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淺躺在沙發上,意識在情欲的炙烤下逐漸模糊。他在失去最後一絲理智之前,慶幸今天是周六,不用擔心耽誤上班。
檸檬味的信息素在房間裡彌漫開來,仿佛一顆炸彈,瞬間擠壓并驅趕着空氣中的每一絲氧氣。林淺早已習慣了獨自度過發情期。他蓋好被子,打開藍牙音響,播放起自己精心準備的歌單。
高熱讓林淺的意識變得混亂不堪,大腦如同一台失控的放映機,随機播放着他過去的種種片段。那些被陌生alpha攔在路邊索要微信、被人用下流眼光打量的回憶,讓林淺不自然地産生了嘔吐的欲望。然而,空蕩蕩的胃裡幾乎沒有什麼可以吐出來的東西,他隻能一遍又一遍地幹嘔,直到記憶跳躍到他畢業後求職的那段艱難時光。
林淺不适地在沙發上翻了個身,把頭埋進被子裡。耳旁的音樂中混雜着他因為性别為omega而被用人單位多次拒絕的話語,那些刺耳的聲音如同針刺般紮進他的腦海。林淺覺得自己頭疼得快要炸開了。他掙紮着伸手去夠櫃子上的止疼片,手微微顫抖着打開包裝,取出兩片,用水送服後,又無力地跌回沙發上。
在意識徹底消失之前,他仿佛在記憶中聞到了陸瀚宇的信息素,那是一種雨後草地的清新味道。
周日一大早,林琳因為擔心林淺的狀況,便匆匆趕來。她在門外敲了幾下門,不出所料沒有得到回應,于是用鑰匙打開了林淺的家門。盡管林琳的職業讓她能夠平靜地面對各種狀況,但看到林淺這副樣子,她還是忍不住心疼。
在門口換了鞋後,林琳走進衛生間,打濕了一條毛巾,輕輕蓋在林淺的額頭上。
“林淺……林淺……”她輕聲呼喚着。
林淺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向林琳,松開了被自己咬出血的下唇,大口呼吸了幾次,斷斷續續地問她怎麼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