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聊啥了?”厲清轉頭看向坐下的遊星問道。
“聊你的八卦。”遊星湊近他耳朵旁小小聲吐槽,“聊你的董小姐還有馮記者。”
也不知道是不是換了一具身體的原因,厲清覺得現在耳朵旁的絨毛就像自帶着電流一樣,莫名讓他有點麻得慌。
“那你怎麼回答的?”厲清裝作面無表情的樣子,抓了一顆藍莓放進嘴裡。
人在心慌慌的時候,似乎總要找點事情做,才能掩蓋住他此刻不規律的心跳。
“我能怎麼說,我當然說我最愛的是你啊。”
“咳咳咳咳咳......”聽完遊星的話,厲清咳得臉紅耳赤,差點沒把自己嗆死。
他感覺心都差點要咳出來了。
“你沒事吧?”遊星急忙拍他的背,但是看到他那被自己說紅的臉,又覺得想笑。
于是她也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讓他裝面無表情,讓他惹下的桃花債,害她被人取笑了那麼久,現在終于報仇回來了,哈哈哈哈哈。
這次聚會沒有再發生什麼抓馬的事件,畢竟在林立馬譯他們的眼裡,遊星還在這裡,所以他們之後都是正常的聊天内容。
夜深了,厲清和遊星告别了林立他們,開車離去。
晚飯的時候,厲清避不過,喝了幾口果酒。然而,令他沒有想到的是,才喝了那麼幾口酒,他竟然醉了?!
他現在感覺整個人暈頭轉向的,還熱得不行。
他能感覺到遊星将他抱了起來,他一個大男人,什麼時候這麼柔弱過,想伸手推開她,卻發現無法撼動分毫,于是他也隻能眼不見為淨,閉上眼睛被遊星抱回了别墅。
遊星抱着厲清往别墅裡走去,她覺得這具男性身體真的很不錯,抱着原來的自己竟然一點累的感覺都沒有。
這力氣,這身材,之前被厲清逼迫健身吃的苦,在此刻似乎終于嘗到了一絲甜頭。
她抱着他回到二樓的時候,本來是想放回客房的,但是轉念又想起了他今早說的認床,于是便将他抱回了原來的房間。
厲清醉得不甚清醒,把衣服扯得亂七八糟的,遊星看着髒兮兮的衣服,猶豫着要不要給他換掉,後來一想,這是自己的身體啊,所以自己給自己換衣服,有什麼好顧慮的呢。
于是她便找來了睡衣,幫忙厲清換起衣服來。
隻是這衣服實在是不好換,拉鍊在側邊,服裝做得特别貼身,雖然能勾勒出美好的線條,但是要給喝醉的人脫掉,那就真是有點不容易啊。
遊星害怕将衣服扯壞了,隻能一點點地解,等到完全幫他穿好衣服的時候,直累出了一身汗。
“你别走......”
遊星從洗手間出來,就聽到了厲清呢喃的醉語。
讓誰不要走?他說的是誰?董小姐還是馮記者?遊星望了他一會,确定他終于睡了,才回到客房去。
而厲清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醉酒的症狀已經消退得七七八八了。不過他看着自己熟悉的房間陷入了混沌,難道他回到自己的身體了?!
他一瞬就從床上彈坐了起來,忙低頭一看,卻發現還是原來的睡衣。
當他不死心地拉開睡衣往裡看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手顫抖得厲害。
然而事實再次擊沉了他,他還是在遊星的身體裡。
他沉默得躺了回去,過了一會才思考自己為什麼回到了原來的房間。再回想昨晚回來的零星片段,所以是她将他抱回了這裡?
恐怕是自己昨天說的認床的事被她記在了心上。
“昨晚上謝謝你。”吃早餐的時候,厲清對低頭喝豆漿的遊星說。
“哦哦,沒事,呵呵。”遊星不敢擡頭看他,隻一味吃早餐。
厲清一早就看出了她今天的異常,早上從樓上下來的時候,眼神閃躲,像是一幅幹了虧心事的樣子。
遊星現在暫時不太能正視自己的樣子,特别是在厲清頂着她的皮囊的時候。
因為她今天真的很抓馬!
她今天早上的時候,被一個噩夢驚醒了。
是的,對她來說是一個噩夢,因為她竟然在夢裡夢到了自己!
夢到了自己還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她竟然夢到了高中時候的厲清和自己在接吻!
這是什麼恐怖片?!
然而,等到她睡醒的時候,還有更絕望的在等待她,因為她發現她的褲子竟然髒了。
遊星什麼時候有過這種體驗,她通紅着臉跌跌撞撞地沖去洗了個冷水澡,足足洗了半個多小時,才将一身的黏膩洗去。
還好這一切并沒有任何人知道,不然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變态。