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束秀哽咽着喊出聲,眼淚都來不及擦,紅着眼睛像隻小兔子,鹿欽原不容拒絕道:“快去!”
束秀擦了把眼睛,追着白澤的推車離開。
宋詞摘下口罩走過來,擡手示意他們去辦公室說話。
宋詞問:“白少爺得罪過什麼人嗎?”
鹿欽原和程若愚默契十足,都沒有貿然開口。
宋詞又問:“白少爺身邊有人吸/毒嗎?”頓了頓說:“誘發白少爺哮喘發作的是紫荊花粉,在白少爺鼻腔中發現的,除了紫荊花粉還有少量白粉,我猜測,紫荊花粉是摻在白粉裡,不知什麼緣故灑了出來,被白少爺吸進肺腑。在白粉裡摻花粉,灑出來也就不是偶然,會這麼做的不是仇人是誰?”看了眼面前兩個沉默不語的年輕人,宋詞道:“到底是誰,想必兩位少爺心裡已經有了人選,我就不留你們了。”
鹿欽原和程若愚先後站起來,程若愚問:“宋伯,我哥不會有生命危險吧?”
宋詞道:“暫時不會。平時是誰照顧白少爺,把那位請過來吧,我很久沒給白少爺做檢查,對他現在病情不是很了解。”
“我會叫人過來,小白就請宋伯照顧了。”鹿欽原恭敬的點點頭,和程若愚一道出了辦公室。
一出辦公室,程若愚忍不住罵:“鹿青霜那個賤/娼兒,竟敢把手伸到哥身上!草!”
鹿欽原已經撥通了齊嶽的電話:“齊嶽,來宋詞醫院,送闵加去我那裡,讓他最近不要出門,誰的邀約都不準去,就是說你死了都不準離開半步,馬上。”
齊嶽被鹿欽原這通電話吓得不輕,嘟囔着:“什麼叫我死了,咒我呢這是。”嘀咕着喊闵加起床,闵加渾身泛着情/欲過後的潮紅,齊嶽一碰忍不住呻/吟一聲,閉着眼痛苦道:“不!不要了!我……”眼角便流下一道淚痕。
“加加,我錯了,你醒醒。”齊嶽吻掉他眼角的淚水,不等闵加清醒開始動手給他穿衣服。穿到一半,闵加醒了,迷迷糊糊沒什麼精神,齊嶽在他額上印下一吻:“睡吧,我不鬧你。”
穿好衣服,闵加已經完全清醒過來,但身上沒勁,虛軟的倚在沙發上,問:“要出門?”
“鹿哥打電話來,讓我送你去蘭苑,指名要我去一家醫院,不知道誰受了傷,”齊嶽過來扶闵加:“我感覺要出大事,鹿哥特地叮囑,要你不管什麼原因不能走出别墅半步。”
闵加不屑道:“我又不是小七,用他管。”
到了蘭苑鹿字别墅,隻有沙棠一人在,不在廚房在書房,齊嶽心道,果然出事了。
沙棠見他們兩個人來,率先開口:“吃飯了嗎,沒吃下面有早餐,吃飽了再幹活。”他拿起手邊火腿三明治咬一口:“都是簡餐,勉強能填飽肚子。”
齊嶽自己不吃沒覺得有什麼,他問闵加:“我去給你拿點吃的,想吃什麼?”
闵加還覺得累,精神跟不上,他打了個哈欠:“我去睡覺,沙棠你自己忙,有事也别叫我。”拖着腳步走出書房。
齊嶽想跟上去被沙棠叫住,壓着嗓子說:“給你媳婦來一針助眠。最好能讓他睡個一天一夜。”
齊嶽滿臉不願,上次騙了一回,倆人差點沒打死,這未經闵加同意給他打一針,還不如給他來一槍。
沙棠玩弄在手中的蝴蝶刀啪亮出鋒刃,往齊嶽脖子上遞了遞:“我這是為他好。鹿爺下了死命令,要我一定看住闵加。鹿青霜可能會對你媳婦下手。你看着辦吧,反正死的不是我媳婦。”
“加加跟鹿青霜沒仇!”齊嶽真不想去觸闵加的底線。
“怎麼沒仇,闵初不是他哥呀。”沙棠一臉無奈:“腦子,用你的腦子想,别廢話,趕緊打針去。忙起來我可顧不上他,一錯眼被誰給釣了去,到時候你等着哭吧。”
不得已,齊嶽配了一劑藥,偷偷摸進闵加房裡給他打下去,心裡愧疚的很,自言自語道:“加加,你醒了千萬别怪我,要怪就怪鹿哥。我真怕你出事,你脾氣烈心軟,萬一鹿青霜拿要命的理由拐你怎麼辦。”告罪半天,齊嶽不舍的盯着闵加看了幾眼才走出房間。
那家醫院,他之前去過,離這裡并不遠,齊嶽和沙棠打了聲招呼,開着車往那兒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