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會兒,她緩和好情緒主動放開了。而林安低頭一看也是明白了。她的衣服上全是鼻涕和眼淚,再看看黃沁的臉頰好像是比平時紅一點。
“好啦,反正我也要洗澡。”她們沿着樓梯走到了宿舍,看到了有人先去浴室洗澡了,“好吧,看來隻能稍等一下了。”
林安靜下心來,看了看周圍,“夏時悠呢?”
黃沁擺擺手,“有人讓我叫她出去,我也不知道幹什麼。”語氣又恢複和平常一樣的了,好像剛剛什麼都沒發生過。
此時的校内樹林,一群人戲谑的看着衣冠不整的夏時悠。“喲,這不是我們在舞台上高貴的小天鵝嗎?怎麼淪落成這個樣子了,真是惡心!”說完狠狠的踩向她的臉,“這張臉不知道迷惑了多少人,讓多少人認為你多淳樸善良,賤蹄子!”
移開腳來,她的臉上是鞋的印記。霸淩者往後退一步,用眼神示意她的手下該上場了。
一個狗腿子最快接收到她的示意,先動手扯住她的頭發,地上發出頭發和泥土親密接觸的摩擦聲,她的頭發上被拖的全是泥土和幹枯的樹葉。
她把夏時悠拖入到了一間廢棄的女廁所,裡面散發了陣陣惡臭,令人作嘔。到女廁所門口已經有好幾個女生忍不住,跑到一邊嘔吐起來。
之前有不少校内女生被惡意侵犯,或者自願上交清白。而老師表示出不管的态度,她們懷上了孩子,卻沒有足夠的手段流掉,隻好十月懷胎把她生下來。
而生育場所就是這間女廁所,生下來如果沒有能力撫養,就會丢人茅坑中讓其自生自滅。嬰兒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在出生幾天後死亡,自此這間女廁所就會傳來陣陣屍臭。
“你不是喜歡逼人嗎?”狗腿子拽着她的頭發提了起來,“我讓你體驗體驗被人逼得滋味!”說完狗腿子的唇邊揚起一抹笑。
狗腿子拉着頭發,把她的頭放入水中,狗腿子的手還距離着肮髒的水面還隔着幾厘米。水是混着泥土和血迹的,看着水面上逐漸冒起的泡泡。
旁邊的人問“這樣她不會死嗎?到時候責任追究到我們了咋辦?”狗腿子眉毛挑了挑,自信的笑起來,“不會的,她命那麼硬5個人的團死了4個都輪不到她,哪有那麼容易死?”
就在這交談期間,水面上冒出的泡泡逐漸變小,直到沒有。“你們…看。”一個女生的手指輕顫的指着水面,即使跟着她們經曆了那麼多,可真到一個人快死在面前還是有些害怕。
“真沒膽子。”這個樣子被狗腿子看見了不屑道。狗腿子把她的頭從水裡拿出來,“我幫你洗頭了,開心嗎?”
夏時悠此時已經陷入缺氧狀态,做不出任何回應。霸淩者頭頭見她沒有反應,輕微的皺了下眉頭。
恰巧這皺眉頭的微表情被狗腿子捕捉到了。她心生一計,“要不我們把她綁樹上吧“
手下的人見狗腿子發話,看向老大,“好啊。”見老大答應,下面的人不敢不應。
沒過一會兒,夏時悠的頭發被捆在了樹上,頭用繩子吊起來,而腳下就是距離地面10米的空氣。
她們看着自己的傑作。突然有個人看了眼時間,語氣變得驚慌“沒時間了!要晚修上課了。”說完她就抛下隊伍往教室跑去,此時的小團體也不管什麼團結不團結的了。像羽毛球拍剪線一樣四散而開了,她們可不想因為一個小角色而失了活命的機會。
天漸漸黑下來,晚修第1節下課。這節晚修并沒有點名,夏時悠躲過了一劫。林安見夏時悠還沒有出現在晚修上,不免心裡有點不安。
“你怎麼了?”黃沁看出了林安的心裡一定有心事。
“沒…沒什麼。”黃沁的心裡突然就冒出了一個不好的想法。
“我看就是有什麼!”黃沁趁着下課沒有老師,重重的拍了下課桌站了起來。“說!你是不是還想瞞着我去跳樓。”說到這裡黃沁的聲音又哽咽了,聲音也從大變得跟蚊子一樣。
她的眼淚從兩頰流了下來,“你去吧,就把我抛棄吧。”說完她扭過頭用小臂抹去了眼淚,好似不想讓林安看見自己軟弱的樣子。
這樣子給林安吓了一跳,趕緊站起來抱住她。“沒有沒有,我隻是想那些人會不會對夏時悠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你怎麼會這麼想?”黃沁的眼淚收住了。
“因為我覺得以她的那個性格幹不出這種事,你想想之前夏時悠在宿舍的表現。”
“好像确實是很安靜的那種類型。”
“對啊,我怕她們幹出什麼事。而且夏時悠已經一節晚修沒來了,她平時都來的很準時的。”
“那她們能把她帶去哪?”
突然她的腦子裡想到了一個地方。“我知道!”黃沁在她說出這句話時,也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