣,水盆裡的水不再濃稠腥臭,而是清澈見底。仔細看,她手裡的這臉盆裡的水比旁邊的還淺了一些。
靠床邊更近的好幾個臉盆更是空的。
重新擰一塊半幹的毛巾,夏灼起身将花花身上幹透的毛巾再換下來。
夏灼不過附身擰一條毛巾的功夫,花花身上原來半幹,隐約還能看見水珠的毛巾竟然幹透了!
小小的一團幼崽,躺在夏灼的床上,全身上下敷滿了毛巾,額頭、臉頰、肚子、四肢,除了小鼻子還露在外面透氣以外,全部被毛巾覆蓋了。
方方正正的,每塊毛巾被疊成磚頭大小,花花小小的身子上有幾十塊這樣的毛巾了。
夏灼伸手拿起敷在它肚子上的那塊毛巾磚。
“咔擦。”
一聲脆響,毛巾磚裂成兩半。抿了抿嘴,夏灼把裂開的毛巾磚扔到床尾,重新拿了一塊新的毛巾疊成毛巾磚的大小,浸濕擰半幹,敷回肚子上。
而床尾,裂開的毛巾磚頭堆成了小山。
“哎喲,這水怎麼用的這麼快。”
端着兩個裝滿水的臉盆走進房間裡的木星驚訝出聲。
她出去打水前,這些水盆還是滿的,現在空了至少一半。
“這我得叫我哥一起去打了。”
木星邊說邊把手上的兩個盆放在夏灼身邊,而後再将地上空着的盆摞在一起,端着就外房間外跑,不快點這水都快用完了。
一開始木星不知道要怎麼多毛巾跟臉盆有什麼用,知道是用來濕敷的時候還問了一句有用嗎。
“應該可以吧……”
夏灼的語氣有點不确定,甚至連表情都是糾結的。
但最後木星選擇相信夏灼,在她說需要很多很多水以後,開始了打水工的工作。
至于為什麼不用房間衛生間裡的水?
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