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吃得愉快,時幸将盤中最後一塊肉撥給了常珩就要把盤子收回去,“喏,說好的多給你一塊,拿去補補吧。”
常珩掃了他一眼,加快手中的動作,“我來洗。”
時幸看了眼手上的盤子又看了眼洗手台,“那你來。”
他可趕着時間,六點馬上到了,速戰速決。
常珩将最後一口肉放入嘴裡咀嚼,自然而然起身接過時幸手中的碗筷。
南習安舉起手,腮幫子鼓動,“我想洗碗。”
她溜圓的眼睛,此刻像一隻小倉鼠。
“安安你太小了,這種事我們來做就好。”時幸把安安的話當孩童戲言,拍了拍常珩,眼神示意他趕緊去洗碗。
安安見常珩要進廚房,連忙把碗裡最後一口湯喝掉,從椅子上爬下來,“我會洗碗的,我洗的可幹淨了。”
說着還把剛才屁股捂熱的凳子推動,最後半路卡在了廚房客廳連接處的推拉門卡槽處,時幸攔了一下不至于摔倒。
見她如此堅持,隻能幫着她搬動。
【其他兩組還沒回來啊,這組碗都開始洗了。】
【孟淮野張口五十塊一斤的橘子,這能賣完才怪。】
【妙妙那組沒想到小孩是主力軍一個勁叫賣,但位置不好,來買的基本都是聞聲而來的粉絲。】
【孟淮野好在有阿布都,不然電子秤都用不明白。】
【果然我還是适合看聰明人做生意,安安這組爸爸們真給力。】
【是啊,說着娃綜,到頭來我粉上時運了。】
要洗的碗不多,時幸想着有常珩在應該不成問題,于是自己一人先回到了房間。
關閉所有設備,等待那如同火燒般的燥意降臨。
奇怪的是,當門外傳來電子鐘的聲音後,身體詭異的沒有任何反應。
時幸有些不知所措,恰巧此時,門被常珩敲響。
他精神恍惚去開門,和進來的常珩撞了個滿懷。
“你……”常珩看着撞到自己下巴上的毛絨腦袋,顯然也有些驚訝。
時幸眼睛亮晶晶的,“六點了對吧?”
安安探出腦袋,“什麼六點了小時爸爸?”
“沒,沒事。”時幸猛地收回身子,這才意識到自己和常珩貼得極近。
常珩的眼眸幽深,“安安回去換好衣服,晚上很冷。”
……
眼前人的眉毛皺巴了很久,沉默不語。
時幸有些擔憂道:“秋琳他們還沒回來嗎?”
“有沒有不舒服。”
二人異口同聲。
“呃……”時幸搖搖頭,“很奇怪,我也搞不明白。”
他躺倒在大床上,看着白淨的天花闆和碩亮的白熾燈,大腦一樣的空白。
或許,有什麼東西操控着這一切。
分針走了半圈,時幸依舊沒研究出個所以然,他從床上彈起來,“走吧,我們出去看看。”
“不怕被發現?”常珩倒是有點意外他的行為。
時幸看向他,眼睛裡的動搖隻有一瞬間,“天命,一切皆有定數,而且,有意外的話這不是還有你嗎?”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從莫名複活後對常珩就沒有了從前的抵觸,或許,是生死之後的坦然。
想到這他的唇角帶上弧度。
常珩像是沒有料到這個人會這麼說,目光也柔和下來,“是,我會幫你兜底。”
而時幸沒聽到,因為房門再一次響起。
“常珩時運你們在裡面嗎?”
打開門,隻見沈青有些尴尬地放下手,退到了秋琳身邊。
“抱歉我們回來太晚了,節目組那邊說打算今晚燒烤局,正好不用騰出時間吃飯,我們現在串簽子一起來嗎?”
“可以啊,我去叫安安出來。”時幸正欲往南習安的房間走,小姑娘的聲音就從另一邊透進耳朵。
“小時爸爸!”
一轉頭,南習安站在餐椅上揮手招呼他過去。
屋内熱鬧,時幸挑着蝦線,“這蝦好大個,常珩你看。”
“小心别被劃傷。”
“不會不會,欸你那個火腿腸記得改個花刀,那樣好吃。”
沈青費力地将玉米粒一顆顆剝下,時幸瞧上一眼好奇道,“這是幹嘛?壞了嗎?”
“不是不是,”沈青被盯得不好意思,“烤玉米。”
“烤玉米為什麼一粒粒剝下來?”南習安也有些好奇,“不是放火上烤就可以了嗎?”
“欸?那不成爆米花了嗎?”球球看向沈青手裡的玉米撓撓頭。
時幸道:“玉米要煮熟才好這麼剝吧,生玉米容易串爛,不用沈青前輩一粒粒剝了到時候直接烤好了。”
手肘好像被什麼東西碰了一下,垂眸,常珩又碰了一下。
這時,廚房傳來播放視頻的聲音,“如何制作雞腿肉。”
隻是聲音馬上變小,随即爆發出秋琳的笑聲,“我都說我來了,還逞強呢小孟阿布都。”
推拉門滑動,阿布都尴尬道:“我手無頭蒼蠅,還是來幫你們好了。”
沈青用腳抵了抵自己身邊的凳子,“坐坐,那邊還有一堆肉沒人串。”
“謝謝。”
視線移開,妙妙安靜地用培根卷起金針菇,然後串到竹簽上。
“妙妙是專業的吧?我都沒想到可以培根卷金針菇。”時幸不吝啬的誇贊讓女孩的臉頰燒的滾燙。
小女生臉皮薄,“沒有,哥哥你也很厲害,我都不會挑蝦線。”
“小時爸爸,我也很厲害的,你看安安串蔬菜。”南習安不甘示弱,伸出自己串好的娃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