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她和姐姐的處境，無論親爹上位，還是二叔上位，她們都是可以嫁出去的籌碼，所以…她無論如何，不能讓這兩個二逼當家做主。在她和姐姐長大之前，這兩個二逼都得勢均力敵才行。

如果一方被壓倒，她就得捅另一方，維持兩者之間的平衡，所以…了解祖父的性子是重中之重。

至于便宜弟弟…不對，是便宜哥哥漩渦啟，千歲也是信不過的。本身長這麼大都是分開養的，她不會把希望寄托在一個父權的繼承者身上。最好還是讓姐姐掌控渦之國，這樣她在外面浪也能放心。

至于便宜哥哥，看看能不能自小洗個腦，若是不行的話，那就隻能是敵人了。在生死面前，她絕不會對便宜爹和便宜哥手軟。

千歲拉着姐姐的手，心思千回百轉，習慣了謹慎，她不能把雞蛋放在一個碗裡。狡兔三窟，她不能不如一隻兔子，外面的窩也不能少。實在将來沒了退路，就帶着姐姐私奔吧。

想清楚了未來的道路，千歲霎時間就感覺空氣都清新了。她心情好了，臉上的表情自然陽光燦爛，笑容都軟乎乎的。

水戶看到妹妹牽着自己，一邊說一邊笑，心裡也暖洋洋的。妹妹既然喜歡賺錢，想來是想買好吃的。這方面父親也沒給過錢，确實讓妹妹虧了嘴。

要賺錢，養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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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吃了晚飯準備睡的千歲，被便宜爹召喚了。她微微蹙眉看一眼姐姐，總感覺來者不善。

姐妹倆拉着手去前院，隻見漩渦啟也在，也不知道便宜爹突然召喚三個孩子做什麼？

上座的漩渦鶴銘端坐着，審視下方的三個孩子。長女是他看着長大的，十分乖巧懂事，會照顧弟弟妹妹；長子雖有些愚笨，但也勝在聽話，而次女…他沒有管過，就養成現在這副樣子。

言行舉止毫無規矩，見着自己這個爹了，也不知道請安。而且，姐姐和未來姐夫見面，她居然去搗蛋？

“小啟你過來。”

“是，父親。”漩渦啟臉色微微泛白，他對父親有種深入骨髓的恐懼。

漩渦啟在父親的事宜下坐在下首的位置，就聽到父親說他是未來的繼承人，身為家中的女子，要保持對繼承人的尊重。

“水戶…你們對小啟見禮，以後稱之為大人，另外…你妹妹太沒規矩了。”漩渦鶴銘沉着臉，卻發現自己忘記了小女兒的名字。

“……”漩渦啟懵了，姐姐需要對他行禮的嗎？

“是……”水戶的手指顫了顫，上前兩步準備行禮。

“父親，規矩不是長幼有序嗎？”千歲拽一把姐姐，露出憨态可掬的笑容，眼窩子裡卻淬了毒。

好你個老登！

立規矩？你也配！

還讓我姐對弟弟行禮？

“小啟是繼承人。”漩渦鶴銘的臉色難看，這小女兒果然沒教養。得好好磨砺一下性子，乖乖順順才是女兒家該有的。

“繼承人？誰的繼承人？祖父嗎？”

“那麼多話？跪下！”漩渦鶴銘厲喝一聲，他很不喜歡這個次女，居然挑戰父親的權威。

“不要，父親有本事打死我呀。”千歲擡起眼眸，因為隔得遠，所以上座的人，完全沒有壓迫感。

她半點不擔心自己的人身安全，别說千手族長還宿在客院，便宜爹不敢家醜外揚。就是客人不在，便宜爹也不敢弄死她。他懦弱愚笨，但卻知道打死了親女，在祖父那邊會是個什麼印象。

更何況，她和姐姐是可以被分配的X資源，将來都是要聯姻的。漩渦把姐姐預定給了千手，那她這個妹妹就絕對不會放過，是不可能留在渦之國婚嫁的。

漩渦家就她和姐姐這兩個資源，便宜爹敢殺嗎？就是打都不敢用力，小孩子這麼脆弱，要是打死了，或者打的不能懷孕，女兒怎麼賣錢呢？他還指望未來女婿的支持呢。

水戶和小啟大驚失色，眼珠子瞪得溜圓，看向不怕死的妹妹。

她做什麼？

在找死嗎？

漩渦鶴銘霍然起身，走到千歲的面前，準備一巴掌打哭她：“逆女！”

“父親，歲歲她還小。”水戶立刻擋住了妹妹，滿臉的驚恐和害怕。

“姐，父親為什麼生氣？祖父的繼承人不是還有二叔嗎？為什麼太子之位未定，您就先給哥哥準備龍袍了？”千歲仿若未覺，從姐姐後面探頭，臉上依然帶着笑，小嘴也淬了毒：“我從書上看到的規矩就是如此啊。貴賤有等，親疏有分，長幼有序，在您并非繼承人之前，擅自做這樣的事情，祖父是會生氣的。”

漩渦鶴銘的臉色陰郁得能滴水了，但他知道今天這事不能傳到父親耳朵裡。哪怕他是長子，哪怕他備受寵愛，也不能讓父親知道自己盼着他死，所以隻能緩緩放下了手。

【咦？】漩渦啟的眼睛微微發亮，看向反抗父親的妹妹。

原來父親是會收手的？

這個妹妹…有點兒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