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影幕雪花下的鬼阿姨已經氣得渾身發抖了,你再說下去,她會把你撕成渣的。”
紅衣小女孩鬼陰森滲人的聲音,貼在耳邊幽幽響起。
原本放松下來的玩家立馬炸毛,驚恐的看向四周,最終,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了門口。
門口,那個穿着紅衣裙小女孩鬼又出現了。
紅衣小女孩鬼手裡拿着一顆糖果,空洞漆黑的眼睛盯着何包蛋看。
氛圍一下子緊繃了起來。
何包蛋呼吸斷了斷,她手不動聲色的摸上一個玻璃獎杯。
“你在怕我,”紅衣裙小女生歪着鬼腦袋,輕飄飄的說,“你想打我,那東西打不死我的~”
被小女孩怨鬼發現了。
何包蛋臉不紅心不跳的說:“我不怕你,我是怕你手裡的糖,乖乖的小朋友是不會挨打的。”
“為什麼……”
話語一頓,小女孩鬼有些不解,又好像知道了什麼。
紅衣小女孩鬼唇角揚起一個驚悚的弧度:“我好奇,如果你有唯一的一顆糖,你給不給一個有趣的姐姐?”
很明顯,這裡的‘姐姐’指的是何包蛋。
這是一道送命題。
何包蛋沒有絲毫的猶豫:“如果我隻有一顆糖,我不會給任何一個人。”
“如果我有十顆糖,”何包蛋繼續說,“我同樣也不會給任何一個人。”
小女孩鬼身上怨氣溢出,空氣都冷了幾分:“你有十顆糖,為什麼一顆也不會分享給别人?!”
“我自己都不夠吃,一天一顆也就隻能吃十天。”
何包蛋滿臉無辜,“我可是目标想活夠三萬六千五百天的人,十顆糖,一天舔一口都不夠舔的。”
“……”
小女孩鬼:“那你要是有一百顆呢?”
何包蛋:“不夠吃。”
小女孩鬼:“你也不怕長蛀牙?”
何包蛋:“正好給它一個家。”
小女孩鬼:“……”
紅衣小女孩鬼又說:“聽說長蛀牙會很疼。”
何包蛋:“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相愛,疼是越親越愛。”
紅衣小女孩鬼:“……”
聽見談話的魏什麼,内心不由豎起大拇指:牛批。
站起來,何包蛋示意了下小女孩青紫的鬼手,那長着屍斑的小手上捏着一顆糖果。
“那糖要給我嗎?”何包蛋直接問。
紅衣小女孩鬼拿着糖的手,立馬背在身後:“我隻有一個,不給你!”
何包蛋:“那你以後的糖,我預定一下?”
“以後的糖也沒有了。”小女孩鬼皺着小眉頭說。
“那好吧。”何包蛋很遺憾的挑了下眉頭,暗暗的,她唇角勾了勾。
紅衣小女孩鬼過分漆黑的瞳孔,空洞陰森的盯着所有人,她手指着影幕上,聲音嘶啞:“鬼阿姨讓我殺了你們所有人~”
衆玩家:“!”
小女孩鬼扭曲的歪着小腦袋,對着何包蛋幽幽開口:“尤其是你,她讓我把你撕碎~”
何包蛋怪着語調說:“這麼聽話,這麼乖?”
“聽話懂事的孩子沒有糖吃,”紅衣小女孩鬼眼珠子流出血淚,聲音很是詭異,“我可不想當一個乖小孩~”
何包蛋拿着玻璃獎杯的手緊了緊,她話語平淡的建議說:“那不如做個壞孩子,先去把鬼阿姨撕碎?”
紅衣小女孩鬼盯着何包蛋,安靜了兩三秒,桀桀的笑着說:“有道理。”
這時,何包蛋聽見磁帶播放器刺啦的細微聲響,夏橙已經抓緊時間找到正确的磁帶了。
隻是……緊接着,響起的是夏橙着急聲音,有刻意壓低着,似乎很怕紅衣小女孩鬼聽見。
“是那個芭蕾舞翻糖人!它還在上面跳舞,不出來怎麼辦,一點也沒有要出來迹象。”
何包蛋看向影幕,果然,是一開始就出現過的‘美味的翻糖蛋糕’,那個芭蕾翻糖人偶。
芭蕾翻糖人穿着舞裙踮起腳尖,身子纖細,舞姿曼妙優雅……沒有半分要爬出影幕的動作,更沒有要出來的意思。
無臉芭蕾舞鬼,之前跳着跳着畫面變得清晰,會從鏡頭裡爬出來,現在這是什麼意思,不出來了?
嗬,這麼不給面子。
何包蛋不禁皺眉,現在連死鬼都看不起她了?
鬼都不害玩家了,果然啊,時代變了,鬼心易變,何包蛋内心突然感歎萬千。
看着影幕上的翻糖鬼,何包蛋忍不住‘啧’了聲:“負心漢。”
無臉翻糖鬼:“……”
紅衣小女孩鬼聲音稚嫩嘶啞:“你在她不想出來,她想躲着你。”
何包蛋‘啧啧’兩聲:“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