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瀚宇站在林淺家門口，目光落在架子上擺放着他前幾天送來的東西上。他給林淺發的消息，依舊石沉大海，沒有任何回複。

陸瀚宇知道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但他實在想不通誤會到底出在哪裡。和前幾天一樣，他把東西小心翼翼地放在一旁的小架子上，在門口靜靜地站了半個多小時。

林淺站在四樓半的樓梯口，和陸瀚宇對視着。樓道燈因為到了時間，突然熄滅了，四周陷入一片黑暗。林淺感覺到陸瀚宇朝自己走來，下意識地向後挪了半步，半仰着頭看向他。

“你出遠門了啊。”陸瀚宇的聲音在黑暗中顯得有些低沉。

“嗯，有些事情。”林淺的聲音帶着一絲冷淡。

樓道燈因為兩人的交談聲再次亮起，林淺清楚地看到陸瀚宇臉上露出的關切。他側身從陸瀚宇身邊經過，站在門邊，看了一眼自己離開前還沒有的架子，以及上面的各種東西。

“陸總不用為我買些什麼，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說過了，我想要的會自己争取到手。”林淺的聲音平靜而堅定，“陸總您回去好好休息。”

陸瀚宇站在剛剛林淺站立的地方，看着他關上了家門。直到樓道燈再次熄滅，他才挪動腳步，緩緩離開了林淺的家門口。一路上，他反複思考着林淺态度出現轉變的時間，似乎隐隐約約察覺到了問題的所在。

與此同時，陸銘輝察覺到公司最近的業務進展得異常不順利。按理說，他之前和各個銀行的關系都維護得很好，不應該出現入圍失敗或者拿不到案件的情況。然而，事實卻是他手下的律師們最近确實從銀行那邊一無所獲。

陸銘輝嘗試着約了幾位關系不錯的銀行行長出來喝酒。盡管他每次都喝到吐，但律所的業務依舊沒有任何起色。他不得不開始懷疑是不是在其他環節出了問題。從辦公室出來，看到往日林淺所在的前台依舊空無一人，他環顧四周，掃視了一圈那些業務能力堪憂的律師們，最後目光又落回了前台。他心想，這個律所裡唯一能讓他心情好起來的東西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