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鹿見微的轉讓書,所有财産權勢都歸鹿欽原所有,不等律師念完便被鹿欽原打斷了,他上前從律師手裡奪過來撕成碎片揚在鹿見微臉上:“沒有這封信,所有的一切也将是我的。想用我的東西換淫/鳳凰的命,可笑!”
鹿欽原忽然動作,電光火石之間,一把鋒利雪刃抵在鹿見微脖子動脈上,程若愚掏出槍抵在鹿見微腦袋上:“叔,對不住了。去,把人帶下來!”
鹿欽原帶着鹿見微退到背後安全可靠的地方,讓手下把所有人的槍收了,一把将鹿見微摔在沙發上,拿出手帕擦擦手:“鹿見微,知道這麼多年我為什麼不殺你?我答應過我媽,不殺她喜歡的人,答應了我就不會食言。但你不能拿它當保命符,為所欲為,那樣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手下很快将鹿青霜帶下來,鹿青霜似乎剛從被窩裡提出來,衣衫不整,睡眼迷離,被眼前的陣仗吓着一樣,縮着肩膀往後退了一步。
鹿青霜衣衫半掩好比人體春/藥,引得一些定力差的人直咽口水,視線像膠水一樣黏在他身上,鹿青霜厭惡至極,眼睛下意識搜尋鹿見微想尋求他的庇護,卻發現鹿見微也正看他,眼睛裡有種說不出的情緒,他看不懂。他試探着邁步往前,被人捉着肩膀定在原地。
鹿欽原走過來,二話不說甩手給鹿青霜兩巴掌,墊着手帕扭着鹿青霜的下巴往鹿見微那兒看:“你的保護神已經敗落,看他沒用,想活?求我就給你一條生路。”
鹿欽原那兩巴掌看起來甩得随意,卻用了十成力道,鹿青霜兩邊臉頰迅速腫起來,巴掌印清晰印在臉上,左右對稱着極富藝術感。
“你殺了我啊。”一張嘴,嘴角流下一道血絲,鹿青霜伸出舌尖舔幹淨,壓着嗓子低低的笑:“現在不殺我,你會後悔。”
“不,求我現在殺你,你才會後悔。”鹿欽原打斷他的話,輕飄飄将屋裡的人掃視一圈,松開鉗制鹿青霜的手,走馬觀花一般走了一趟回來,似乎對這些人質量比較滿意,他嘴角噙着絲笑:“對求死之人我比較寬容,像你,生前最愛男人,那讓這些人把你幹到死,怎樣?讓你爽到死。”
“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從來沒害過你!”鹿青霜聽清他的意思氣得發瘋,扭動着身體想沖到鹿欽原面前,可惜他這副身軀早被白粉和欲色掏空,原本傍身的功夫也成了花拳繡腿,他掙動半天,除了讓春/色/大露外沒有一點成效。
鹿欽原十分欣賞鹿青霜這份失控,他笑着說:“原因有很多,最根本的原因是,你投錯了胎。”
鹿青霜停止了掙紮,呵呵低聲笑起來,轉而大笑出聲,笑着笑着聲音低了下去,斷斷續續咳嗽似的夾雜着細細的哭腔,随着他笑得顫抖的身體抖得零零碎碎,哀哀戚戚。
他忽然擡起頭,認命一般,一邊流着眼淚一邊笑着說:“随你處置好了。”
投錯胎?這是他能選擇的嗎?讓他選擇他甯願投生成木石花草,也不願當個人活受罪。
“你有什麼遺言?”鹿欽原表情嚴肅:“換個說法,你想拉誰當墊背?”
忽然間鹿青霜斂了笑止了淚,他呆呆的像在消化鹿欽原話裡的意思,眼睛不自然的又忍不住看向鹿見微,鹿見微低着頭,感受到他的注目擡起頭望過來,兩人視線一對上,鹿青霜仿佛被燙着一樣撇開眼,垂下眼睫緩緩笑了起來,他像一個得到糖果的孩子,笑得開心甜蜜,笑着笑着眼淚不受控制的又落下來。
在鹿青霜又哭又笑時,鹿見微忽然開了口:“我和他做個伴吧,也不用另找地方,這裡就很不錯,住習慣了。”
這正中了鹿欽原下懷,當即命人都撤出去,換成自己的人把守。
鹿見微的心腹一口一個黑爺叫着不肯離開,鹿見微打量着曾經同生入死的兄弟,銳利的目光柔和下來:“我不想你們跟我一輩子最後死在我認定的繼承人手上,回去想想吧,想好了再走,别走錯了。”
鹿欽原和程若愚并肩站在門前,目送載着各位老大的車輛陸續離開。
程若愚惋惜道:“就這麼放他們離開?裡面可不少刺頭老頑固,回去準跟你擺場子。”
鹿欽原哼一聲:“他們不擺場子,我怎麼收拾他們?”
“可憐啊!”程若愚為那些刺頭老頑固可以預見的悲慘命運歎息,邁步走向自己的車子:“我先回去了,鹿青霜那個娼兒你看着處置,别讓他好過。”
鹿欽原不置可否,轉身回到别墅。鹿青霜和鹿見微面對面坐在沙發上,見他進來,鹿見微問道:“都走了?”
鹿欽原沒回答他,走到安放在客廳角落的鋼琴旁,掀開蓋子,五指靈活的按下串音符,言語随着音調一齊飄出來:“規矩簡單點,隻要鹿青霜能活着把毒/戒了,我就饒了他。”
他站到兩人坐的沙發之間,審判者一般認真嚴肅的宣布:“那麼,遊戲開局,祝兩位玩家遊戲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