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助，怎麼才能擁有這麼可愛的小朋友們！”

……

楊過和郭芙因此劇在燕京小學小火了一段時間，網上還有人給他們倆寫了同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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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的手髒了。”郭芙忽然說。

這正是當時兩人演過的僅有的幾場戲裡的其中一場。

楊過一看她的眼睛，就知道她已經從女裝自己，想到了曾經的古裝扮相，心裡長出一口氣，也想起了當時兩人一起拍戲時的情景。

雖然兩人都是素人，沒學過表演，歲數也還小，但都十分聰慧，一點就通。劇中飾演郭芙父母的，也是兩位成名已久的影帝影後，邀月這次可是真的下了大手筆，甚至暫時性摒棄前嫌，讓她認為“不在影視圈奮力拼殺反而回家嫁人”的金馬獎影後花月奴，也在其中參演了一個角色——清冷女主角的祖師婆婆。

有這麼多重量級人物，頑石都能表現出三分演技，更别說郭芙向來會察言觀色，而楊過聰明絕頂。

第一場戲就震驚了衆人。

那是男主角和大小姐第一次相遇的時候。

兩人某些人憎狗嫌的特點已經表現出來。

楊過将這一幕完成得很好，他左手提着一隻公雞（道具），嘴裡哼哼唧唧地唱着小調，一副油滑憊懶的樣子：“喂，你們到我家裡來幹什麼？”接着向郭芙和飾演女魔頭的演員笑道，“大美人兒好美貌，小美人兒也挺秀氣，是來找我的嗎？今天我這裡怎麼有這樣的福氣？”

這話一說，他心中忽然一愣，隻覺得這樣的場景，似乎在哪裡也曾經出現過，自己小時候，确實有這麼一段賊兮兮讨人厭的時光，不過那時媽媽嚴格地規訓了他，才不至于做出更多騷出天際的事情。

這一怔隻是短短的一瞬間，并未引起表演的中斷。

郭芙站在另一邊，她的戲服比起楊過，華貴了不止一倍，楊過若是穿得像個小叫花子一樣破破爛爛，那她可就是真正的大小姐了。

她穿着一身淡綠色的衣裙，脖子上還挂着一串明珠，邀月的戲向來追求質感，這一串明珠竟是真貨，但在郭大小姐看來，還是比不上自家外公黃藥師的藏品。

不過那一串明珠，襯得郭芙臉色白嫩無比，猶如奶油一般，鮮嫩欲滴，兩隻大眼睛在珠光映射之下，雙目流動，鮮活可愛。

聽到楊過的話，她小嘴一扁，怒道：“小叫化子，誰來找你了？”

楊過繼續油腔滑調：“你不來找我，怎麼到我家來？”

郭芙說不過他，氣得直跺腳：“哼！這麼髒的地方，誰喜歡來！”

……

後來一番大戰，兩個小孩算是配角，直到飾演郭芙父母的兩位演員來到，郭芙抱住母親，又說又笑，一會兒又讓楊過去給自己摘花：“你去摘些花兒，編了花冠給我戴！”

楊過揣摩男主角現在的心理。

他是個小叫花，從來被人欺侮鄙視，現在有個這麼漂亮可愛的女孩子在自己面前，要和自己玩，就算語氣有些頤指氣使，也不是不行，于是表現出一副有點想親近、又有些自卑的樣子，跟了過去。

正準備給郭芙摘花，卻将自己中了毒的手掌露了出來，手掌漆黑，郭芙一看便皺起了眉頭：“你手這麼髒，我不跟你玩。你摘的花兒也給你弄臭啦。”

從郭芙的角度看，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一句話，甚至不含鄙視，就是單純的陳述——隻是說話方式可以再委婉一點。

但楊過心想，自己飾演的角色一聽此話，必然内心大為受傷，原本就脆弱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踐踏。

任誰都知道，在自己原本有點好感的漂亮女孩面前，遭到這樣直白的鄙視和嫌棄，之後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再給她好臉色看了。

楊過冷然道：“誰愛跟你玩了？”大踏步轉身離開。

……

“——好！”那一天的拍攝很快結束了，兩個孩子用他們的演技，獲得了劇組原本對邀月選角略有異議的人的認可。

練霓裳站在一邊，對邀約笑道：“怎麼樣？我的推薦沒錯吧？”

邀月的臉上不見笑容，還是那麼冷淡，但細細看來，似乎也略有一些松動：“……還行。”

練霓裳拍了拍她的肩：“我也奇怪，他們怎麼演的那麼好？就像是……就像是真的發生在他們身上一樣？”

……這樣的感覺，其實楊過也有。

他總覺得，如果郭芙不是生活在現代，而是生活在這部劇的那個世界，也許……就是劇中那個樣子？

而他自己，或許也是？

另一側，郭芙卻是沒有這種感受的。

沒辦法，大大咧咧的人是這樣的。

沒遇到什麼極端情況，他們很難感受到一些細微幽深的情感細節。

練霓裳繼續對邀月說：“其實，我有個想法，等他們長大點……”

“……再拍個番外篇？”邀月接上。

兩人對視一眼，瞬間明白，她們想的是一緻的。

“讓他們去演自己長大後的角色，不是更有趣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