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說答錯了就是錯了，”展良俏皮咧嘴，“此物是我童年賭氣時用父侍的香爐削成的殘核。與諸位姐妹藏貓貓時，從假山上摔下來還碎了一個角。”展良指着完好無損的白玉核桃，“你看，應該是此處。”

“這本是孩童之時的玩鬧之物，然而在這間世界既有陰陽之分，又代表訂婚信物，反倒令人奇怪。”

白雪真人手指變換，周圍的景色坍塌的越發迅速，“是貧道弄巧成拙了。”

“而且西君初始入宮之時就告知過朕，他是展家獨子，從未有過姐姐。說吧，朕為何命真人制造出此等絕虛幻境？”展良直接問出口，“這般逼真怕是要耗費真人不少精力吧。”

白雪真人不語。

“是朕現實中要死了吧。”展良對自己了解頗深，除此之外，她想象不出是何原因自己會允許國師引進自己的一魂三魄來此間虛幻之處再度二十幾載光陰。

白雪真人自然避開不談，隻是委屈道，“陛下既然知曉，何必再為難貧道這種無辜的出家人。”

“朕還有多久？”

韋白雪搖頭，拂塵一掃，消失不見。

“啊……！”

燒得火紅的燭火銅架倒地，躺在血泊中，腹部被捅穿的景明檀恢複了些許意識。下一刻，她被一雙骨架分明的手毫無憐惜地拎了起來，景明檀被迫擡起眼睛，直視異母同父的弟弟江九霄。

“歡迎回來，姐姐。”

眼前的江九霄竟然長着展淑的臉，連笑起來唇角的弧度都一模一樣。

“景泉德許了你什麼好處，你要這般害我？”景明檀的記憶逐漸複蘇，一直把持朝政的西君展淑陡然病逝，暗戳戳集合世家勢力反殺的東君甯謙被逼懸梁自盡，她的弟弟江九霄連同四妹景泉德攻入宮内，打着清君側的名号在她面前斬殺寵侍郎明以安。

“怎麼能說是害你呢，弟弟我，可是要幫姐姐啊。”江九霄嘟嘴，略微嫌棄地幫景明檀擦幹淨黑乎乎的臉。

景明檀問，“他們都已經死了嗎？”

“全部都死幹淨了，下一個就是你。姐姐期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