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紀淮?”年染緊張地扶住他,聲音中帶着一絲顫-抖,“你怎麼了?”
聶紀淮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沒事,可能是失血過多了……”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就陷入了昏迷之中。
年染忍不住咒罵一聲,連忙查看飛船的醫療系統。
但讓她感到絕望的是,飛船上竟然沒有配備任何治療劑。
就在這時,通訊器突然響起,打破了飛船内的沉寂。
年染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接通了通訊。
“年染小姐,”一個陌生的男聲在通訊器中響起,“如果你不想讓聶紀淮死的話,就按照我說的做。”
年染的心跳瞬間漏了一拍:“另一個女孩子還好嗎?”
“她好與不好不重要。”對方輕笑一聲,“重要的是,我知道聶紀淮中的是什麼毒,也有解藥。”
年染緊握雙拳,指甲幾乎嵌入掌心:“怎麼給我?怎麼确保有用?”
“你還有選擇嗎?”對方的聲音中帶着一絲玩味,“放棄去林家的計劃,帶着聶紀淮來見我。”
年染陷入了沉默,她看了看昏迷不醒的聶紀淮,又瞥了一眼導航儀上閃爍着林家坐标的光點,心中充滿了矛盾與掙紮。
就在這時,聶紀淮突然微微動了動,艱難地睜開了沉重的眼皮:“别……别聽他的……”
“聶紀淮!”年染驚喜地握住他的手,眼中閃爍着淚光,“你醒了!”
聶紀淮虛弱地笑了笑,聲音幾乎微不可聞:“我沒事……别管我……去林家……”
通訊器那頭傳來了陣陣冷笑:“真是感人啊。不過年染小姐,你可要想清楚,是去林家重要,還是聶紀淮的命重要。”
年染緊咬着嘴唇,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聶紀淮對她非常非常好,年染不能看着聶紀淮的生命在自己眼前流逝。
“好。”她終于開口,聲音中帶着一絲決絕,“我去見你。但是你要保證聶紀淮的安全。”
“當然,”對方滿意地笑了笑,“我會把坐标發給你。記住,别耍花樣。”
通訊切斷後,年染用衣袖拭去眼角的淚水,開始調整飛船的航線。
就在這時,她突然注意到聶紀淮的軍裝口袋裡露出了一抹金屬的光澤。
她小心翼翼地拿了出來,發現是一個微型追蹤器。
年染的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
也許,她還有機會扭轉這個局面。
年染小心翼翼地取出追蹤器,發現這是一個軍用的高級型号,不僅可以定位,還能發送加密信号。
她的心跳加快了。
她快速檢查了聶紀淮的傷勢。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額頭上滲出冷汗。
年染咬了咬牙,将追蹤器藏在袖口,然後按照神秘人發來的坐标調整了航線。
飛船在浩瀚的星海中穿行,年染一邊照顧聶紀淮,一邊思考對策。
一旦到達目的地,她會陷入更大的危險。
數小時後,飛船緩緩駛近一座孤零零漂浮于浩瀚太空中的廢棄太空站,其外殼斑駁,歲月在其上镌刻下無盡的滄桑。
年染的心弦緊繃,此地宛如一個精心布置的陷阱,靜候着獵物的到來。
“歡迎莅臨‘尋古站’。”
通訊器中傳來那神秘人物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請将飛船泊于三号泊位。”
有一種莫名的儀式感。
年染依言而行。
當她攙扶着虛弱的聶紀淮踏出飛船艙門時,眼前的景象比預想中更加凄涼。
昏暗的走廊裡,燈光如風中殘燭般搖曳。
鏽迹斑駁的鑲金牆壁訴說着往昔的輝煌,空氣中彌漫着金屬腐朽的沉悶氣息。
意外的和廢棄星的古巷感覺重合。
“這邊請。”一個身披黑色鬥篷的身影在走廊盡頭悄然浮現,其步伐輕盈,幾乎不着一絲聲響。
鬥篷之下,他的右手始終保持着神秘的姿态,仿佛緊握着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他們一行來到一個寬敞的大廳,這裡俨然是太空站的控制中樞。
大廳中央,木綿綿的身影赫然在目,她轉過身來,臉上綻放着得意的笑容,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又見了,年染。”她的聲音帶着一絲嘲諷與挑釁。
年染目光如炬,冷冷地回應:“你到底有何圖謀?為何要綁架小慕,又為何要加害聶紀淮?”
木綿綿輕笑一聲,語氣中帶着幾分玩味:“别急,我可沒有加害他,是他自己為了讓你放心,觸犯了軍法。他在玲珑塔裡闖了三天,又急急忙忙找你。”
“玲珑塔的強度,你上過學,應該介紹過。”
“普通人在第一層待一小時都困難。”
“他可是在第七層,整整三天哦。”
“那邊有張椅子,先把聶紀淮安置好吧,他看起來可不太妙哦。”
年染略一遲疑,最終還是照做了。
她小心翼翼地将聶紀淮安放在椅子上。
“真是情深意重啊。”木綿綿的話語中帶着幾分譏諷,“不過,你覺得憑你一人之力,真能護他周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