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殿内别無他物,陸廻心說它們應該就是這關的最終BOSS,滿心期待它們會發動怎樣的攻擊,突然間,北側靠近牆體的地面凹陷下去,殿内随之震蕩,穩個腳跟的功夫,第三尊銅鎏金青鳥像浮現了出來。
“居然是三隻!”陸廻小小驚歎了一下,兩隻也好三隻也罷,作為戰力榜榜首,他并沒有将敵人的數量放在心上,滿心滿眼都是速戰速決。
可目前敵人還沒有任何行動,甚至連本體都沒有現身,即使戰鬥力無人能敵,他也不敢貿然行動,畢竟這是它們的地盤,還是得小心為妙。
時間飛快流逝,三尊青鳥像仍保持原樣,未有絲毫變化,陸廻疑惑地向西側那尊青鳥像走去,靠得近的不能再近,鬥膽拿手指戳了戳,仍舊沒有反應。
“奇了怪了,難道這終極關卡是解謎類的?”陸廻按了按太陽穴。
衆多關卡類型,解謎類是陸廻最讨厭的,不是智商不夠用,隻是平時在工作上已經耗費了大量腦細胞,在遊戲裡,他隻想單純地打打殺殺,這也是為什麼他總是獨自來闖練級副本的原因之一,既可以把各種大小BOSS當成領導暴揍洩憤,又可以釋放壓力,何樂而不為呢?
可終極關卡要真是解謎類,他也隻能硬着頭皮上,要是退出重來,浪費的時間會讓他更加難受。
秉着“來都來了”原則,還有過往經驗的加持,如此中規中矩的位置關系,其中必然有某種聯系,陸廻梳理了下思路,戴上具備放大功能的單片眼鏡,不放過任何一寸細節,将西側青鳥像從頭到腳仔仔細細檢查了遍,卻沒有發現任何機關設置。
當即調轉腳步轉向另外兩尊青鳥像,同樣的操作又上演了兩遍,結果依舊是一無所獲。
“看來機關不在它們身上,那一定是……”陸廻排除了一個選項,快步走到殿内的中軸線位置,“會不會是這裡?”
他站在那裡東張西望,殿内仍舊沒有發生變化,“也不是中軸線,那還能在哪?”
就在他考慮砸青鳥像時,正北側的青鳥像後面傳出來一聲低沉的“嗚~”,像是某種大型貓科動物在打哈欠,激得他打了個寒顫。
難道真的觸發到機關了,三青鳥還是原樣,這是又把什麼給喚醒了?
陸廻猶疑地靠近北側青鳥像,就差一步的距離,一根細長柔軟的豹尾探了出來,它優雅地搖擺着,陸廻眼睛不受控制似的盯着尾巴上黑色環壯斑紋左右轉動,直到他意識到不對勁,迅速用手捂住眼睛,然後跳着向後撤。
拉開距離,陸廻才放下手,取出武器——右手緊緊握住一把鋒利的匕首,擡起左手指着那尊青鳥像,朝藏于其後的敵人喊道:“喂,你既然已經現身了,咱們也别在這兒浪費時間,速戰速決吧。”
怎知對面不搭理他,隻是一味地發出打哈欠的聲響。
可能是因為現實工作中經常被領導用“打哈欠”的方式敷衍,陸廻心底陡然冒起一股無名火,腦海裡也浮現出領導那張深惡痛絕的臉,下意識手上用力過猛,青筋凸起,咬着後槽牙,說:“我不管你是什麼,碰上我算你倒黴。”
陸廻原本打算采取一貫保守的進攻方式——盡情釋放壓力同時掌控節奏,既不讓BOSS輕易斃命,又會在最後時刻擊殺它。
但因為它的态度害得他很不愉快,已經沒有心思跟它耗費時間,隻想給它痛痛快快的一擊,送它歸西。
陸廻持着匕首,不再猶豫,勇猛沖了上去,當他以為可以一回合結束時,對方突然伸出頭,張開血淋大口,極具壓迫的一聲怒吼攻擊直直地朝陸廻襲來,根本來不及閃避。
第一次輕敵就碰上了硬茬,雙方力量懸殊之大選超陸廻想象,這就是最終BOSS的難度嗎?
陸廻來不及細想,以他那脆皮般的血量,可抗不住這波傷害,隻能先拿匕首硬抗,再慢慢疊加防禦道具,可還沒疊幾個,匕首的刀身已經逐漸開始出現數道裂痕,頂多再撐三秒鐘,不……撐不住了。
連人帶匕首直接拔地而起,biu一下,狠狠撞到銅門上,幸好堆的防禦值夠厚,隻掉了三分之一的血量,這種猝不及防的攻擊再來兩三回,再厚的防禦恐怕都無濟于事。
或許是技能存在冷卻時間,也可能是其他原因,陸廻從地上狼狽爬起來期間并沒有受到二次攻擊。
當他準備直起腰,一個殘影忽然從面前閃過,速度之快根本來不及反應,緊接着,他感到喉嚨異常難受,呼吸變得困難無比,眼珠艱難下移,勉強看到尾巴尖的那抹黑色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