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結束,林安栀躺在床上,久久思索不個所以然。
那句“剩下的滿足不了你”還回響在耳畔 。
他們終歸還是沒那麼親密嗎。
他的童年舊事,就像個封塵很久,上了鏽的鐵盒,不忍别人将其窺探。
想到頭腦難受,她便起來,來到電腦桌,繼續與陳叔的聊天框。
[在嗎陳叔,他是不是還有别的過往啊?]
很快,對面發來消息。
[他其實是孤兒,而且他現在的母親是她養母。]
[至于其他的事情,我這裡也不方便跟你說了。]
[還希望栀栀能感化下他,畢竟你對他來說是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存在了。]
林安栀看到最後那段話時,像被人抽了筋骨那樣,疼的要命。
說起來,自己這些年看見男人那些不對勁的地方,她竟沒在意出來。
她還總是自傲嬌縱的以為,是他生性這樣不懂得關心女朋友的感受。
當她打開小說後台,竟一個字也寫不出來。
相較于設立的“邪惡”人設,男人已然變化很多,甚至有了深層次的内核。
可見着讀者群裡的追更,又不得已,敲下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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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家庭是暴發戶,以前自卑,被女主交換分手時,無比難受。
所以追求時的一切,不過是為了滿足自己變态的報複欲。
但她如果真的動了情呢。
那個雨夜,他站在門口,替她攔下被扔出來堪比“匕首”的物件,或者說,真像幽暗森林裡的一束光。
即便結尾,是他騙了她。
一天,女主來到本市的教育機構,去見家庭帶來的小孩。
偶然聽見同事在讨論那件事:“說起來真的瘋了,不就是碰了那小孩下,就跟人打起來了。”
事情緣故,就是男主在經過書房時,看見男家教伸手碰了碰小女孩的臉,誇道:“你真聰明。”
“比我女朋友還聰明呢。”
當時,男人就叩了叩房門。
把他叫出來,在客廳打了一頓。
最後提着家教的衣領,就要往桌角上撞,極度逼迫道:“給她道歉。”
“然後自覺滾出去。”
聽到大家這麼罵,女主不免想起了一些往事,出于善良個性,走上去。
讓他們别胡說。
還力争道:“這個話本來就不算正常吧,況且你們不知道他的過往,就不許胡說。”
那時,女主才經曆完“被另一家機構投訴開除”的事,大家都對她嗤之以鼻。
嘲笑之刻,同事還要伸手打她。
但出現一隻手,壓制住了那手腕,捏得青筋都微鼓起來。
男人額頭還有打架留下的傷痕,看着她道:“還不來我身後。”
再後來,他們相對立站在機構大廳。
大門敞開,刮進了一些夏日悶熱的微風。
男人破天荒地伸出那隻還有繃帶的手機,撫摸她的臉頰。
“你最近……”她皺了眉目,想問出那句“還好嗎?”
可是接着,男人撇開她的頭。
道:“讓一讓。”
擦肩而過之際,她喊住了男人,幾乎是跨過生理防線地問:“你的過往,為什麼不能跟我說?”
對于他,就像是一個謎。
總是不完整地存在在她心裡,他們以前本是親密關系,但她從沒深入了解過他。
如果再相遇,能挖解他的心事,那豈不是破鏡也能重圓。
男人隻是在原地,不說話地盯着她,最後唇角彎揚了道:“你配嗎。”
“而且當時分手,不是你提出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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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塊破鏡,終究是不能重合了麼。
某種程度上,她和男人既像是一塊拼合在一起的破鏡,可中間的裂縫依然存在。
林安栀來到培訓班的門口。
坐在長凳上,順便刷刷手機後台小說發出去後的反響。
[作者大大好看,追更新,就這樣酸澀虐文的感覺好看!]
[而且男主人設真的好豐滿,既有不留餘地的反虐,又有深層次的故事拉扯。]
[來了來了,給作者大大增加訂閱,順手發個推文。]
林安栀看着數據比起之前的漲幅,内心反而是糾結不已。
她現在寫小說,明顯沒有那麼熟稔了。
相較于之前,男人倒是沒有那麼“邪惡”了。
不過他們之間,貌似還是存在很多隐性矛盾。
她想入深沉時,從遠處,突然現身一個人影,令她警鈴大作。
包括直播間,看見這幅畫面後,無不為其震驚。
[不是吧阿Sir,當着幾萬人的面,也敢來争小孩,是不是又想蹲局子了?]
[啊啊啊真替鹹魚小姐姐捏把汗啊,在場的跟拍攝像能不能幫忙。]
[呼叫平底鍋小哥哥,雖然知道不在但真的要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