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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問題，當然不是關乎那串密碼的，畢竟那是楊家的隐私，在沒有得到楊過的允許時，她誰都不會告訴。

郭芙隻對一件事好奇，從所有她得知的消息來看，楊康對穆念慈都有那麼一些若即若離，好像并沒有那麼深情。那為什麼，楊康還要用穆念慈的生日作為U盤的密碼？

而且看穆姑姑，明顯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忘記過楊康叔叔，雖然她不說，但郭芙是可以看出來的，喜歡一個人的眼神，怎麼藏也藏不住。

難道世界上真有一種感情，可以奉獻這麼多年，并且在不對等的情況下仍如此投入嗎？

郭芙拿着這個問題，去問了剛剛出差回來的黃蓉。

黃蓉正斜倚在躺椅上，拿着一本書在看，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她的臉上露出微笑，襯着躺椅旁她自己栽種的花，秀麗清豔極了。

郭芙蹦蹦跳跳走進來，看見了這樣的媽媽，盡管知道媽媽好看，但也不禁看得有些怔住了，回過神來，心下滿是驕傲——那可是我媽媽！别家媽媽哪有這麼好看的？！而且我将來也會像她那麼好看！

黃蓉聽見響動，擡頭一看是自家女兒，立刻笑逐顔開，伸手對郭芙揮了揮：“寶貝，到媽媽這兒來。”

她的笑容讓郭芙心頭一動，忽然想起了當年在歐陽克家看到的那副畫。

那副畫的美，讓還是小小孩子的郭芙都記了那麼多年，歐陽克天天看着，是什麼心情呢？

郭芙忽然很想了解歐陽克的心态。

黃蓉看女兒皺着眉頭，小臉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覺得可愛至極，笑吟吟伸出手，将郭芙的臉蛋捏住揉了揉，又把她摟在懷裡，疼愛地問：“寶貝，怎麼啦？”

郭芙嘟嘴：“媽——”她撒嬌地滾到她懷裡，“我前兩天去看穆姑姑了，”這是真話，“你說穆姑姑這麼多年了，是不是還愛着楊叔叔啊？”

黃蓉眉毛一挑：“怎麼忽然關心起這個了？”

郭芙當然不會說是因為楊康的密碼，隻是撒嬌：“我也想知道他們當年的故事嘛！”她興緻勃勃，“楊叔叔是不是很愛穆姑姑啊？”

黃蓉冷笑一聲：“他那樣的人，要我說根本配不上你穆姑姑的癡情！”

郭芙追問半天，黃蓉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承認：“……怎麼說呢，比起對其他人，他對你穆姑姑，确實算是有情的了。隻是他的那種感情，根本算不上全心投入！隻能說是比别的情感更多些罷了！”說這話時語氣激憤，想來是因為這種情緒已經積壓許多年了，此時對着女兒一吐為快。

郭芙在心裡細細品味媽媽的話，覺得她的意思應該是，楊叔叔其實是個心性涼薄的人？隻是這個涼薄的人，也有一點真心實意，這點真心實意給了穆姑姑。

……那這到底算是有情，還是無情呢？

想破了腦袋也弄不明白。

黃蓉那邊猶自為穆念慈感到不值得：“你穆姑姑是個好女孩，年輕的時候也不是沒有人追，但她就是死心眼，一旦愛上了那個楊康，八頭牛也拉不回來！”她摸摸女兒的臉蛋，“你可不能這樣啊！這樣子對女孩子可是很吃虧的，要是再碰上個楊康那樣的人……”

郭芙笑嘻嘻道：“那我要怎麼樣才對呢？”

黃蓉道：“我的寶貝女兒，當然是要對方喜歡你到骨子裡、護在手心疼才行。”她握着郭芙的小手，“無論怎麼樣，要對自己好，始終為了自己快樂，要是找不到能讓你這麼快樂的人，那甯可一輩子自己快樂也可以。”

郭芙想了想：“那我當海王，媽媽覺得可以嗎？”

“好呀，臭丫頭，胃口還挺大。”黃蓉笑道，“你媽媽年輕的時候，都不敢當海王呢。”

郭芙眨眨眼：“那是因為你有爸爸呀！”有了郭靖誰還當海王？“那你說，歐陽叔叔是不是海王，他是不是還喜歡你？為什麼你都不喜歡他，他還喜歡你？”

黃蓉哼了一聲：“可能因為他腦子有病吧。”對歐陽克根本不屑一顧。

“說到這個，”黃蓉的臉色嚴肅起來，“你和楊過那孩子要好，本來也沒什麼大事，但你可得自己多注意點。那孩子少說有一萬個心眼，要真的弄些什麼事，我怕你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吃得死死的。”小時候兩個孩子要好，長大了越發親密，有些話她做媽媽的可不能不叮囑一下。

郭芙臉上一紅，把腦袋一歪，妄圖蒙混過關：“我們又沒怎麼。”

黃蓉恨鐵不成鋼，在女兒腦門上輕輕一敲：“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笨丫頭！等真有什麼早就晚了！”

郭芙神情嚴肅：“媽媽，我上過生理衛生課。”

黃蓉：“……”靖哥哥，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