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珍瞅瞅兩人，嗅出了幾分不明的意味，頓時笑了：“那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們就先回去了，你們慢慢聊，拜拜。”

說着，她就帶着一旁看戲的兩人火速離開。

此刻，褚盈盈早就已經無地自容了。

“那，那個，我忽然想到，我有些，不是，我的一些作業還沒弄完，我先走了。”

謝莫一：“……”

他沒有攔着她，任由她跑走了。

既然她能想到問他這個，那是不是就證明，兩人是有可能的。

想到這裡，謝莫一便忍不住勾起唇角，撓了撓後腦勺，拿起一旁的儀器又開始訓練起來。

~

褚盈盈無疑也是開心的。

這份驚喜來的比任何東西都要珍貴。

回去的路上，她想到公交車上和謝莫一對視的眼神。

想到回憶裡謝莫一柔情的模樣，以及他這兩天的種種迹象。

他應該，多多少少也對她有好感吧？

蕪澤大學的林蔭路很多，走在其中的，大多是一些正在甜蜜期的小情侶。

看着他們，褚盈盈總會不自覺想起謝莫一。

她愈發煩躁，隻想走快一些略過這些人，就被前方一位戴着墨鏡和口罩的男生叫住。

“盈盈？真的是你啊？咱們真是太久沒見了。”

顧孫森摘下墨鏡，滿目微笑地看着褚盈盈。

她上下打量他，新奇道：“你怎麼這副打扮？”

“你都不追星的嗎？”顧孫森左右看看，神情中滿是驕傲，“我現在在娛樂圈打拼，日常外出走動難免會有些麻煩。”

褚盈盈思索一會，默默點頭。

能在自己喜歡的領域發光發熱，也算是一種本事。

她轉移話題，順勢問道：“姜小江怎麼樣了？”

聽到這裡，顧孫森莫名煩躁起來，卻一瞬間恢複正常，草草回了一句：“她挺好的，就是我們倆……也就那樣。”

褚盈盈看他這樣，無奈撇了撇嘴。

“我當初就能看出來，她是喜歡你的，我希望你不要辜負了她。”

“這我當然知道，我也一樣。就是……”顧孫森撓撓頭，嘴巴又張又閉，“算了，慢慢來吧。”

褚盈盈眉梢動了動，眼眸微斂，不再多問。

别人的事，跟她可沒什麼關系。

她正想離開，就又被顧孫森攔住：“你就不想知道現在我合作的導演是誰嗎？”

褚盈盈回頭，滿臉疑惑。

他無奈：“你要當編劇，就得全面了解這個行業的相關，否則是很難出頭的。”

“你怎麼知道的？”

這事隻有她和謝莫一知道。

褚盈盈腦子靈光一動，恍然道：“是謝莫一告訴你的？”

顧孫森笑了，雙手插進兜裡：“半年前，他找上我說要與我合作，我實在沒想到他竟然酒量這麼小，一杯就倒了，之後就把你倆的事全部都抖了出來。”

聽到這裡，褚盈盈簡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顧孫森自然不曉得她在想些什麼，隻是繼續道：“你倆可比我和姜小江坎坷多了，我其實一直都看不起他，喜歡就喜歡了，一直躲着算什麼男人。”

“……他沒有喜歡我。”褚盈盈反駁道。

顧孫森看向褚盈盈一副低落的神情，明白了一切：“你還喜歡他對嗎？”

褚盈盈不說話，表示默認。

她不想再聊這些，轉移話題道：“你剛剛說什麼合作？”

“是這樣的，半年前，他帶着劇本說要和我一起拍電影，我們聊了很久，覺得這事兒能成，就簽了合同。”顧孫森解釋道。

褚盈盈不解：“但他不是跳舞的嗎？怎麼還當導演？”

顧孫森搖搖頭：“這我不清楚，但我估計，是想發展副業吧。”

褚盈盈也覺得是這樣，否則她實在找不到别的理由。

褚盈盈上下看了看他，嘴角一勾，很自然地又轉移了話題：“你以前很不愛說話的，你真的是變了不少。”

聞言，顧孫森隻是笑笑，并沒有說什麼。

兩人繼續說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後，便各自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