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虧待宇智波][宇智波應該獲得更大的權利][火影為什麼不是宇智波]
族人總是抱怨。
阿宵覺得無聊,但日複一日、聽着這些抱怨長大,便也覺得合該是這樣。
“我最真實的想法……”
她擡頭,直視這個死去多年宇智波青年的眼睛:“我覺得宇智波,不該這樣。”
她握着脖子上的項鍊,說:“族醫的第一要務是保命——不接任務、不出族地。這點,宇智波的人都知道吧。”
泉奈點頭,示意她繼續說。
“沒人比我更了解寫輪眼了。”阿宵握緊象征着族醫的勾玉項鍊,“這樣[溫順]的生活,是無法讓寫輪眼得以進化的。”
“我是這樣、警備隊也是這樣。”
“不錯。”
泉奈終于滿意這個答案了,點頭:“确實如此。”
他俊秀的臉上露出笑意,看上去依舊溫和,沒什麼殺傷力,眉眼彎下的弧度都透露着‘無害’。
“寫輪眼的進化,一定是伴随着戰争、死亡和失去。收起棱角、蜷縮在警備隊裡,怎麼能讓眼睛得到進化?”
與溫和的面龐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他的聲音,冷硬的出奇:“宇智波怎麼就甘于被困在這樣的牢籠裡?我猜,這些年宇智波的開眼率應該不高吧。”
雖然是問句,但語氣肯定。
阿宵點頭。
他的笑容更盛了,注視着阿宵,眼神柔和。
阿宵還以為他要‘表揚’她了。
可是他說:“阿宵,有一點你說的沒錯——警備隊的宇智波和你一樣。”
“你們都是被豢養的牛羊,不是麼?”
阿宵的笑容徹底消失了。
她皺起眉,看着宇智波泉奈的眼神變得不善,從長椅上站起,自上而下地俯視着這隻有她一個人能看見的亡魂,低聲道:“泉奈大人,您這話是什麼意思呢?”
他笑容不減,悠悠然地仰頭,注視着阿宵背光陰沉着的臉。
“别這麼緊張,我說的是事實,你也很清楚吧。”
阿宵不悅抿唇。
或許她心裡有這麼想過……但也絕不應該是從他人嘴裡說出來,還是用這麼不留情面的語句形容。
更别說,這個【宇智波泉奈】,是個早已死去的亡魂。是憑借她的萬花筒瞳術,才能坐在這裡嘲諷她和現今宇智波的。
縱然他生前地位有多高、做過什麼輝煌之事、實力有多強……現在、也不過是她的瞳術造物。
如果他的樣貌更成熟些、來頭更響亮些,她或許真會低下頭,虛心接受批評。
但他也很年輕啊,死去時的年歲甚至不比止水大上多少。阿宵對他僅存的‘恭敬’,也是因為年幼時奶奶的隻言片語——她奶奶,确實很尊敬當年的宇智波二把手。
可阿宵不認識他。
除去奶奶,阿宵對他唯一的了解,是在寫輪眼研究記載中的【之後,宇智波斑換上其弟宇智波泉奈的眼睛,兩雙眼的瞳力結合,造就了萬花筒寫輪眼】
而這個傳聞中被說成是‘被哥哥奪走眼睛的可憐男人’,始終在笑着,目光坦蕩蕩。
“别生氣呀,阿宵。”他說:“我隻是指出你内心最真實的想法。不然,你又怎麼會覺醒出這樣前所未聞的瞳術呢?”
他朝阿宵伸出手,在陽光下、在阿宵眼裡,那隻手透着瑩瑩光亮、發着光。
阿宵垂眼看他。
端的一派清風月朗模樣,眉梢眼角帶着股讓人不由得想信服的蠱惑感,他說:“相信萬花筒的力量吧——你的萬花筒喚醒了我,這說明什麼呢。”
語氣和緩,他平靜地說道。
“說明我會幫你啊,阿宵。你所擔憂的一切——宇智波和木葉、還有宇智波止水死亡的真相,我都會幫你的。”
“所以,相信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