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襲反常态的露背禮服,已不像當初那樣穿着校服,跟在他身後跑。臉上的稚氣也少了很多,一雙溫軟的瞳目,仍然是那麼亮晶晶。
他不由得輕聲喊了聲:“阿栀,在單身綜藝過的怎麼樣?”
其實,他并不跟家人的初衷相像,讓她來節目裡找未來的對象,隻是拗不過他父親的想法。
所以派出林庭唯來,也是想要中和她生活上的悶感,并且他說過,如果姑姑不喜歡,小孩可以适當搗亂。
這也是為什麼,在那天盛秋組織的約會日,他們分道揚镳之時,小孩會那麼張狂地說出那句:
“車裡有狐臭味。”
他的背後有他父親的力挺,并且小孩自己也懂事,知道哪些是善意對待,哪些是不真誠的接近。
林安栀體内有些醉意開始蔓延,不過臉上還是看不出什麼,道:“嘿嘿,挺好的呀。”
“我們去海洋館看了白鲸,去演唱會看了喜歡的歌手,還去……”
還去房間裡熱吻了一會,這是可以說的嘛……
總之,林安栀恍然看見玻璃杯上,自己微紅的臉頰倒影。
一些回憶,向她猛然沖擊過來。
其實當初男人就是曾試着進攻很多,縱使她不知道原因,但當時和盛秋被困在白鲸劇場前排時,猛地回頭,就看見男人在看着她,還把衣服扔來,讓她擋水。
再後來的演唱會,那麼個心動的時刻,男人在她耳邊說的那句:“kiss”。
無疑不是到現在回想起,都還在攪動她的心神。
林隽看着自己妹妹這個反應,些許也是想起了什麼,便放輕語調說了句:“哥哥就先走了。”
“為什麼?”她随視線擡頭看,就見她哥哥也指示看去門口的地方。
男人略有些慌亂地趕進宴會廳,在看到她的那刻,渾身緊繃的氣力都松了下來。
原來也是這個原因,他哥哥才打算離開嗎,她深知她哥哥是有思考但不過分越矩的人,想來,是想把剩下的局子交給他們三個。
或許,也是借機考察男人的反應。
她看到哥哥林隽即将要離開宴會廳之際,突然站住腳,伸手拍了拍餘歸燃的肩頭。
相視間,一個戴眼鏡斯文溫雅,一個則是盛勢淩冽的五官,場面好看到令人挪不過眼。
隻約片刻,就聽到她哥哥說:“對她好,無保留的那種。”
“我就從半保留狀态,到全部接受你。”
餘歸燃回歸心神,答應道:“我會的。”
之後,便見她哥哥遠去。
這裡隻剩下他們三個人的場面。
當他過去時,見女孩穿着清涼,頭發挽起,露出大片白皙的脖頸。
他不由得站在身後,将手放上腦袋,問了問:“怎麼,這次的家族聚會緊張嗎?”
似乎這話就是一根針,紮破了懸挂在她心頭很久的氣球。
等待男人坐下後,她便将腦袋靠在肩頭去,歎了口氣:“對啊,他們以前總是氣勢淩人的,可吓人了。”
女人略顯嬌滴的語氣,令他伸手,輕撫摸了下臉頰,安哄道:“行,我現在來了。”
“什麼都不用怕了吧。”
“可你怎麼不早點來呢?我還想看你跟我父親對峙嘛,你不親自表現,他怎麼能知道你這顆心呢?”
這麼一番話下來,餘歸燃也意識到了自己不足,便主動說:“下次,我定親自去拜訪,這樣行嗎?”
林安栀緩慢發了醉意,拿起她哥哥那杯未沾過的酒水,慢吞吞地咽了下去。
期間,男人想攔,但看着她這次開心的模樣,便也收回了阻止的手。
然而,坐在對面觀看很久的盛秋,這下是徹底忍不住了,抓着褲腿面料的手都開始微微顫抖。
就聽他說:“栀栀,跟我出來一下。”
立馬,餘歸燃起了戒備,眉目煩躁地道:“就在這說。”
[哇,這就是進擊成功的平底鍋小哥哥嗎?說話真帶感啊。]
[二級反轉了姐妹們,現在盛秋淪為敗者,已經要被踹出局了。]
[就喜歡看這種護妻霸道的場面,要追的線上cp成功了。]
[哈哈哈好看,像是在看偶像劇情,期待後面也是精彩劇情。]
本以為氛圍就這樣安靜下來,卻見身旁的林安栀,忽然起身,道:“你先等等我。”
“有些事情,确實也該跟他說清楚。”
既如此,也隻能見着他們倆出去。
期間,盛秋湊過去,想繼續說:“栀栀,這次的宴會局……”
卻被女人強勢打斷道:“不要再提這個。”
出去後,他們找了個人少的地方,林安栀單刀直入地說道:“你第一次跟我約會日的那天,就是戴着面具來的吧。”
這話,讓盛秋沒搞清楚,繼續裝腔作勢地說:“你在說什麼啊栀栀,那天不是你問我的家庭背景麼?”
林安栀輕笑了笑,臉上的甜窩也變得嚴肅起來:“你以前不是在另一個城市麼。”
“因為客人不滿你的畫,你當場質問罵她,最後讓别人心髒病犯了,因此去世這件事,你還記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