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寂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賣了”
沈臨戲谑開口:“你舍得嗎?”
裴青寂挑挑眉:“為什麼舍不得?”
“漬——”
沈臨突然一個翻身坐在了裴青寂的腿上,雙手摟着他的脖子:“真的舍得?”
裴青寂卻并沒有慌張之感,他任由沈臨摟着他的脖子,淡然開口。
“沈臨,同一個招數用兩次就沒意思了。”
沈臨看着他泛紅的耳廓也不多說,直接對着他的嘴唇親了一口。
“你!”
裴青寂動作大得差點把他掀翻。
沈臨頗為無賴地看着他:“我怎麼樣?”
“不要臉!”
沈臨“嘿”了一聲:“我就不要臉了。”
說着又親了裴青寂一口。
裴青寂有些惱怒地看着他:“下去!”
沈臨表情嘚瑟:“我偏不。”
前面的司機默默往前靠了靠,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這年頭,打個工還要被撒狗糧,雖然是非常幼稚的小學生狗糧。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汽車停在了下來。
玫瑰餐廳是最近爆火的一個網紅餐廳,裝修複古典雅、食材新鮮,盡管價格感人,但仍然吸引了不少人前來打卡。
沈臨有些疑惑地看向裴青寂。
這個餐廳這麼出名還有一個原因,它是一個情侶餐廳,打廣告說隻要你和你的愛人來這裡吃飯,就一定會長相厮守。
雖然不少情侶對這個說法嗤之以鼻,但還是架不住長相厮守的誘惑,想來試一試。
沈臨坐在位置上,探究地看向裴青寂。
裴青寂被他看的不自在,移開了視線:“先點菜吧”
沈臨拿到菜單後,人傻了。
他雖然沒上過大學,但好歹當了幾年網文作者,這還是他頭一次覺得自己沒文化。
隻見菜單上面寫着:比翼雙飛燕、連理枝頭雪、鵲橋鮮果盞、并蒂芙蓉羹、金風玉露燴、三生石上露……
他佯裝淡定,對着一旁身着旗袍的服務員道:“先來一個琴瑟和鳴,再……”
話還沒說完,就見旁邊的服務員突然對旁邊的古風樂隊大聲道:“奏一首琴瑟和鳴。”
箜篌古琴的聲音止不住地往沈臨耳朵裡鑽,得益于服務員這麼清脆的一喊,他還收獲了不少打量的視線。
畢竟飯可以不吃,但花兩千塊點一首歌的冤大頭必須得看。
沈臨默默将菜單遞給了裴青寂,谄媚一笑:“我沒文化沒見識,點菜這種事還是讓裴總來吧。”
裴青寂接過菜單,表情從一開始的不屑逐漸變成凝重,眉頭緊皺,仿佛看的不是菜單而是什麼價值千億的合同。
最後,他大手一揮:“全來一份”
沈臨:“……”
不愧是霸總的解決方式,真是非常的簡單粗暴且行之有效啊。
于是這飯他們吃的非常吵鬧,樂器的聲音不絕于耳,時而歡樂、時而哀傷、時而激憤……
最後沈臨實在受不了,真誠地看向服務員:“可以讓他們停下來嗎?”
服務員臉上挂着一個标準的微笑:“本店出售的商品概不退換哦。”
最後裴青寂開口道:“叫他們安靜。”
“不退換,我不想聽了。”
服務員微笑點頭,告訴樂隊不用演奏了。
兩邊都悄悄松了一口氣。
沈臨感歎世界終于安靜了,那群樂手也在慶幸自己的手還在。
作為一家高檔餐廳,它秉承着米其林餐廳的高檔原則,一味的盤大量小,但好在裴青寂将菜單上的所有東西都點了一份,沈臨也勉強吃了個八分飽。
不對,應該是喝了個八分飽。
沈臨不太理解,為什麼菜的份量這麼少,飲品的份量卻這麼多。
為了不浪費錢,他将面前所有能進口的東西都消滅了。
突然,沈臨感覺自己的尿兄快要憋不住自己出來了,飛快地對裴青寂說了一句:“我去上個廁所。”然後一溜煙就消失了。
沈臨剛走,裴青寂面前就坐了個玩世不恭的富家公子哥。
他将腿嚣張地放在桌子上,眼神黏膩又下流。
“真是好久不見啊。”
“你說我是該叫你裴青寂還是裴青染呢?”
裴青寂眼神瞬間變得冰冷,像一隻兇狠的獅子,随時準備撲上來給敵人緻命一擊:“我勸你别找死。”
對面那人笑了笑:“找死?哎,聽說你最近保養了個金絲雀?”
“你說要是讓他也知道了那件事他會怎麼想?”
裴青寂的眼神像淬了冰的箭,眸子危險地眯起:“你可以試試看。”
這邊沈臨解決完自己的生理問題,剛想拍拍屁股走人,措不及防聽到旁邊傳來一聲驚呼。
“啊~”
沈臨頓了頓。
“我是真的愛你啊,那個老男人能滿足你嗎?”一個喘着粗氣的男聲道。
“向瑜,不要這樣。”
“為什麼不?難道我們不是真心相愛的嗎?”
“我…我可是你法律意義上的……”
沈臨呆滞了。
好家夥,聽了個大瓜啊。
不過他也沒有聽人家牆角的習慣,剛準備悄悄離開,卻不曾想手一滑沒有把門把住,發出了“嘭”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