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頹廢的向着書房走去,突然他聽到咔哒一聲,門鎖開的聲音,他迅速回到門口,就見一個枕頭飛了出來,裡面又穿了落鎖和妻子的聲音:“把你那染色的枕頭拿走!”
吉田清一郎:……
此時,天空還應景的下去了小雨,他隻能撿起地上的枕頭苦兮兮的去了書房。
“唉……”他不可能讓妻子來想辦法,他也必須找點收入了。
苦着臉喝茶的吉田清一郎一擡頭就對上了門外探頭探腦的翔太,他闆着臉訓斥:“翔太,你又來幹什麼。”
這小子按理沒什麼事情是不會來找他的。
“老師,外面有人找您。”翔太還補充了一句,“看穿着,應該挺有錢的。”
有錢?那找他一個窮酸私塾先生做什麼,抱着這樣的疑惑他帶着翔太向前廳走去。
藤丸立香站在有些破舊的私塾門口,透過影影綽綽的樹影觀察着那些玩鬧的孩子,有些衣着樸素,有些身上都是補丁,但是他們身上的都如出一轍的幹淨整潔。
看到從後院裡出來的中年儒雅男人,藤丸立香遞上見面禮,寒暄道:“想必閣下就是遠近聞名的吉田先生吧,久仰大名,最近剛搬到附近,特意過來拜訪一二。”
雖然知道這些話都是客氣的場面話,但吉田清一郎還是笑得合不攏嘴,畢竟誰不喜歡别人誇你呢,更何況是一個高高帥帥的小夥子。
但他還是擺了擺手謙虛道:“哪裡哪裡,不過應該窮酸教書先生罷了。”
早就躲到後面的翔太悄悄和竹千代咬耳朵,像模像樣的學着:“‘哪裡哪裡~’明明嘴巴都要咧到耳根子後面去了,還故作矜持。”
竹千代:“這就是成年人之間的商業互吹!”
聽到門後兩個小孩對話的藤丸立香憐憫的看了一眼吉田清一郎有些微妙的發際線,想想家裡那個同樣糟心的孩子,心裡默默給他點了個蠟。
笑得合不攏嘴的吉田清一郎收到藤丸立香這一眼還有些奇怪,但還是客氣的詢問來意:“不知這位閣下找老夫有何事。”
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眼前之人必有所圖。
聞言藤丸立香也不兜圈子了,直接說明了來意:“我的遠房表親臨死前托付給我一個表弟,這孩子因為父母的死有些神傷。”
“聽聞吉田先生的事迹後便打算帶那孩子來這裡求學,不知您這還招學生嗎。”
他沒有虛那麼大的兒子,也不想平白無故多出來那麼個兒子,所以還是憑空捏造一個遠房表親吧!
吉田清一郎捋着胡子,心裡卻有些糾結,一個富戶的孩子為什麼會送到他這個小破私塾讀書,如果是家主不喜這個孩子刻意搞針對的話。
他更不想卷進這種世家大族的内鬥裡,便宜占不到,還惹得一身騷。但是就這麼直接拒絕也不行,萬一惹怒了他,那就更難辦了。
他想了想還是婉拒道:“不是老夫不收,而是這些學生已經上了大半年,若是小少爺來了,趕不上進度,那就是老夫的罪過了。”
藤丸立香早有預料,把一袋金豆丢在桌子上,含笑看了吉田清一郎一眼:“這是學費。”
原本還堅定的吉田清一郎的内心動搖了,絕對不是因為他看見了從袋口散落的金豆。
“這個……這個……我還得……”問問我夫人。
話還沒說完,吉田清一郎就看到青年又從袖子裡拿出一袋金豆:“這樣呢?”
藤丸立香嘴角微勾,這波屬實是讓他裝到了。
沒辦法,王之财寶現在隻能當個儲物袋,除了他離開迦勒底之前存進去的東西,隻有那些黃金珠寶能取出來,換句話說,他現在除了錢一無所有。
“好!”吉田清一郎秒答,解釋可以等到之後,但是這樣的冤大頭可是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大不了他再睡一晚上書房,惠子絕對會體諒他的。
藤丸立香看吉田清一郎那興奮勁,估計沒時間再招待自己,便打了個招呼就告辭了。
第二天。
藤丸立香如約而至。
“吉田先生,麻煩您了。”藤丸立香将手上的束脩遞給了旁邊的小書童,輕輕推了推旁邊的虛,示意他去給老師行禮打招呼。
回想着藤丸立香帶他過來的時候的諄諄教導,他壓下心裡的不情願走上前去行了一禮。
吉田清一郎連忙扶起這個半途入學的學生,本來他是不會在這個時候加學生的,他撇了一眼藤丸立香,但是,但是他給的太多了。
藤丸立香把裝着書的小布包塞給虛,理了理小孩和服的衣領,囑咐:“虛醬,好好學習,聽老師的話,我先走了。”
虛嘴角一抽,看着藤丸立香漸行漸遠的背影,直到看不見才轉身跟着吉田清一郎進入了私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