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曼反駁，“哪有？我們早和好了，隻是我怕......”

“這點小事！姐妹之間小吵可以，絕不能傷感情，更不能為男人的事鬧翻！今晚去喝一杯，保證什麼芥蒂都沒了！”

蘇錦噗嗤一笑，“你這話怎麼跟那個何毅一模一樣。”

汪雪大喊，“什麼何毅？不認識，就說酒吧去不去！”

“再說吧，今天我得去練車”，黎曼轉了話題，“我有個事正好想問問...當年高三發生什麼，你們知道嗎？”

話筒那邊突然沒了聲音，黎曼還放下來開了免提，“喂？”

蘇錦試探性詢問，“曼曼，你是不是想起點什麼了？”

黎曼，“你們是我好姐妹可不能瞞我。”

汪雪支支吾吾，“秦琛說了，不讓我們提，但是吧......”

蘇錦接過話頭，“算了，你想知道我們也不瞞你，但我們确實不清楚具體情況。隻知道那年有人...跳樓自殺了，聽說還和你有關。”

......

在荒無人煙的郊區道路上，黎曼開着車，眼睛直視前方，手正死死扣住方向盤。

蘇錦那句“有人跳樓自殺，和你有關”一直在腦海裡回響，她心不在焉地踩着油門向前開。

葉奕誠突然出聲喊，“刹車！刹車！”

黎曼這才猛地緩過神，注意到路中央有隻绻縮的小貓，她一腳踩死刹車。

頭也差點磕到方向盤上，卻發現葉奕誠溫熱的手幫她墊住了。

黎曼擡頭看了眼，沒有撞到小貓才松了口氣。

葉奕誠收回手，語氣開玩笑似的，“怎麼感覺你要謀害我一樣的？”

黎曼輕撫了一下頭發，“不好意思，我剛剛走神了。”

葉奕誠見黎曼還在發呆，“出門困在停車場，上次差點闖紅燈，你怎麼了？有心事？”

黎曼搖了搖頭，擠出一抹微笑，“沒事，可能太緊張了，我再練練。”

葉奕誠剛想出聲阻攔，讓黎曼先休息一下。

此時，他的電話鈴聲響了。

“喂？......好，我知道了”，葉奕誠神情急切，很快挂了電話。

黎曼看了眼他，“出什麼事了？”

葉奕誠解開安全帶，“關芝芝病情複發進醫院了，我來開車吧。”

到了醫院，葉奕誠急匆匆地走在前面，黎曼也快步跟上他。

葉奕誠詢問護士站，“請問，有個心髒病複發送進來，叫關芝芝的女生，在哪個病房？”

護士給他報了數字，葉奕誠擡步就跑過去。

一進門，見關芝芝坐在病床上，正聽醫生講醫囑。

葉奕誠停住腳步，先和黎曼說了一聲，“我去問一下情況。”

黎曼點點頭，“嗯，我就不進去了，在門口等等，你快去吧。”

葉奕誠走到醫生旁邊，氣喘籲籲地與醫生讨論情況。

醫生語氣嚴肅，“心髒移植一定要記得吃免疫抑制藥，而且就不能沾酒，不然就是慢性自殺，你作為男朋友的多關心關心。”

葉奕誠瞥了眼黎曼，張了張嘴想解釋什麼，醫生擡步就走，隻好噎回去，“抱歉，醫生麻煩您了。”

葉奕誠轉頭責備關芝芝：“你怎麼喝上酒了？還停藥？”

關芝芝還笑嘻嘻不當回事，打趣他兩句，“葉總本來你臉就臭，發脾氣更吓人了。”

黎曼靠在病房門框上沒有進去。

她側身給醫生讓開路，看向他們相處畫面的目光卻未從移開。

那一瞬讓她回想起當年偷偷跑去盛江。看見葉奕誠也是如此，在運動會上奔向關芝芝後，眼裡滿是焦急和關心。

酸澀沒來由地冒上來，淚水也盈在眼眶中打轉。

刺激之下，黎曼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女生跳樓的畫面。

她看着那個女生，一步步向後退靠近天台邊緣，嘴裡還說着什麼。

黎曼伸手想要阻攔卻沒來得及，隻聽見“嘭”的一聲。

樓下響起一片嘈雜，像是有人用責備的語氣在喊，“黎曼害死人了！黎曼你幹了什麼！黎曼你怎麼回事！”

那個片段太有沖擊，黎曼渾身一顫，下意識嘴裡喃喃着，“不該是這樣的...不是我...”

她踉跄地後退兩步，還撞到一個大媽。

大媽陰陽一句，“你這小姑娘怎麼回事，不看路的嗎？”

黎曼仿佛沒有聽見，連抱歉都沒說，直接跑離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