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星正在疊床上的被子,聽聞搖頭道沒有,她的東西都在這裡。
她租的單間是在六樓,屬于頂樓,有一個房間和一個廁所,不大,房間裡面放了一張床,一個書桌和一個衣櫃,外面有一個很小的陽台,可以晾曬衣服,當時她選擇這裡就是因為這個陽台,因為低樓層光線都很差,白天也要開燈。
現在兩個人呆在這裡,本來就狹窄的空間就顯得更小了。
而且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問題是,她明天要上台講課,這是關于他們實習的一個重要考核,還會有他們的老師給評語。
現在他們變成了這樣,一切都被打亂了。
萬一明天換不回來,她總不能頂着厲清的這個身子去上課吧。
“那個,我有個事情可能需要你的幫忙。”遊星望着厲清,有點不好意思地說。
厲清放下了手機,看着她忸怩不安的樣子,挑眉道:“你說。”
聽完遊星說的事情,厲清沒多想就同意了,不就是講課麼?對于他來說這簡直就是小菜一碟,畢竟他平時跟年薪百萬的高管開會都不知道開過多少次了,對付幾個小豆丁還是綽綽有餘的。
遊星松了一大口氣,趕緊将課件打開,和他講上課的内容和需要注意的地方。
兩個人正講得專心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遊星吓了一跳,因為她平時住在這裡,基本上沒有什麼人來。
反而厲清很淡定地過去開了門。
門外站着一男一女,兩人穿着整潔的工服,露出了專業的微笑。
“尊貴的客人,您好,我們是白雲清潔公司的員工,現在專門過來清潔和整理的。”
“你們好,請進。”
厲清側身讓他們進來。
遊星不知道他們是來幹嘛的,于是疑惑地望着厲清。
厲清會意,走近她身邊,在她耳邊細聲解釋:“我讓他們修一下破掉的門鎖,這裡太窄了,我們要不先到車上去等一會。”
聽完厲清的話,遊星恍然大悟,帶上電腦和手機就跟他出門了。
她知道她這裡又破又舊,厲清這輩子怕是都沒住過這樣的地方,她能理解,有優越的物質條件,誰也不會委屈自己就是了。
然而,等到中午他們吃完午飯,再回到這個房子的時候,遊星徹底驚呆了,還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但是沒錯啊,外面的門還是之前那種鐵門。
隻是裡面卻是完全變了,地上鋪着米色的地毯,床上的被褥也全換成了粉色的蠶絲被,那輕盈柔滑的光澤,一看就不是凡品。
甚至連床架子,書桌和衣櫃也換了,不知道換了什麼材質的木料,隻覺得在天然的木色裡,金黑雙色木紋躍然眼前,色調沉穩,質感細膩。
遊星再轉頭一看,廁所壞掉的門鎖也換了,瓷磚也打掃得幹淨锃亮。連陽台的防盜網都清理得一塵不染。
感覺就像變魔術一樣,有錢真的是可以為所欲為啊。
然而,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他們的期望還是落了空。
他們并沒有變回來,遊星依舊躺在奢華的大床上醒來,厲清則披頭散發地在小小的房子裡生無可戀。
遊星慶幸昨天提前讓厲清準備了課件,不然今天還不知道要怎麼收場。
想到需要他幫忙,遊星積極地帶來了豐盛的早餐,咳咳,她也是借花獻佛,這都是管家那邊準備的。
隻是當她看到他那雞窩一樣的頭發時,隻能認命的拿起梳子給他梳理,畢竟這也是自己的身體啊。
厲清坐在書桌上吃着早餐,遊星則站在他身後輕柔的梳理着頭發,她的手指溫熱,有幾縷頭發黏在了臉蛋上,她輕柔地用手指勾了回去。
他們挨的很近,他似乎能感受到來自頭頂上她的呼吸,原來的他有着男性高大的身材,現在嬌小的自己被籠罩着,就好像被她抱在懷裡一般。
厲清覺得這種感覺真奇妙,有一點點的羞恥,還有隐隐約約的刺激。
遊星給自己卷着頭發,并沒有太大的異樣,這具男性的身體,給她最大的感受就是視覺變高了,力量變強了,每時每刻感覺都充滿了能量。
“我們沒有變回來,下一步要怎麼辦?”遊星一邊用卷發棒卷頭發,一邊問。她昨天回去上網查了下,對于這種匪夷所思的情況,各種天馬行空的答案都有,能導緻穿越的各種因素很多,有人是因為玉佩或者飾品,有人是因為意外。
玉佩等飾品她沒有,從遊家出來之後,她一窮二白,連根針都沒帶走,所以這個應該是不存在的。
于是便隻剩下意外了,前天的意外唯有那個吻,但是事實說明,接吻似乎也不行。
“我昨天上網查了信息,後來想了很久,如果說我們昨晚和前晚有什麼不同的話,那很有可能就是天氣,昨晚沒有下雨,但是前晚下雨了。”厲清拿了張紙巾擦了擦嘴巴說,“前天晚上打雷下雨刮大風。”
“而且還有很重要的一點,我查到了那天晚上還有神奇的天象,七星連珠。這或許是我們靈魂互換的重要原因。”
聽完厲清的話,遊星心中慌張得很:“七星連珠?不會是要等下一次七星連珠吧?”
像這種特殊天象,沒有個幾年,搞不好幾十年,幾百年才會有一次,到時人都沒了,怎麼可能還換回來。
她現在這個身體是不錯,但是呆在其中的詭異和恐懼,并不足以外人道。
厲清也頭疼,但是他已經決定了:“我看了最近的天氣預報,後天晚上會有一場暴雨,我們到時再試一次。如果還是不行,就隻能請外援了。”
“外援?”遊星疑惑,什麼外援?
“因為這屬于玄學範疇,隻能問一些懂玄學的人。”厲清無奈道,其實除了平時開業剪彩需要看看日子之外,他和這類人打交道的時間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