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為了你的身體好,你想要什麼解釋!”既然他有此一問,元集真并不想騙他什麼。
“啊,是這樣啊……”師父,你放棄我的那天,也會這樣做嗎?就這樣毫無預警的,讓弟子一睡不起,你會這樣做的,對嗎?
元集真對他這句話有些不滿:“什麼這樣那樣的?紅兒,你在師父面前說話,還需要有所保留了嗎?”
“我不知道。”還是隻能讓他認為自己太任性啊,若是袒露出真情實感,是否會被師父避如蛇蠍呢?
元集真無奈到隻能吓唬他: “你呀你,再這樣任性,信不信我立即帶你回登封山去?”
商隽遲微微側了一下身,更是往他的懷裡鑽:“那好啊,徒兒都随師父的意就是了。”
“你……”孩子大了,果然讓人不省心!
正感歎時,忽然發覺他在自己懷裡越發的不老實: “你不要亂摸!”
被師父沉聲呵斥,商隽遲卻并沒有收手,反而是委屈巴巴的道:“我哪裡亂摸了,我又不知道自己摸到的是什麼!”
“你……”他還不肯收手,竟頑皮的又抓了那裡一把,元集真一下子就紅了臉,“你再這樣,我就……”好在他看不見……彼時為了将商隽遲從應楚手裡帶出,雖然損傷了元集真的修為,害他無法再自如收斂身形,即便如此,身形無法化去,但身影還是可以不讓商隽遲瞧見的……所以,就是這樣一個摸得到,看不見的狀态了……
怎麼聽着這抱怨挺沒有威懾力的,不僅如此,說話間師父還哆嗦了一下,那天殺的邪魔外道,究竟把他師父還成什麼樣了!
商隽遲是完全沒有意識到如今把元集真害得顫顫巍巍的罪魁禍首其實是自己,反而還捏着那裡問:“師父,你不喜歡我這樣待你?”
元集真瞬間倒吸一口起,外強中幹的對他兇道:“你還不松手!”
“那好吧……”既然他反應這麼激烈,商隽遲也隻好暫時松開他了。
下一刻,隻聽得元集真舒了口氣,似乎某種痛苦終于得到疏解,卻又似因被他輕易放過而有所怅然,由于看不見對方的表情,商隽遲無法判斷到底對方是出于何種情狀,師父面皮博,隻好他來勇于嘗試,待他又将手探到那處,便聽得對方低低的沉吟一聲,不像是讨厭他這樣做的樣子……
商隽遲這才明白過來:“師父,原來你是喜歡我這樣摸你的呀!”
元集真被他說得面紅耳赤,努力用掙紮表現自己的反抗,嘴上還說着:“你快放開我!”
既然弄懂對方最真實的心意,商隽遲又怎會将他放開:“師父,莫非你不喜歡我這樣待你……”商隽遲想,若是他不喜歡,早就可以隐去身形不再理會他了,又何必如此任人宰割!就算身形無法隐去,也有更多拒絕他的辦法,而不是僅僅這樣有氣無力的嘴上說說!
他的動作太放肆,害得元集真呼吸凝滞:“你……”
商隽遲一面按照自己的心意去“折磨”他,一面故意問他:“以往可有誰這樣對你?”
“從未……”一時間,那突然而至的洶湧情愫讓元集真無法自己……
好一會兒過後,待到那激烈的情潮稍微平息,元集真依舊将他摟在懷裡,心裡正無所适從着,就聽他對自己道:“那好,以後也隻有我能如此待你,師父,你一定要記得啊!”
他竟敢提出這麼無理的要求,元集真害羞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嗯……”除了你,自然不會再有旁人了!
商隽遲假裝聽不懂: “嗯是什麼意思,果然,師父冰清玉潔了幾百年,如今被弟子如此摧殘了,果然……”
元集真頓時又氣又急又委屈: “你又胡說些什麼!”自己都這麼縱着你了,你還說這樣的話!
商隽遲笑着拍拍他的手臂,向他更靠了靠: “好吧,我就當師父答應我了……”
沒想到,自己隻是摸摸他,居然有這樣的成效,商隽遲一時有些不敢相信,便又将手探過去,想再确認一下!
這回,元集真伸手将他擋住了:“你莫要再胡鬧……”自己怎能一再讓他得逞!
但這樣的反抗其實并不堅決,商隽遲覺得,隻需自己再臉皮厚一些,這回依舊可以得逞!不過,還是算了,權當是在吊他胃口好了,商隽遲就暫時放過他:“那好,我們今晚繼續啊……”
元集真聽得一愣,心情一下又波濤洶湧起來,覺得自己必定要對他加強管束,不能再慣着他了,他真是太無法無天了……不過,這些想法雖然很堅定,良久過後,元集真還是羞羞答答的應了一聲:“嗯……”
隻可惜,原本約好的事卻被突如其來的是非給打擾了……當時這是非降臨的時候,商隽遲隻覺得師父連撕了對方的心都有了,想不到,對于“今晚繼續”,師父竟有這麼期待啊……
這夜星空璀璨,篝火升起時,酒足飯飽後,所有人都圍坐在一起,聊着一些似是而非的江湖傳聞……從太陽落山開始,師父就有一句沒一句的在商隽遲耳邊念叨着:“這麼快就酉時了……”
而後又念叨着:“這麼快就戌時了……”
眼看天色越發暗淡,再過不久,黑夜籠罩了大地,師父擔心自家愛徒的身體,便又提醒了一句:“天都黑成這樣了,你還不打算歇息,到底是在磨蹭什麼?”
那時,商隽遲還沒有意識到,師父的接連催促是為了“今晚繼續”,所以,正和大家圍坐在篝火旁的商隽遲并沒有急于就寝,反而是因着之前的“得逞”,讓他膽敢違逆師父的心意:“師父,你讓弟子再多靠你一陣,難道不行嗎?”
自打在馬車裡将商隽遲接到懷裡,其後元集真就一直沒有在隐去身形,雖然所有人包括商隽遲在内,大家都無法看見他的實影,商隽遲卻知道,自那以後,師父都一直在自己身側,正如此刻讓自己靠着的,并非是某棵大樹的樹幹,而是師父的臂彎……
元集真被他說得臉色微紅,誠然讓他倚靠一下并沒什麼不妥,隻是,不是他自己說了“今晚繼續”,怎麼晚上都到了,他卻一副什麼都記不得的樣子……食言而肥,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