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憐幽拉着一個行李箱出現在客廳,客廳裡他爸媽爺爺奶奶齊刷刷看向他眼裡滿是疑惑。
夏憐幽在他們疑惑的眼神下把行李箱放到茶幾上打開解惑:“是一些去農家樂準備的東西,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違法犯罪的事兒我不會幹的,放心吧。”
他說完便合上行李箱扛着上了樓。
回到房間後夏憐幽先洗了個澡,出來後把行李箱裡的東西拿出來換了一個更大的行李箱裝,快結尾時房門從外面被敲響。
夏憐幽把行李箱扣起推到一旁起身開門,門外,鐘念一身灰色浴袍,學生頭,卸了妝的臉依舊美豔動人。
雖然留着學生頭,但那張美豔的臉和自身高傲的氣質讓人為之敬畏。
夏憐幽在家裡最怕的就是鐘念,當和她獨處一室時鐘念那種冰冷的壓迫感就令人感到十分緊張。
倆人四目相對片刻,“媽,有事兒嗎?”夏憐幽問。
鐘念看着他:“去了農家樂後好好聽老師的話,幹什麼之前先好好問老師看同學,實在不會的可以找小雨幫忙,不要像以前一樣,再讓老師打電話給我告狀,知道了嗎?”
提到告狀他就想到以前去參加夏令營和小朋友打架,明明自己打赢了還哭的比誰都響,反而被他打那個趴在地上一臉懵逼地看着他,老師趕來了解事情原委後直接一通電話打到了鐘念這兒,當天他就被接回家挨了一頓胖揍。
想起這事兒夏憐幽沒忍住笑了聲,鐘念看着他:“還笑呢。”
夏憐幽朝鐘念笑笑:“知道了,我的好媽媽,我都這麼大了你還不放心我麼,晚睡會長痘痘的,快回去睡覺吧。”
他邊說邊把雙手放到鐘念手臂上把她轉了個方向往三樓樓梯口推。
鐘念下意識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就知道唬我。”
鐘念走後夏憐幽回到房裡呈大字型躺在床上,夜深了,夏憐幽就着這個姿勢把被子一拉就這麼睡了。
夏憐幽閉上眼很快沉入了夢鄉。
他做了一個夢,夢中他來到一片青草碧綠的草地上,陽光明媚,周邊沒有任何遮擋物,這一片廣闊的草地望不到邊,他站在天地中央眺望遠方,忽然一隻藍色的蝴蝶在他心口處停留了幾秒随後振翅高飛,夏憐幽視線追随着那隻蝴蝶,一轉身,成千上萬隻五彩斑斓的蝴蝶迎面飛來将他包圍,他的視線裡都被蝴蝶填滿,等到成千上萬的蝴蝶慢慢散去他似乎發覺到對面站了個人卻看不清面孔,他下意識伸出手想去觸摸,那人卻忽然之間消失不見,直到蝴蝶全部散去,天地間隻剩下他一人。
周日來接他們下鄉的校車齊刷刷停在校門口,按照班級順序,一班的是第一二輛車,學生們把大包小包的行李放進行李艙,那行李艙差點放不下。
車程要三個小時,一上車他們就止不住地興奮,叽裡呱啦講了一路,精神了一會兒後就全軍覆沒,範芝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沒聽到叽叽喳喳的吵鬧聲後回身看了一眼,座位上,一個個睡得東倒西歪的,場面要多滑稽有多滑稽,範芝沒忍住笑了一聲。
司機也從後視鏡裡看到了,他看着前方:“這些個娃娃喲,一看就沒好好休息。”
範芝也笑道:“周末好好玩兒一下也好。”
時間還早,到達目的地時剛好下午兩點,每個班都被分到不同的村子,一班分到了鳳郦村,車子在村口緩緩停下,門一開,範芝率先下了車,村長帶着全村的人在門口迎接他們,範芝一下車村長就迎了上來,這個村長是男的,看起來四十多歲的樣子,是個慈祥的面孔,他比範芝高一個頭,和範芝握手時微微彎腰給足了對方尊重。
等到人全部下車後校車掉頭走了,村長看着折朝氣蓬勃的四十多個年輕人,心裡甚是喜愛。
他和範芝走在前面把人帶到公房吃飯,吃完飯後開始分配住宿,這裡一共三十多家住戶,每一家至少能住七八個人,正當學生們激情讨論要和誰誰住一家時村長從包裡掏出一張小紙條開始說:“這個是你們校領導發給我的,我念一下你們的住宿分配啊……”
念完後有的人臉上樂開花,有的一臉愁容。
李衍,劉輕揚和其他兩個女生分在了第一家,夏憐幽,葉成雨和另外兩個女生分在第二家,兩家隔的不遠,房子都挨在一起,就幾步路的距離,晚上雙方把窗簾一拉還能清楚看到對面在幹什麼。
少年人來了後給這個安靜沉穩的村子帶來一絲活力,幹什麼都有勁兒了。
休息了一天後周一開始幹活,這個村主要以種植玫瑰花為主,每天要做的就是用機器把玫瑰花采下來,然後人工分揀包裝,等到貨車一來把花運上車就算完了。
也有少數種水果的,草莓,櫻桃,桑葚……
被分到摘水果的可能比摘花要好一點,至少水果沒有刺。
棚地離村子有十幾分鐘的路程,一個大棚最多兩畝,放眼望去全是白花花的大棚,村長帶着他們提前熟悉了一下好讓他們有個大概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