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淩洛不敢和他對視了,語氣依舊高高在上,落在赫殊耳裡,滿是可愛。
“他們很信任那個‘我’,給我看過一種最新研發的病毒。”
“直接将雄蟲信息素基因編入,隻要感染,基因在體内轉錄編碼出相應的信息素,可以起到外在标記差不多的作用。”
“這樣,他們不費一兵一卒,就把乖乖的焚翼收編了。”
淩洛伸手揉揉赫殊的腦袋,格外嚴肅。
“當然了,我會幫你的!”這句倒是語氣松快。
赫殊忍不住笑了,說:“謝謝雄主,那我可以起來了嗎?”
“嗯,你很聽話,可以起來了。”
淩洛收腳,盤腿坐在床邊,但是赫殊卻沒動。
“怎麼了?”
“我還有一個請求。”赫殊說得誠懇。“不知道雄主能不能答應我。”
“說吧。”
“我可以抱抱您嗎?”
“可以。”
盡管已經得到允許,但指揮官依舊充滿珍愛,小心翼翼地将雄蟲攬到懷中。
淩洛靠的舒服,還在指揮官懷裡動了動,察覺到已經被死死禁锢住時,已經來不及了。
赫殊低頭埋在淩洛肩頸,氣流滑過他的肌膚:
“原本準備等雄主睡着了,再試試精神控制。”
溫熱的唇輕啄了兩下淩洛的耳朵,這樣的愛撫卻讓他覺得格外驚悚。
“但是你都坦白了,所以我也坦白一下,嗯?”
調皮,吓死蟲了!
“那……那我還有話要說。”
赫殊松了臂膀,淩洛倔強地轉過來,兩蟲面對面。
“什麼?”
“也不是他們相信‘我’,主要是薩特,我雄父的兄長。”
“嗯?”
“這隻雌蟲在聯盟指揮部任職,所以墨裡斯一直把雌父的死歸咎于他……”
赫殊對厄洛斯的事并不是一無所知,但還是耐心地聽他講述。
淩洛抿抿唇,有些不自然地開口:“他,很喜歡那個‘我’,我也确實利用了這一點,才成功逃出來,并且混進運輸艦……”
“特洛亞派遣的先行隊名單中,就有他。”赫殊懂了,他溫和笑笑,親親淩洛的臉頰,問。“雄主要把他納了嗎?”
“我沒有那個意思!”
“那他是雌君?”
“不是!”
赫殊被淩洛急切的樣子逗笑了。
“真是變壞了。”
淩洛又氣又好笑地錘在赫殊胸口。
虛握的拳被兩隻手護在掌心,淩洛抽出時,發現手中多了一張帶着鎏金花紋的黑色身份卡。
“嗯?”
“給你的。”赫殊在卡面上點了點。“焚翼所有的權限,有了它,你就暢行無阻。”
淩洛的視線跟着赫殊動作落到卡面正中心——一個金色的玫瑰花紋。
“這樣嗎……”
淩洛的食指與中指夾住冷鋼合金卡,拇指抵住卡緣一壓。那枚嵌着叛軍圖騰的身份卡便立在他的指尖,動作間,玫瑰花紋反射出金光,晃了晃赫殊。
“這是什麼意思?”
“芬德拉玫瑰。”赫殊下床,卻又以軍蹲的姿勢,從下往上看着淩洛,問他:“還喜歡嗎?”
淩洛把玩着身份卡,越看越覺得好看,說:“當然喜歡了。”
“嗯,那你開心就好。”
赫殊站起來,淩洛問了一聲:“怎麼了?”
“沒事。”赫殊應着,本想揉揉他的腦袋,最後還是變成抱了一下。“好好休息。”
“知道了。”
淩洛躺回床上,還在翻看那張身份卡。
……
今日一早,特洛亞的先遣小隊金甲盾收到了一條訊息。
它來自340小行星,希望能夠見到隻生長在帝星的芬德拉玫瑰。
領隊表示,在會議結束之後他們便整隊出發,現在已經在行艦軌道上。不過幸運的是,正好他攜帶了一株,并樂意将它獻出,聊表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