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面館,各自點了不同澆頭的手擀面吃了起來。
黎景中邊吃邊誇贊,“這面口感和我們那不一樣,但也還不錯啊。”
“還行,我更喜歡我們北方的面食。南方主要吃澆頭,這個大排我很愛吃”,黎曼應和他的感歎。
兩位父親吃飯相當快,跑出店去抽煙,沒一會走進來。
葉青卓沉聲說:“南方天氣就是多變,現在外面下起雨了。”
舒敏靜還沒吃完,放下筷子,“啊?下雨了,那今天還遊得成嗎?”
黎曼站起身向外望了望,“名園應該轉不了了,故居可以轉轉看,你們想去嗎?”
“我們都行,跟着你們走。”
葉奕誠也望了一眼天氣,“那我們先過去看一眼,想去得去,不想去的在車裡休息。一直下雨,就回我家打牌什麼的都行。”
黎景中頻頻點頭,“這個好啊!旅遊嘛,家人朋友一起玩最快樂了。”
黎曼蹙緊眉頭,像是看什麼奇怪的人和事物。
不知為何,她見黎景中對葉奕誠的态度有點奇怪,說着讓她和葉奕誠保持距離,他自己倒是常常認可他決定的。
此時,秦琛輕聲念叨,“伯父伯母、叔叔阿姨,剛剛車隊發了消息說接了活需要我回去幹,下午可能沒辦法陪你們一起了,不好意思啊。”
舒敏靜坐在座位上,擡頭望秦琛,“啊?不和我們再轉轉了?”
“是啊,晚上我們一塊玩”,陶蓉也跟着應和。
“不了不了”,秦琛搖搖頭,視線落在黎曼身上。
黎曼知他呆在這也不好受,向衆人解釋:“他那邊還要工作,讓他先回吧。”
“好吧,要忙工作,我們就不留了”,葉青卓走上前輕拍秦琛的手臂,伸手與他握了握。
秦琛和黎景中也握了手,最後對上黎曼的眼睛,揮揮手,低聲:”“再見,我走了。”
“好,回見”,黎曼也揮了揮。
可說一半葉奕誠的身影站在黎曼面前,擋住她了揮手的動作。
葉奕誠借了把店門口的傘,摟上秦琛向外走,回首和其他人應一句,“外面下雨,我送送他。”
黎曼也想不通,他倆什麼時候關系這麼好了。
走到外面,秦琛才抖抖肩膀,有點嫌棄地瞥了眼葉奕誠的手,“少和我套近乎。”
葉奕誠收回手,未舉傘的手像碰到灰塵般在身上拍了拍,“你以為我樂意?”
“裝得還挺好”,秦琛翻了個白眼。
“我和黎曼相識多年,在她艱難的時候,你人又在哪呢?别以為靠着父母相熟、同窗多年,就能讓她喜歡上你。”
“那我怎麼沒聽見黎曼給你回應呢?你也不過是自作多情罷了。”
秦琛就知道那會葉奕誠偷偷聽過,駐足在原地,眼神閃過一絲慌亂卻被他掩蓋,“那不是你打斷了。你如今也很慌吧,怕黎曼不喜歡你,才時時阻擋我和黎曼。”
正好秦琛提前打得車也到路口,他直接走出傘進車裡。
葉奕誠神色複雜,卻又有點不以為然地注視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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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故居後,折騰一頓,逛得逛,休息的休息,很快轉出來,準備打道回府。
葉奕誠點了小吃和蔬菜的外賣,想要晚上在家裡做飯吃。
但時間還早,便到他家後玩起撲克牌。
拿了兩幅牌,他們玩起掼蛋遊戲。
陶蓉和舒敏靜不會,坐在旁邊看着。
他們沒玩幾局,舒敏靜看着無聊,控訴着:“怎麼就讓我們光看着,掼蛋能六個人嗎?讓我們也有點參與感啊!”
葉奕誠回應:“可以六個人,加副牌就行。”
舒敏靜:“好啊!正好我也學學。”
黎曼和黎景中一隊,兩人輸了大頭。
她頭一倒靠在舒敏靜身上,舉起手,“我申請換隊友,我爸有點菜。”
“還怪上你老爸了,你玩得也不咋樣”,黎景中一手輕拍到黎曼腿上。
葉奕誠笑容寵溺,語氣卻帶點壞,“我們分兩家戰鬥剛剛好。我媽知道規則玩兩把就熟,黎曼你就好好教教阿姨,我去找牌。”
黎曼一臉抿緊的嘴唇透着無語,盯着葉奕誠,總覺得他說話好像越來越貧,和以前她印象裡的清冷範很不一樣。
葉奕誠站起身正準備去找牌,門外傳來“咚咚”聲,還伴着一個陌生男聲:“你好,外賣。”
他轉去開門拿上外賣,放到餐桌,先端出幾碗糖水,“糖水你們現在吃還是等會?”
陶蓉問詢大家後,回應他:“現在大家不餓,等會吃飯的時候吃吧。”
“好,那我快快處理一下魚,腌制好就來”,葉奕誠拿出一條鮮魚走向廚房。
舒敏靜站起身,關心道:“奕誠,需要幫忙嗎?”
“沒事,阿姨你休息會,今天你們嘗嘗我做的味道。”
“那辛苦了”,舒敏靜笑着回頭看一眼黎曼,“你看看人家,多勤快,還會做飯,你在家都不怎麼給我做。”
黎曼反駁一聲,“你幹脆認葉奕誠當兒子算了。”
從小到大,黎曼爸媽都要把她和葉奕誠放一起,比這比那,她都快習慣了。
“黎曼,你去幫忙找找牌,等會可以直接玩起來。”
舒敏靜又喊一聲,“奕誠,你家裡還有牌沒,在哪?讓曼曼幹點活,去找一下。”
葉奕誠忙着處理魚,随口應道:“應該......就在我書房的書架收納籃裡或者書桌兜裡。”
黎曼腳拖在地上,呲着走向書房,在書櫃幾處翻了翻沒看到,便抽開書桌抽屜裡。
她一眼就看到了放在抽屜最内側的撲克牌,伸手就要去拿。
就在此時,她的目光不經意掃到撲克牌下壓着一封微黃的信封。
黎曼拿起撲克牌,好奇地歪頭仔細一看,信封露出兩個字,竟然寫的是......“遺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