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七啊?”程若愚皺眉,喃喃道:“闖禍了?不會呀,小七很乖的。”
程若愚明顯就是裝傻充愣,齊嶽冷笑:“程若愚你不要裝傻,你很明白今天叫你來的目的。來的路上草稿都打好了吧。”
程若愚正準備反唇相譏,一把利刃架在脖子上,冰冷的鋒刃讓程若愚一寒,轉頭對拿着利刃的束秀幹笑:“秀秀不要沖動,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了解?”推了推刀刃:“小心點,别傷着哥。”
“不了解。”束秀逼近了一點,用額頭狠狠的撞向程若愚:“老實交代,不然就用你的血染紅這把刀子!”放完狠話,束秀揚了揚手裡短小鋒利的匕首,收起來坐到了白澤旁邊。
齊嶽朝束秀豎了豎大拇指,又對程若愚今天的遭遇點評了一個字:“該!”
程若愚揉着額頭看向鹿欽原,率先甩出感情牌,他問:“阿原,咱倆的交情你還信不過我?”
可惜感情牌無效,鹿欽原笑着說:“我一個人信有什麼用,你得讓他們都相信。我既然把你叫來肯定是知道點什麼,你就不要滿心思想怎麼隐瞞了,不然我不能保證你能安全離開這兒。”
“鹿哥這是威脅我呀!”程若愚一掃剛才的平易随和,陡然嚴肅起來,他也是從小被捧着長大的少爺,有自己的高傲,這麼不給臉的直白懷疑讓程若愚很不高興,他道:“鹿哥既然能查出點什麼來,想必過不了多久也能查出什麼來,又何必問我?”
鹿欽原回道:“方便,快捷。”
程若愚破罐子破摔,哼笑道:“好呀,你,你們,想知道什麼,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鹿欽原嗯了聲,等着程若愚自己坦白。
程若愚翻了個白眼,道:“你問我小七的事?你問我,我問誰去,我就是生意人,有利可圖就接生意。天堂鳥不是查出來了麼,簡七律,一個沒有過去沒有未來的人,一個任人宰割無力反抗的魚肉,查他什麼,查出來又怎樣?多此一舉!”
鹿欽原冷聲道:“是不是多此一舉不是你說了算,查出來有查出來的待遇,查不出來有查不出來的待遇,程若愚你最好想明白了再說話。”
程若愚一臉晦氣,語氣惡劣道:“我原本想着這麼個稀罕玩意兒送給外面那些蠢貨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就送給了你,沒想到還送出麻煩來!早知道就聽我爸的話不往你這兒送了!”
白澤來了興趣,問:“這跟爸有什麼關系?”
程若愚原想惡狠狠的罵回去,嘴都張開了硬是把髒話咽了回去,憋氣道:“我做的大部分是人情買賣,小七是爸爸親自送我手上來的,我也問過小七的來曆,老爺子說了,再多問打斷我的腿。我擔心小七不是正經人特意派人去調查,沒查出什麼東西來反被老爺子給抓了包,沒把我打死,鹿哥你還擺出這陣勢來審問我,讓人心寒!”
“哦,我冤枉你了?”鹿欽原雲淡風輕的說:“如果冤枉你了,我給你道歉。”
“别,受不起。”程若愚連忙拒絕,好像慢一點就吃了大虧。
齊嶽忍不住譏諷他:“别說你胖就喘上了,要臉不要?”
程若愚立刻向齊嶽開炮:“你要臉,要臉别纏着加加啊,加加跟着你可惜了,跟着你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束秀深以為然的點點頭,這句話說得太對了,他就頂瞧不上齊嶽那個禽獸樣。
齊嶽抓起身後的抱枕照着束秀腦袋砸過去,半道被程若愚一腳踢上半空落在不遠處,程若愚猶如護崽的老母雞擋在束秀前面,氣咻咻的瞪着齊嶽,齊嶽不甘示弱的梗着脖子,倆人便僵持在那裡。
束秀在程若愚身後朝齊嶽揚拳頭,看着這倆小夫夫齊心同力,想想自己一個人孤身奮戰,齊嶽忽然蔫了,揉揉鼻子,敗下陣來。
程若愚和束秀對望一眼,從彼此眼睛裡看到了笑意,他們倆難得這麼默契。
白澤瞧着倆人的互動,喲了一聲,道:“心有靈犀一點通嘛,不打架了?”
束秀立刻扭開頭,程若愚有些郁悶的看着白澤,白澤說:“老實交代了吧,有我在你還想躲過去?”
莫遒也勸:“程少爺你就招了吧,憑程少爺你的手段,其實藏個人不是問題,除非是你藏不住或者藏不長久,但是程少爺你不像是這麼容易放棄的人。”
一語點中要害,程若愚對美麗事物的追求瘋狂至極,不是誰說一句不行就不行的,其中肯定還有不為人知的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