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警察換了便衣在方時天家樓下蹲了一夜,終于在第二天清晨發現了他的人影。
方時天從樓裡出來。
北方的春季想來都是涼的,他穿着一件皮夾克,戴着一個墨鏡。
瞧見巷子附近多了幾個陌生面孔,不免愣了一愣。這小區并不算大,多的是附近大學生出來租的的房子,再就是老人。鮮少有年輕面孔。
現在突然多了幾個陌生面孔,難免會謹慎一些。畢竟……方時天微微握了握拳頭。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從警察身邊走過。
走過一名警察時,那警察聞到方時天身上有一股東西燒焦了的味道,他提了提鼻子,覺得十分有問題。
他們守在這一晚上都沒有聞到煙味,這附近又沒有失火,哪來這麼大一股燒焦的味道?“這附近近幾日可是有地方失火了?”
方時天又是一愣,“問,問我?”
警察點點頭。
“啊,沒,沒有。”
“剛才您從我旁邊經過時,我聞到您身上有燒焦的味道,所以就好奇,問了下。”那警察邊說,邊給隊友下指示,有兩名警察堵住了方時天從樓裡出來的路,亦有兩名警察趁着方時天與那名警察閑聊時堵住了出巷子的路。
等方時天和那名警察閑聊完,他一轉身,迎面撞上兩個比自己壯好多的警察,咽下一口唾沫,再一回頭,身後不知何時也站了兩個。
“這是?”方時天問方才同自己閑聊的警察。
那名警察亮出證件,“您涉嫌參與一起按鍵,請跟我們走一趟。”
方時天愣住,現下逃不掉了。他擡頭看了眼自己房間的窗子,就跟着警察離開了小區。
下午,得到搜查令。
到方時天家裡時,有一股很濃重的燒焦味道,窗戶都是關着的。按理來說,有這麼大的味道,第一時間應該是開窗戶才是。
屋裡亦沒有東西被燒壞的痕迹。
這股燒焦的味道,在衛生間最重。地是拖過地,看着上面還留存着水漬,是今天早上擦過留下的。
方時天的卧室裡,床頭櫃上擺放着一個相框,相框裡面的照片是他和餘溫還在一起時拍的照片。
床上還有一些衣服扔在上面。
今早那名同方時天講話的警察看着床頭櫃上的照片若有所思。吩咐其餘警察幾句就先一步離開了。
回到警局後,那名警察名下屬将餘溫叫了過來。
昨夜喬識意回家後,将一切的前因後果都同付煜講了一遍,付煜也是仗義的很,說要是遇到什麼困難,盡管來找他,若是要打官司,他可以給餘溫介紹律師。
喬識意聽過這些,對付煜道:“雖是這麼說,但我還是有點擔心,明天我能不能再請一天假。”
付煜有些不開心,“你不用跟我說這些的,其實你大可在家裡待着,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旅旅遊陪朋友逛逛街,都好。我可以養你,養你一輩都行。你若是怕我移情别戀……那我付煜今日再此發誓!若是……”
“行了行了,打住!我工作是為了我自己,在家裡待着多無聊,不像在公司,起碼還能充實自己。”
“就這麼說定了,明天再給我一天假,最後一天我就老老實實回去工作。再者,我們的關系有沒有公開,要是叫公司的人猜忌,起了疑心,對你對我都不好。”
付煜點點頭,好都聽你的。
警察的電話打過來,喬識意就陪着餘溫一路往警局趕。
喬識意怕餘溫心急心慌,搶過了以往餘溫再怎麼推脫都推不掉的活,當上了餘溫的一日司機。
到了警局,餘溫難免會有些緊張。一是不知這件事查的怎麼樣了。二是這件事是否跟自己像的一模樣一樣。如果是,接下來該怎麼辦?證據她沒有,光憑借一個監控錄像……餘溫害怕自己沒有辦法制服方時天,最終引火燒身。
餘溫和喬識意走進警局,那名警察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
“裡面請,餘小姐。”
餘溫點點頭,跟着警察走進去時,問了一句,“我該怎麼稱呼您?”
“嗷,我叫于禮,于是的于,我看咱倆年紀相仿,叫我小于或者于警官都可。”
到了接待室,“請坐。”
餘溫點點頭,喬識意同她坐在一起。
“嫌疑人目前已被抓獲,知識按照目前來看,沒有确切的證據可以證明,他就是兇手。但請餘女士不要灰心,這件事不是一件小事,就光是這損毀的财務都是不小的一件事。”
餘溫點點頭,和自己想的差不了多少。
過了沒多久,有一個小警員跑了過來,将于禮叫走。
在門口,他對于禮說:“剛才搜證的警員來電,說在方時天家中找到一把帶着玻璃碎屑的錘子,至于其他,沒有找到,或者說已經都被燒毀。”
于禮點點頭,憑借這一把錘子并不能說明兇手就是方時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