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是往前看的樣子,但是餘光卻是一直關注着那越走越近的身影。
今天是運動會,她好像穿着藍色的校服短褲,那白皙的小腿亮得發光。
等着人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那往前放的腿,似乎都有點僵硬了,怎麼辦,她們快到了!
她會和我說話嗎?
她會說些什麼?
厲清心裡像被貓抓一樣,緊張又期待。
五,四,三。
“清哥,你腿收一下呗,有人要過來了。”王鵬看着即将走近的美女,殷勤地對厲清道。
這拖後腿的兄弟,厲清真的不想要了。
面對他清哥的死亡凝視,王鵬不是很理解,但是不妨礙他對女生獻殷勤,接着就看到他擡手将厲清的腿搬了回來。
這時候,厲清倒是不太好将腳重新放回去了。
但是,老天仿佛永遠和他作對一般,正當他想強顔歡笑,擺出自己最帥的姿勢,去吸引心上人垂青的時候。
一灘濕漉漉的東西從天而降,精準地砸中了他的臉。
厲清瞬間有了不好的預感。
我艹!
“哈哈哈哈哈!”耳邊是王鵬放縱的爆笑,還有劉薦和面前女生壓抑的笑聲。
厲清覺得此刻有點惡心和反胃,誰能告訴他這到底是什麼?!
“哈哈哈哈哈,清哥别動,是鳥屎!哈哈哈哈哈哈!”
厲清閉了閉眼,還是讓他死了算了。
“來,給你紙巾。”一個軟軟糯糯的聲音伴随着笑意響了起來,就好像在春天咬了一口甜滋滋的糯米糍。
厲清看過去,是仙女在給他遞紙巾,他接了過來。
“謝謝!”
他拿紙巾擦了擦,轉身便朝洗手間快步走去。
後面笑得直不起腰的王鵬被劉薦推着跟了上來。
“清哥,你最近是不是有點倒黴啊?”王鵬好不容易憋住了笑,“要不要去求個符保佑一下啊?”
劉薦也覺得厲清最近是有點倒黴,又是摔斷手,又是被鳥屎砸中。
厲清将手裡的紙巾往他那裡一扔:“求個球,老子不信邪。”
他不介意自己的這點小挫折,但是就是不知道他心上人的心裡是怎麼想的,這樣的出場方式,怕是能留下深刻的印象。
也許是春天到了,萬物複蘇的原因,伴随着三月的小雨,滴滴瀝瀝的水花暈染了窗邊靜谧的窗簾,少年的心事時不時便躍于紙上,朦朦胧胧中添加了幾分相思的愁緒。
少年的心思也是敏銳的,很快,劉薦和王鵬便知道了厲清的心事,因為他的草稿本上寫滿了遊詩的名字。
“清哥,你喜歡她啊?那就追啊!”王鵬對他的清哥給與堅定的支持。
“聽說好多人追她,不過她一個都沒看上。”劉薦在旁邊轉着筆說。
“他們是誰,我清哥是誰,我清哥一出馬,就沒有拿不下的!”王鵬自信滿滿地說。
“他們都是怎麼追的?”
厲清想了想,問道。
“我知道!”王鵬聽到有戲,趕緊将自己聽到了情報說了出來,“聽說有人請她吃東西,還有人寫情書的,老大,我覺得你要不要也寫個情書過去,畢竟你的字這麼好看。”
厲清的字的确好看,畢竟他家都是從政的,老爺子從小就按着他的手練出來的,字形自帶一股蕭逸,風骨天成。
于是,慎重考慮後,厲清認真地寫了一封情書,讓王鵬送了過去。
他傳回來的消息是,校花看了,沒扔。
“沒扔?”
厲清瞪他。
“清哥,你都不知道,之前别人寫給她的情書,她全都扔了,我都打聽過了,就你的,還有高二的一個文科重點班小子的沒扔。”王鵬趕緊解釋道。
為了他清哥的幸福,他可是上刀山,下火海,到處打聽消息來着。
她還留着高二文科小子的情書沒扔?厲清皺眉。
很快,他就打聽清楚了,高二那小子叫楊明聯,常年穩居他們年級文科第一,也不知道情書裡面寫了什麼錦繡文章,竟叫佳人留下了。
厲清再接再勵,又寫了幾封,但是并沒有任何的進展,佳人收了信,也不曾給他回個隻言片語。
這時,倒是另外一件事情很快吸引了大家的視線。
因為學校的周年校慶快要開始了,就在本周五晚上舉行。
厲清也關注這件事是因為,他的心上人要上去表演獨舞。
這可是個表現的好機會啊!
他怎麼能錯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