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昊輕輕笑一聲,将摞起的盤子一次性搬起來,“行,願意幹就成。不過他們家有洗碗機,實際上也不用我們出什麼力。”
進入廚房區域,吳昊把盤子放到一邊,熟練地将嵌入式洗碗機打開,陸廻把食物殘餘倒掉後,便把空餐具依次放了進去,示意言川将茶壺也一并放進去,擺好,确認沒問題,在旁邊的守着的吳昊按下啟動鍵。
放着洗碗機工作,他們三個拿着抹布将茶幾擦了個幹淨,差不多定時結束,何家兄弟二人也收拾好了會議室。
五個人一齊上樓。
這個家庭會議室,跟陸廻租的那套房子客廳差不多大,朝南位置安的也是落地窗,可惜現在是晚上,窗簾緊閉,看不見外面的景色。
室内燈光柔和不刺眼,一張長方形的辦公桌橫放在中央,離桌一兩米遠的擺着一個白闆,上面還留着一點沒有擦幹淨的筆痕。
陸廻自覺地站到白闆前,等待其餘人落座。整體氛圍特别像是在公司裡開會講方案。
“那什麼,我也不耽誤大家時間,就簡單講兩句。”陸廻說完拿起專用筆在白闆上書寫,原本是想把群名也寫上去,但考慮到還有位非團内成員,還是簡寫成了“作戰計劃”。
“關于參與這次周年慶典活動的目的,我相信我們的目标都十分清楚且一緻。”陸廻提起這個,言語之中的興奮勁兒完全掩飾不住,“那就是拿到第一,得到最終的七個億獎金。”
“啪啪啪啪。”何理莫名奇妙地鼓掌,就好像領導在台上講話,每講一句下面的人就要附和着鼓掌一樣,搞得陸廻有點尴尬。
陸廻示意他放下雙手,安靜聽,他用手指敲了敲白闆,掏出自己過往的豐富經驗,在白闆上又利落地寫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八個大字。
“啥意思啊,隊長。”何理往常隻顧着收集成就,壓根不關心妄世主打什麼,核心玩法又是什麼,這句話的字面意思,他懂,可不知道跟這次周年活動有什麼關系。
陸廻認真解答他的問題:“以我對妄世策劃的了解,他們選擇以團隊形式讓玩家參與其中,活動的具體内容必定跟團内的每位成員都有關系,缺一不可,但凡隊伍内有一個人不行,那麼整個隊伍都可能被拖下水,也就是說,人多不一定是優勢,反而極有可能成為劣勢。我們雖然隻有五個人,但隻要我們齊心協力,步調一緻,拿第一還是很輕松的。”
“據我了解,這款遊戲的玩家有上千萬人,即使不是所有人都參加,幾百萬人也是有的,要在上萬支隊伍中脫穎而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何情本來隻當他們是在玩過家家遊戲,不參與他們的讨論,但見陸廻如此自信,似乎在他眼中,其他玩家都是陪襯,不用放在眼裡,很好奇他的自信是從哪裡來的。
“對其他玩家而言,第一可能很難,但對我幾個來說,難度有,但不大,我們每個人實力可都是榜上有名的。”陸廻從容應對,他們目前唯一要考慮的,隻有現實中的個别因素——時間。
團隊作戰必不可少的是團隊行動,如果都湊不到一起,前面說得再天花亂墜都是瞎扯淡。
“吳昊,你接下來的一個月都有什麼安排?”
陸廻突然cue吳昊,吳昊一下子沒跟上反應,愣了一下,掏出手機看了下日程安排,“有幾天可能要出差,玩遊戲的時間會鎖緊,其他時候都和平常差不多。”
陸廻又看向何理:“你呢?”
何理不知道為什麼在這上面表現得非常得意,他說:“我時間多了去了,保證需要的時候我都在。”
陸廻注意到他旁邊的何情微微皺了皺眉頭,這兩人之間應該不會鬧出什麼矛盾,導緻團隊散夥吧?
“白添呢?”
何情正要回答,何理搶先了一步,“他也随叫随到。對吧,哥。”何理朝何情抛了個眼神。
或許一開始就不該讓白添陪着他玩,何情有點後悔,小聲地對何理說:“人好歹也是集團總裁,平時也要管理公司事務,至少要先問問再——”
何理當着何情的面給白添發了條信息,不出一分鐘收到回信,他舉着手機,在何情眼前晃來晃去,“哥,他說讓你決定,so,你的答案是行還是不行?”
還真擅長把難題丢給别人,何情揉着太陽穴,說:“既然如此,那便随你吧。”
陸廻點點頭,雖說提前知曉言川時間富裕,但還是象征性地問了一下,一圈下來,似乎所有人的時間都比他充裕。
年假還有幾天結束,一旦回歸職場,他完全沒辦法在正常時間跟隊友們相聚,現在看來,最大的難題好像還是在自己身上,辭職的念頭又湧了上來。
“我先問一下,你們能接受夜貓子作息嗎?事先說明,我不是要你們跟着我一起熬夜,隻是因為工作原因,經常加班,我……我可能上遊戲的時間比較陰間。”
“我倒是不介意。”何理經常熬夜,沒覺得陰間作息有什麼不好,“不過,經常加班的工作還有必要幹嗎?隊長,要不你辭職吧,去我哥公司,我讓他給你安排個輕松簡單的職位,暫時過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