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染愣住了:“還在逗我笑。”
聶紀淮隻是輕輕搖了搖頭:“你……已經見到林夫人了嗎?”
年染點了點頭,正欲開口,卻敏銳地察覺到聶紀淮神色中的異樣。他的眼神閃爍不定,似乎在隐瞞着什麼重要的秘密。
“聶紀淮。”年染的眉頭緊鎖,“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
聶紀淮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别多想,你要适應你的新身份嗎?”
年染還想追問,卻被适時進來的護士打斷了:“抱歉,聶紀淮先生需要靜養。”
無奈之下,年染隻好離開醫療艙。
返回房間的路上,她的心中充滿了疑惑與不安。
比如聶紀淮并沒有公開他們的關系。
再比如紀小慕……
與此同時,在遙遠的星系邊緣,一艘飛船靜靜地漂浮在虛空之中。
木綿綿正通過全息投影與一個戴着面具的神秘男子進行通話。
男子的聲音經過特殊處理,顯得冰冷而無。
“任務失敗了。”木綿綿咬牙切齒,語氣中充滿了不甘與憤怒,“都是因為那個該死的聶紀淮!”
“無礙。”男子的聲音冷漠而平靜,“我們的目标已經達成了一半。”
“什麼意思?”木綿綿眉頭緊鎖,滿心疑惑。
“年染已經回到了林家。”男子緩緩說道,“接下來,就看她能否打開那個至關重要的資料庫了。”
木綿綿聞言,眉頭皺得更緊:“可是她現在受到林家的嚴密保護,我們如何接近她?”
男子的回答如同寒風中的利刃,冷酷而決絕:“總會有辦法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輕聲道:“别忘了,我們的手中還握着一張足以扭轉局勢的王牌。”
木綿綿的眼眸瞬間亮了起來,仿佛捕捉到了一絲曙光:“你是說……她?”
“正是。”男人打斷了她的話,語氣中帶着不容置疑的堅決,“那個女孩,她将是我們最為關鍵的棋子。”
—
走出聶紀淮的房間,年染找到了紀小慕。
然而,紀小慕的神色卻顯得異常冷淡。
她輕輕後退一步,避開了年染伸出的雙臂。
年染的動作僵在半空,滿心不解。
“年染。”紀小慕的聲音低沉而複雜,“你真的是林家千金?”
年染點頭。
紀小慕抿嘴道:“那你讓我離開吧。”
“離開?”年染愕然,“是要離開,那我們一起。”
本來她是想等聶紀淮養好傷。
紀小慕操心學習,她當然也想回去。
“我自己回去。”紀小慕的回答簡潔而堅決。
“你的意思是……”年染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可是……我們不是說好要一起面對一切嗎?”
紀小慕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最終還是狠心地打斷了年染:“年染,你現在是林家尊貴的大小姐了。我們……或許已經不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了。”
年染震驚地看着紀小慕,仿佛不認識眼前的這個人:“你在說什麼?我們難道不是最好的朋友嗎?”
紀小慕苦澀地笑了笑:“那是曾經。現在……”
她搖了搖頭,最終隻留下一句“保重”,便轉身離去。
年染想要追上去,卻被林夫人溫柔地攔住了:“讓她去吧,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也有自己的選擇。”
年染望着紀小慕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痛楚。
不解,疑惑。
不可置信。
去尋找……
夜幕降臨,年染陷入了深深的夢境之中。
她夢回童年,自己置身于一個陌生而陰冷的實驗室裡,周圍是穿着白大褂、面無表情的研究人員。
他們口中吐-出的專業術語如同天書般難以理解。
突然,刺耳的警報聲劃破了實驗室的甯靜,一切都陷入了混亂之中。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沖進了實驗室,毫不猶豫地背起她狂奔……
年染從夢中驚醒,汗水浸-濕了衣衫。
那個熟悉的身影……是聶紀淮?
她搖了搖頭,試圖将這個荒謬的想法從腦海中驅除。
十五年前,聶紀淮還是聶家的寶,怎麼可能出現在那樣的場景中?
就在這時,通訊器的鈴聲打破了夜的寂靜。
一個陌生的号碼在屏幕上閃爍。
年染猶豫片刻,最終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年染小姐。”一個經過特殊處理、無法辨認的聲音在通訊器中響起,“如果你渴-望揭開十五年前的真相。明天中午,老城區的地下酒吧,我在那裡等你。”
“抱歉,我不想解開。”年染果斷挂掉。
“那你的萌寵将會因為你錯失化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