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笙嘴角的梨渦若隐若現:“不,我是覺得既然做了就不該留下痕迹,至少不應該賠上自己。”
賀知硯沒想到他會這麼說,盯着餘笙那雙平淡無波的眼睛,賀知硯忍不住咬了咬對方的唇:“要是我被害了,你會為我報仇嗎?不惜一切代價。”
餘笙想也不想地回答說:“不會。”
賀知硯有些不滿,下一秒就聽到餘笙說:“我不會讓人有機會害你,無論任何人。”
“我也是。”賀知硯開心地抱住了餘笙的脖子,在他鎖骨處輕輕蹭了蹭。
文為急匆匆跑進來看到的就是這麼個情景,他立馬低下了頭,心想真是夠了!這光天化日的。
“何事?”餘笙推了推賀知硯示意他安分點。
文為臉上挂上了标志性的笑容:“大人,屬下打聽到了孔靈兒的蹤迹,有人曾在流水巷子見過她。”
餘笙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文為也不多問,管餘笙他們要幹什麼,反正不關他的事。
賀知硯一見餘笙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走吧,去看看?”
流水巷子存在的年代已久,低矮的房屋、破舊的磚瓦……一切都與繁華的京城格格不入,仿佛是被遺落在櫃子裡的舊物,被時間蓋上了厚厚的灰。
正因如此,流水巷子裡多住着老弱病殘,或是一些容顔老去的舞樓女子,來往的也多是些尋花問柳之輩。
賀知硯看了看周圍似是想到了什麼好笑的:“這一起逛了青樓還不夠,現在還要一起去逛流水巷子,像我們這樣的伴侶,全天下怕也是找不到第二份了。”
餘笙哼笑一聲:“和賀少爺相比這還是遜色不少。”
賀知硯有些懵:“這有我什麼事?”
餘笙:“曾有人和我說他去青樓的天數比我活的天數還多,我今年不過弱冠,這麼一算,那人竟是兩歲就往青樓跑了。”
賀知硯:“我什麼時候說過這個話?”
餘笙:“賀府,後花園。”
經他這麼一提醒,賀知硯想起來好像确實有這麼回事。他讪讪一笑,沒想到自己當時随口說的胡話現在報應到自己身上來了:“玩笑話,玩笑話罷了。”
“我保證,沒有什麼紅顔藍顔知己,去也隻是喝喝酒。”
餘笙眼裡含了幾分笑意:“是嗎?”
賀知硯趕緊點頭:“是的,是的,咱們還是先去找人吧。”邊說着邊就拉着餘笙往巷子裡走。
一連看了好幾家都沒發現孔靈兒的蹤迹。
賀知硯忍不住問:“她真的在這?這巷子都快走完了。”
餘笙捏了捏他的手:“再看看吧,沒準下一秒就遇到了。”
結果竟是一語中的。
隻見遠處有個慌慌張張的年輕人跑了出來,神情恐慌,像是遇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
賀知硯伸手一把攔住了他:“你跑什麼?”
那年輕人哆哆嗦嗦的說:“那邊——那邊死人了!”說完就立馬跌跌撞撞地跑了。
餘笙和賀知硯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朝那邊趕去。隻見路邊躺着一個人,赫然就是他們一直在尋找的孔靈兒。
對方顯然才死不久,身體還尚存着些體溫。
餘笙神色有些凝重:“看來有人比我們先早一步了。”
賀知硯眼底帶了些許冰冷:“孔靈兒那天晚上到底知道了什麼?連這麼一個弱女子都不肯放過。”
餘笙:“這恐怕隻有在鄭府去找答案了。”
另一邊,趙挽梨有些驚奇地看向底下的人:“你說什麼?死了?”
暗衛沉聲道:“屬下找到她時,确實早已咽氣了。”
趙挽梨沉思了好一會,才道:“好,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夫人。”
趙挽梨:“對了,這件事我親自去和父親說,你去幫我看着老爺最近的動向。”
暗衛有些猶豫,趙挽梨的眸子冷了下來,沉聲問道:“怎麼?你有意見。”
“不敢。”暗衛立馬跪了下來。
趙挽梨見狀又溫聲道:“你先起來吧,這又不是什麼大事,消息我自會轉告,隻是老爺最近有些不安分,所以我希望你幫我看看他最近在幹什麼,可好?”
緊接着她又繼續說:“放心,要是上面怪罪了自會有我擔着。”
暗衛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