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狀況哪裡還用得着它來提醒,随便掃一眼便一目了然。
“呵呵,那我還得謝謝你。”陸廻翻了個白眼,擺出迎戰的姿勢,提防三面夾擊,趁攻擊沒打過來的間隙,他雲淡風輕地對西王母說了句,“你隻觀戰,等會兒它們仨死了可别怪我。”
西王母不懼他的威脅,十分信任自家神獸的實力,為了更好的觀戰,銅門那裡憑空變出了一個懸浮在半空的寶座,西王母一個瞬移,坐了上去,翹起二郎腿,高高在上地俯視着地面。
“它們實力雖不如我,但對付你這種隻喜歡說大話的人類,綽綽有餘。”
究竟是因為什麼讓BOSS對他留下了這般不堪的印象,陸廻不理解,他可是連真實實力都還沒有展現……算了,最好的解釋就是讓它親眼見證。
“嗐,我跟你浪費那麼多口舌幹嘛,多說無益,你就瞧着吧。”
三隻青鳥脫離銅像束縛,身姿輕盈地站立在神獸台上,蓄勢待發。
正當陸廻準備趁機偷拍幾張照片時,西側那隻青鳥突然振動翅膀,發出尖銳刺耳的鳴叫聲,與此同時,無形的聲浪中飛出數把利刃,齊齊朝陸廻刺了過去。
陸廻迅速揮劍格擋,同時巧妙利用對方送來的“武器”反擊回去,幾個來回下來,可憐的牆面上插了數十把利刃,變得坑坑窪窪。
青鳥的攻擊不僅沒傷到陸廻一根頭發絲,反而因陸廻利用,被自己的攻擊反傷到右邊翅膀出現了兩三個月牙形的小豁口。
目前西王母不插手,青鳥攻擊模式單一,陸廻根本沒在怕的,完全應付得過來,甚至還有些樂在其中,短劍在空中流暢地舞動,宛如一條靈活走位的蛇,他靈機一動,按捺不住笑着說,“來多少我還你多少,一個一個來多費事,你們三個要不一起上吧。”
看戲的西王母貼心地滿足他的要求,朝另外兩隻青鳥使了個眼神,即刻,三隻青鳥一齊發動攻擊。
震耳欲聾的鳴叫,三面同時襲來數把利刃,陸廻左右飛快瞄一眼,計算着距離時間,這次他沒有做出格擋的架勢,而是迅速蹲下,不知何時手上多了個亮閃閃的東西,雙手在腳踝處一頓操作,動作之快連西王母都沒有捕捉到他剛才做了什麼。
迅速起身,時間正好卡在被利刃紮成刺猬前,蓄力一跳,跳到正好與西王母平視的空中,嬉皮笑臉地着朝一臉茫然的西王母揮手。
“嗨,送你的刺猬大禮包,請接收。”
“咻”一下,陸廻直接在它眼前消失了,那些失去目标的利刃盡數朝西王母撲了過去,西王母因為過于突然遲鈍了半秒鐘,盡管發動了瞬移,但還是被利刃擦傷了臉頰,鮮紅的血液直直地流了下來。
三隻青鳥頓時露出驚愕惶恐的眼神,暴躁地振動翅膀,在大殿内掀起一陣狂風。
西王母并沒有因為這點小傷失去看戲的興緻,反而對這個狂妄的人類更感興趣了,擡手觸摸了下傷口,瞬間愈合。
踮着腳蹲在橫梁的陸廻見狀,歎了口氣:“就知道沒那麼容易。”
說完他又想到了什麼,猛錘了下橫梁,問自己:“我剛是不是錯過了一次破壞發冠的大好機會?啊啊啊啊啊……”他抓狂似的抓了抓頭發,“時間為什麼不可以倒流!”
因為他猛錘橫梁那一下,位置暴露了,三隻青鳥找到目标,振動翅膀的勁頭更猛更兇,原本隻是小型風暴,現在直接變成了邪惡的小龍卷風。
“我去!它們咋啥攻擊都自帶定位追蹤啊!”
這邪惡的小龍卷風一點彎路都不走,一心隻想跟陸廻強制愛,在陸廻屁股後緊追不舍。
陸廻沒了能夠瞬移的稀有道具,甩不開這小龍卷風,隻能像個大耗子一樣在橫梁上亂竄,竄來竄去,大殿的房頂也跟着糟了大殃。
梁木、瓦片,斷的斷,碎的碎,好好一個華麗大殿,轉眼之間,被禍害成了破敗廟宇。
陸廻逃的過程中一個沒注意,一腳踩空,哐當砸在了地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