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也在那個時候認識了他,恐怕也會這麼想吧。
褚盈盈搖搖頭,繼續搜索着關于他的信息。
一直到她看到一篇報道,上面寫着“舞蹈演員謝莫一因為涉嫌聚衆毆打弱勢群體、對工作人員非打即罵,私下道德有問題被永久封禁”。
文章的熱度是她從未見過的高度,甚至比他先前最火的一段舞蹈視頻都要高。
而下面的評論,清一色的都是對謝莫一的謾罵與诋毀。
那些人不懂得分寸,在網絡上聽風就是雨,褚盈盈看着那些評論,從忍着淚水到最後終于禁不住哭了出來。
他們說的,都不是真的,就連這個報道,都是假的。
可是就是因為這些假的東西,毀了謝莫一閃閃發光的人生。
憑什麼。
她不甘心。
室友們察覺到褚盈盈的異常,關心的問候了一句,褚盈盈沒說什麼,關掉了電腦。
他為她的前途鋪了路,可她,現在卻不知道能為他做什麼。
褚盈盈打開和謝莫一的聊天框,删删打打,最後問他:“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能告訴我,我怎麼才能幫你嗎?”
過了很久,她都沒有收到他的回複。
屋内的鐘表滴答滴答地響着,宿舍内的室友們都在各行其事,褚盈盈嘗試做點别的去轉移注意力,卻始終失敗了。
她最後隻好躺在床上,用被子将自己包裹起來。
漸漸地,沉沉睡了過去。
褚盈盈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隻是醒來之後,隻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但夢的内容,她一點都記不清了。
睡前得知的那些東西,她也多想是一場夢而已。
她拿起手機,看到謝莫一的十幾通電話,瞬間清醒過來。
她回撥過去,電話那頭響起熟悉的聲音,但卻虛弱極了:“喂?誰啊?”
褚盈盈皺起眉頭:“你怎麼了?”
“哦,是音音啊。”謝莫一明顯帶了些笑腔,“我還以為,你不願意理我了呢。”
“你喝酒了?”褚盈盈問。
謝莫一沉默片刻,回答:“喝了一點點,你不用擔心我,我沒事。”
褚盈盈又問道:“你在哪?我現在去找你。”
“……黑夜清吧。”
沒有猶豫,褚盈盈趕緊穿衣服,飛奔去了目的地。
清吧内的酒氣很重,褚盈盈不太喜歡這個味道,進去的時候,時不時捂着鼻子。
她看見角落處,就算被各色燈光照着,也一眼就看出滿臉通紅的謝莫一。
“你怎麼來喝酒了?不開心就說出來,喝酒很傷身體的。”
褚盈盈奪過他手裡的酒杯,嚴肅道。
謝莫一擡頭看向她,眼神迷離,眨巴了好幾眼後,拽着她的胳膊迫使她坐在了他的腿上。
他湊近,聲音和屋内嘈雜的音樂混在一起:“對不起。”
褚盈盈有些害羞,但更多的是疑惑:“對不起什麼?”
謝莫一低頭:“我現在這樣,還妄想和你在一起,是我耽誤了你,對不起……”
褚盈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她也沒怪過他,況且,現在的他也挺好的。
其實要是以前的他,她也不一定會喜歡。
她想。
于是,她含糊不清地責怪他:“那你還不肯告訴我你的過去呢,你對不起的,可多了呢。”
兩人近在咫尺,褚盈盈幾乎能感受到謝莫一身上燥熱的氣息。
是因為喝酒了的緣故嗎?
隻見他低下頭去,很快,便發覺自己的手背濕漉漉的。
是他哭了。
她感受到他在顫抖。
她有些不知所措了:“你怎麼了?我開玩笑的,你不要,不要這樣……”
謝莫一抱着她的雙手越發緊了些。
“不要放開我,我隻是想發洩一下。”他抽泣道,“我知道,我應該放下過去,忘掉那些不開心的事情的。可是當我再次見到她,我發現我根本沒辦法原諒。我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我已經很努力在抛棄了,可是……”
“不原諒才是對的。”褚盈盈道,“她的行為,就像是在對你進行淩遲刮骨,你到現在還能挺過來,已經很厲害了。”
謝莫一吸了吸鼻子:“那天我找不到你,我以為你也會跟她一樣……我知道你不會的,可是我腦子就是會不由自主的去想象,對不起,我,我肯定吓到你了。”
“沒有,完全沒有,怎麼會呢。”
褚盈盈輕輕撫摸着他的頭,眼淚奪眶而出。
她高興還來不及,因為那樣一來,就說明他是完全把她放在心尖上的。
這就已經足夠了。
褚盈盈繼續說:“我覺得有很多挫折我們都沒辦法避免,但有些事我們必須要去做,那就是面對挫折的勇氣,謝莫一,你從來都不會孤身一人,我以後永遠都在你身邊,所以,你不要怕,以後,我們一起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