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郎,昭郎你看看我罷,看看我罷!”
陳今昭一個不查,直接被她給撲倒在窗牖上。
“袁二娘你給我起開!”陳今昭頭皮都要發麻了,幾年未見,這個袁妙妙愈發癫了。
她用力掙紮,但袁妙妙卻纏的更緊,臉埋進她的脖頸裡哀哀的懇求,“昭郎,你知不知,我想你想得快要瘋了!你要了我罷,昭郎,這裡人煙稀少,不會有人知道的……”
話未說完,她就被人大力扯開。
“袁二娘你别給我裝瘋!”陳今昭呼吸急促的背靠窗牖,謹慎防備的盯着她防止其再次撲來,整個人又氣又怕,“你若當真腦子不清醒,那就下車讓風吹吹醒醒腦子!你我一個有婦之夫,一個有夫之婦,一旦被人撞見會有何後果,可需要我說?袁二娘,如今你已為人妻為人母,做事能不能不要還是那般一意孤行,能不能多少考慮些後果?就算你不為自己着想,好歹也多少為你孩子、為袁師和師母考慮一二罷!”
這話大抵觸到了對方痛處,但見袁妙妙嬌俏的臉刹那陰沉下來。她死死盯着陳今昭,恨聲怨語:“我為何會為人妻,為人母,還不都是你害的嗎?昭郎,是你害苦的我啊!”
陳今昭這一刻隻想拔腿而逃。
刷的下,袁妙妙不知從何處摸索出一把匕首,拔開後直接對準想要跳車而逃的陳今昭。
“昭郎你為何不娶我啊,你要娶了我,我又如何能被逼着嫁人生子!我袁妙妙到底哪裡比不過那個幺娘!她到底有什麼本事能夠霸占着你,是她平庸的容貌強過我,還是她窮酸的家世勝過我!昭郎你告訴我,告訴我啊!”
随着對方的靠近,陳今昭整個背部愈發死死貼着窗牖。
“二娘,你冷靜……”
“我冷靜不了!”袁妙妙揮舞着匕首,看得陳今昭心驚膽顫,“昭郎你知不知,有很長一段時間,我都覺得你瞎啊。也就是後來嫁了人,我才慢慢的琢磨出些什麼來。”
說着,在陳今昭猝不及防下,她冷不丁一把扯開自己的外裳,露出裡面的鴛鴦肚兜,“是不是她會勾搭人?是不是她會給你生兒子?昭郎你信我,我不比她差,她能生我也能生啊。昭郎,隻要你願意,我給你生十個八個都成啊!”
陳今昭頭皮都要炸了!
這一刻她再也顧不上其他,奮力撞開窗牖試圖跳車逃命。
袁妙妙豈能如她願?一個飛撲過來,雙手如鈎瘋似的撕扯着陳今昭的衣服。
“袁妙妙你住手!别以為我不打女人!”
“打啊,來啊你打啊!昭郎你要不打,你就不是個男人!”
陳今昭氣急敗壞的推拒,袁妙妙卻見準機會,出其不意對準其頸側猛咬一口。趁對方吃痛之下卸了力,袁妙妙趁機再次将人撲倒在窗牖前。
“昭郎,我的昭郎……”
袁妙妙此時已被執念沖散了理智,滿腦子隻剩下要與她愛郎玉成好事這個念頭。心中甚至有幾分奢望,隻要今日能成了好事,她那心軟多情的昭郎,就會為她沖破世俗桎梏,風光将她迎娶進門。
她甚至都不奢望昭郎會為她停妻,隻求對方肯讓她過門就成。隻要能進了陳家,以她的手段,還怕對付不了區區一個小門小戶的幺娘?
如水月光穿透破損的窗牖傾瀉進昏暗的車廂,朦胧勾勒出裡面兩人糾纏的輪廓。糾纏搖晃中,偶爾清涼月色會映上那張茭白面容,明明一個男子,可此時觀其咬齒喘息,眼眸潮潤之态,竟讓人隻覺有種說不出的清豔靡麗。
再觀其握在窗牖邊緣那隻修長白細的手,白皙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隐現,越發顯得裡面之人宛如被妖精纏上的文弱書生,孱弱無力,破碎隐忍。
陳今昭與袁妙妙還在糾纏掙紮時,冷不丁聽到有輕叩窗牖聲自外頭傳來。同時傳進來的,還有一道不辨情緒的低沉嗓音。
“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