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
三個人就結伴回到了酒店。
一路上甘鯉滿腦子都是微信上鄧水潘給自己發的話。
啥意思?
夏程昀真的從剛認識到現在感覺沒有什麼特别的地方。
所以鄧水潘到底是為什麼這麼擔心夏程昀。
“姐姐到了那下次見。”夏程昀的聲音打斷了甘鯉的思緒。
甘鯉回了個微笑,便轉頭刷卡回了房間。
走進房間,大概是因為阿姨的打掃,房間裡的一切如同甘鯉剛來時的那樣。
特别的幹淨。
甘鯉将滑闆放在地上,坐在椅子上,對着桌上的信紙發呆。
她突然想複盤一下自己和夏程昀之間的事。
她覺得自己好奇怪,确實就像夏程昀所說的那樣,自己對夏程昀好像變得更加親密了。
一點預兆都沒有。
甘鯉坐在桌前,手裡握着一支筆,将旁邊的信紙扯在自己的面前攤開一張空白的。
筆尖輕輕點在紙上,墨水慢慢暈開,形成一個小小的黑點。
甘鯉覺得自己的思緒卻像被風吹散的蒲公英,根本幹不了其他的事情。
筆尖依舊停留在紙上,墨水已經暈開成一個小小的圓點,像一顆黑色的星星。
甘鯉盯着那個點,心裡湧起一陣無力感,想寫點什麼,卻又不知道該寫什麼。
算了還是别複盤了。
認識的莫名其妙的熟的也莫名其妙的。
還是順其自然吧。
甘鯉歎了口氣,将手中的筆往旁邊丢,伸了個懶腰。
窗外遠處的山巒在夕陽餘晖下若隐若現。
窗外的鳥鳴聲夾雜着小巷裡的小貓的聲音,風輕輕的吹進房間,帶着一絲絲的涼意。
“媽的你怎麼不關窗戶凍死了。”鄧水潘無奈的關上窗戶語氣十分的抱怨,“桌上這糖你不收起來?别下一次又忘了。”
“哎呀冷嗎我覺得還好。”夏程昀坐在桌前打開電腦準備開始上号玩遊戲。
鄧水潘一看連忙抓着夏程昀的手臂說:“我不允許我都沒有地方打遊戲你憑什麼打陪我聊天。”
夏程昀咬了咬牙齒,無奈的用上半身的力氣将凳子挪了個方位。
擡頭看着鄧水潘。
鄧水潘往後一靠:“哥們兒你自己的事兒有沒有跟姐姐說?難不成你想等下一次又跟她說拜拜?你不可能每次換一個地方她都會跟你過來吧人是誰?”
鄧水潘擡手做了一個制止的動作,又接着說了下去:“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會跟着你過來但是你們兩個現在相處奇奇怪怪的所以啊聽我一句勸反正你不是馬上就要回學校了嗎?”
“我我不知道我現在很煩。”夏程昀直接往床上一倒,躺在了床上。
“我知道你煩你現在狀态好點了吧而且你管他們說什麼他們腦子有病你自己的事跟他們有什麼關系他們說你有病放屁那他們也有病。”鄧水潘一拳捶在了床上。
“你這真的是一怒之下怒了一下我知道自己什麼情況現在啊…單純不想回學校上課。”夏程昀拍了拍鄧水潘的肩膀表示安慰。
“你現在回去是他們的學弟井水不犯河水。”鄧水潘微微一笑。
“……還有啊我不想見到我爸讓他失望了。”夏程昀伸了個懶腰歎了口氣。
“沒事的幹爹他應該想明白了他就是死要面子。”鄧水潘坐到了房間裡面唯一的沙發上。
夏程昀笑出了聲,“要是被我爸知道了他肯定打你你還說他死要面子。”
“滾蛋你不說他會知道嗎今天晚上我就睡這了懶得再去開一間房了累。”鄧水潘朝夏程昀砸了一個抱枕,“小度小度!關閉所有燈光!”
“不講衛生不去刷牙啊卧槽去刷完牙再睡!鄧水潘!”夏程昀将抱枕砸了回去,“小度小度!打開所有燈光!”
“死講究知道了~”鄧水潘像個僵屍一樣緩慢的爬起來,“老夏明天我約了個手工那邊做什麼的都有三個位置記得告訴姐姐。”
“啊?什麼時候?”
“啊什麼明天上午9點小爺給你制造機會自己要抓住。”
夏程昀撇了個嘴,“知道了~”
[夏程昀:姐姐你明天有沒有空?]
[夏程昀:鄧水潘他明天約了做手工的剛好有三個位置]
[夏程昀:位置]
[甘鯉:幾點]
[夏程昀:姐姐你的意思是答應了嗎好的那就明天上午9點見。]
[甘鯉:好]
……
“啊早知道就不約上午了好困啊這個沙發怎麼這麼小真的是。”鄧水潘艱難的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
“你快去洗漱吧誰叫你昨天要睡這?活該。”夏程昀扭了扭肩膀從洗手間裡面出來,“姐姐她先去了你快一點。”
甘鯉順着手機導航來到了一家蛋糕店的門口。
店面的外觀并不張揚,卻透着一股溫馨的氣息。
木質的外牆上爬滿了藤蔓,綠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仿佛在向過往的行人招手。
店門口挂着一塊古樸的木牌,上面的字迹略顯斑駁,又有歲月的韻味。
推開店門,一陣濃郁的奶油香氣撲面而來,仿佛瞬間将人帶入了一個甜蜜的夢境。店内的裝潢簡約而不失精緻,暖黃色的燈光灑在每一個角落,營造出一種溫馨的氛圍。牆壁上挂着幾幅手繪的蛋糕插畫,色彩柔和,線條細膩。
甘鯉不禁感歎,又一個必須花心思才能發現的地方。
店内的空氣中彌漫着烘焙的香氣,混合着奶油的甜膩和水果的清新,讓人忍不住深吸一口氣。
“美女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店員走上前來友好的詢問。
甘鯉還沒有開口,後面的開門聲便響起,夏程昀和鄧水潘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甘鯉姐姐你怎麼起那麼早啊?”鄧水潘語氣輕快。
店員見此情形連忙問:“你們幾位是一起的嗎?”
“對對對我們提前預約了。”鄧水潘點開手機走上前。
三人被店員帶到了店内的角落,角落裡擺放着幾張木質的小圓桌,桌上鋪着素雅的桌布,幾束新鮮的插花點綴其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