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過後許麗就把葉成雨記在了第一順位,不管每堂課抽查了多少人,葉成雨必然是其中一個。
許麗踩着鈴聲進了教室,沒有一句廢話,直奔主題:“葉成雨,你來說說這一章講了什麼。”
葉成雨默默站起,三秒鐘後許麗娴熟的往後黑闆揚了揚下巴,葉成雨熟練地拿着書站到了後面。
後面許麗又抽了幾個,都答的磕磕絆絆的,許麗一點兒沒留情,沒一會兒後黑闆前就站了四五個人。
葉成雨一陣感動,終于不是他一個人抵抗許麗的腥風血雨了。
熬過許麗的兩節數學課,最後一節是英語,天氣炎熱,上課前五分鐘,副班長和體育委員一人抱着一個箱子進了教室,兩人把箱子放到講桌上随後下了台。
台下一群人看着這兩個箱子滿心好奇,夏憐幽低頭複習,顯然對此不感興趣,葉成雨和其他幾個倒黴蛋又被許麗叫去辦公室了。
劉輕揚一隻腳蹬在桌杆上,靠着椅背朝副班長丢了個wink:“班長,裡面是什麼能不能透露一下?”
副班長是個女生,她毫不掩飾地翻了個白眼:“等會兒就知道了。”
劉輕揚也不生氣,笑了一聲:“好。”
上課後範芝走進教室,在八十多隻眼睛的注視下打開了箱子,然後從裡面把一杯杯奶茶拿了出來,從第一杯開始,台下就傳來震耳的歡呼聲和尖叫聲。
直到最後四十多杯奶茶占滿講桌,範芝站在講台上把奶茶分好後讓小組長把奶茶分發下去。
“由于天氣炎熱的原因,奶茶是加了冰的,在生理期的同學可以等一會兒沒那麼冰的時候再喝。”範芝提醒道。
方才數學課上死氣沉沉的氣氛都被沖淡了。
一周後章穎出院了,出院當天醫生囑咐了很多事情,一直到中午十二點才放李衍走人。
章穎抱着孩子,李衍拎着行李箱,出租車把兩人帶到樓下然後離去。
李衍走在前面開門,孩子睡着了還沒醒,章穎把她輕輕放到床上,結果小家夥立馬哭了起來,章穎隻好把她抱在懷裡哄睡。
李衍把行李箱裡的衣服全部拿出來,章穎的衣服丢進洗衣機,章婉婉的則是他手洗。
章穎好不容易才把章婉婉哄睡着,輕手輕腳出了卧室,正巧碰上要去陽台挂衣服的李衍,她從李衍手裡接過衣服來到陽台上用小衣架把章婉婉的衣服挂起來然後回到客廳對着正在喝水的李衍說:“小衍,你明天就回學校上課吧。”
李衍把水咽下去:“等你出月子再說。”
章穎輕聲道:“我都多大人了,可以照顧好自己,倒是你,因為我這麼久沒去學校,課程怎麼辦?”
李衍坐在沙發上,兩隻手擱在腿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章穎輕輕叫了一聲:“小衍?”
李衍看向地面,好半晌才開口:“知道了。”
章穎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往後幾天李衍每天把早餐做好才去學校,中午和晚上回來做飯,吃完飯洗完碗又回學校,晚上下晚課去KTV兼職到淩晨,第二天早上又早起去學校。
章穎心疼他。
自從李文寒染上賭博破産欠債後章穎就帶着李衍搬到了這兒。
章穎把自己所有的積蓄都給了李文寒讓他去還債,還完債後找個工作一家三口還有肚子裡未出生的孩子好好過日子。
李文寒開始欠的不多,憑章穎給他的錢足夠還債了,可惜不能和賭鬼講道理,李文寒死性不改,執迷不悟,把章穎給他還債的錢全部拿去賭,最後輸得一塌糊塗,越欠越多。
債主時不時上門催債,李衍讓兩人離婚,李文寒卻死活不肯離,除非兩人幫他還清債務。
幾天後債主再一次上門,四五個人在門外粗暴的敲着門,李文寒為了躲債已經幾天沒回家了,此時此刻隻有母子倆在家,李衍把章穎推進房間從外面上了鎖。
章穎此時已有六個月的身孕,她在房裡又氣又急急忙報了警。
屋外,李衍打開門,四五個人走進客廳,帶頭的手裡拎着一根棒球棍,他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下四處看了看:“時間到了,錢呢?”
李衍面無表情地看着那人:“沒有。”
那人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他面前沉聲道:“再說一遍?”
李衍比那人高了半個頭,他冷笑一聲稍稍彎腰:“沒有。”
這個動作直接點燃了那人的怒火,他把棒球棍狠狠摔到茶幾上,茶幾上放着的玻璃杯碎了滿地。
那人仿佛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提起棒球棍就朝李衍砸了過來,就在棒球棍砸到李衍手臂上時警察出現在了門口。
鬧事的幾人被帶走,章穎當天就帶着李衍搬離了這兒。
次日李衍起了個大早把早餐做好就坐公交去了學校,下了車,風輕輕吹過,看到面前的建築李衍深深吸了口氣,他上樓,照常把牛奶和三明治放到夏憐幽桌肚裡。
回到位置上時桌子上放着一本筆記本,上面還有一張便簽——數學新一章的筆記,幫你記下啦,xly。
李衍輕撫過字迹,在這三個字母上停留的時間格外長。
請假一周等待李衍的就是各科白花花的卷子和老師布置的其他作業。
李衍用了三天才把這些作業補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