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笙聽到丫鬟的傳話後還頗有些不解。
林清雪對他甚是思念,想要邀請他去府中小聚?
賀知硯坐在一旁慢悠悠道:“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啊。”
這是擺明了的,但讓餘笙疑惑的是他身上有什麼值得林清雪惦記的?
反正對方肯定是不安好心,所以他當機立斷就對着丫鬟道:“去告訴林夫人,近來事忙,着實脫不開身,還是不去打擾了。”
鈴月聽到這個回複後,氣的當即就把手裡的花瓶摔到了地上:“呵,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
她招呼一旁垂眸不言的小丫鬟過來:“去,把這封信交給賀府的趙夫人。千萬小心,别讓任何人發現了。”
“是。”
鈴月摸了摸自己參差不齊的頭發,恨恨地想到:“要不是餘笙,她怎麼會變成這樣!”
上次那件事明顯是餘笙搞得鬼,明知道林清雪對梨花過敏,還将沾有梨花花粉的銀子留在桌上。
為着這件事,她不僅挨了五十大闆,還被打發去做粗使丫鬟,讓原來那些賤|婢子都敢欺負到她的頭上來了。
要不是她使了點小計謀,可能她這輩子都要留在那後院打掃一輩子的馬桶了。
“哼,這次我就讓你有來無回。”鈴月冷笑道。
“你想都别想。”賀知硯道:“要讓我去林家,除非讓我娘死而再生。”
“你這個逆子!”
“看看你說的是些什麼胡話?那可是你嶽父家,就算你不去,也得讓餘笙回去看看吧。”賀丹臣說。
趙挽梨也在一旁勸道:“知硯,回去看看也無妨,都是一家人,哪能真的老死不相往來了呢?”
“許是親家母有什麼要緊事要和你們說,還是回去看看吧。”
賀知硯似笑非笑看着她:“不過年不過節的,姨娘偏要我們回去,這是打着什麼主意?”
“我不過也是好心。”趙挽梨笑着說。
“明天你就和餘笙帶着禮物會上林家去。”賀丹臣對着賀知硯道。
賀知硯眼神一冷,正想回話,在桌下的手忽然被拉了拉,他看過去,餘笙微不可察地朝他搖了搖頭。
“父親放心,明天我就和知硯回去看看。”餘笙不卑不亢道。
賀丹臣滿意地點了點頭:“還是你識大體。”
賀知硯煩躁的不行,明知道前面是個火坑還要往下跳,這都沒什麼了,偏偏還是讓人逼着跳的,這讓他有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他把筷子一撂,起身準備離開。
賀丹臣将碗重重地放在桌子上:“給我回來坐下!”
賀知硯毫不理會,仍是自顧自地往前走。
“這個孽障!”賀丹臣氣得吹胡子瞪眼。
趙挽梨趕上前道:“老爺别生氣,當心着點身子。卿雲前幾天還為着你的身體憂心,他現在正在準備秋闱,你可别讓他在操心了。”
被她這麼似埋怨地一說,賀丹臣倒是覺得順心不少:“卿雲有心了,叫他好好準備考試,其他事都先放到一邊。”
轉眼看到餘笙又是氣不打一處來:“他要是有卿雲一半聽話我也就安心了,淨學了他娘那副臭脾氣!”
餘笙琉璃色的眼眸裡沒有任何情緒:“可否請姨娘将這顆珠子交給大公子一下。”
趙挽梨微蹙眉頭:“這是何物?”
“這顆珠子名叫月半彎,是七皇子佩戴的常物,聽聞七皇子素來與大公子交好,這想必應該是大公子的東西。”
賀丹臣突然眼神銳利地看向趙挽梨,眼睛裡帶着幾分審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